耳边道:“我还没给他钱。”
他耳朵的软骨边被染上一点豆浆的热气,温痒酥麻,她凑近的身上有点nai味和柠檬沐浴ye的香氛。
叫人血流加速,陆嘉禾瞧着那一点嫣红的唇,掩饰般在她肩头拍了一下,“没关系,我给他就行。”
“那你别忘了。”
察觉他答得心不在焉,宋茵抬头瞪他一眼。
“那再喝一口。”
明明昨晚上还有着无数的怒气和郁躁积压在心底,瞧见宋茵的这一刻,奇迹般地烟消云散了。
她小口吮着甜豆浆,睫毛黑压压垂下一片,温顺的侧脸安静又可爱,长马尾垂在肩头,调皮地落下来几束在脖颈间。
宋茵和世上的许多人是不同的,不管对待什么事情,她永远不会让自己的心被怒气和怨怼所填满。她身上有种让人安静平和下来的魔力,叫人跟着她的脚步,不徐不疾。
平日没空,周六,两人都有一整天时间。第一件事是先带拖鞋去注射疫苗。陆嘉禾照顾了它近两个月,也到了需要接种第二针多联的时间了。
拖鞋还在陆嘉禾的公寓里,晋薇是本地人,陆嘉禾也是,其实宋茵心里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家住,而是一个人住外边。
在京州这地方,不管是买还是租,房价都不会便宜,宋茵家买那套三室一厅的小房子,几乎花掉了宋父宋母大半辈子的积蓄。尤其陆嘉禾住的地方还在二环,住宅区的绿化挺好,入眼可及都是花草,比起崇文教授们住的小洋楼那片也不遑多让。
车在地下车场停好,临进电梯时,陆嘉禾忽地接了个电话。
他顿下脚步,帮宋茵解掉下巴的头盔,隔开电话,把门锁密码一同告诉了她,“你的生日,你先上去玩儿,等我一会儿,拖鞋躲在沙发角,冰箱里有喝的。”
宋茵茫然点点头,多问一句,“有什么事吗?”
“我去趟物业。”
陆嘉禾重新接上电话,眼看电梯门就要合上,宋茵抬脚跨进去,却听他忽然开口惊呼一声,“小心——”
在宋茵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扔出头盔,卡在了两道门缝之间。她被猛地往后一带,拽进了陆嘉禾怀里。
停车场有负二层,电梯也不顾门没合上便急剧往下落,一声震天响之后,头盔被挤压裂开,卡在了地板和门缝中间。
宋茵闻见了些烟尘味,惊呼未定地扒开陆嘉禾的手,吓道:“电梯出故障了?”
电话另一端吓得差点没把话筒扔出去,连连唤道:“陆先生,出什么事了?有没有伤到人?我们抢修人员已经到了……”
说话间,地库拐角便传来急促的跑步声。
“电梯坏了为什么不放提示牌?为什么不贴公告?出了事谁负得起这个责任?你们这么做有多危险知不知道?”
陆嘉禾像是头暴怒的狮子,对方连连道歉,隔着电话鞠了一次又一次,心里一阵庆幸。
还好还好,在最后一秒赶上了。
电梯电路故障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地库还没来得及放危险提示牌,要不是在监控里瞧见人,忙着翻到电话打过去,今天他这物业经理也算是玩完了。
“我走楼梯上去就好了,你有事先去吧。”宋茵拉了下他的衣摆,示意他别发火。
抢修人员已经拿出工具准备修理。
宋茵刚刚被陆嘉禾蒙住眼睛,不知道情况有多惊险,只有在看见地上门缝间夹裂的头盔时,才有几分后怕。
陆嘉禾僵着身子没动,宋茵干脆踮起脚来,揽下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还要带拖鞋去打疫苗,没时间生气了,嗯?”
陆嘉禾这才不情愿地眨了下眼睛,挂掉电话,叹了口气,指了下嘴角。
“这也要。”
当着摄像头的面,一旁还有几个修理工人,宋茵为难地松开他的脖子,却被陆嘉禾抱紧腰,俯身吻下来。
其他几部电梯倒没出故障,只是宋茵刚刚被吓了一场,便决定走楼梯压压惊。陆嘉禾就住在十二楼,楼层不算高,走起来并不难。
才到一楼,便有人推开消防门进来,迎面碰了个正着。
“小宋?”
“邱医生,”宋茵抬头笑起来,“您住这儿啊?”
老人六十来岁,满头银发,Jing神面貌却好极了,五官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动人。
“我孙子住这边儿,顺路给他带些水果过来。”
“我帮您拿吧?”叫六十多岁的老人拎着东西上楼,宋茵有些不忍心。
邱医生却摆摆手,“没事儿,不重,正好锻炼身体,你脚踝也有伤,别老把自己当铁打的,得多注意。”
话是这样说,宋茵还是接过来一袋轻的葡萄拎在手上。
医者父母心,邱医生倒真是把宋茵的伤放在了心上,“炎症好得差不多了,等过两天再过来看看,我给你开两剂外敷的药。”
“哎。”宋茵清脆应声。
她这段时间总感觉脚踝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