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哉游哉地往珍娘身前一站,“打坏了还要花钱给她看大夫,她又没挣过钱,还不得是妈妈你自己出,多不划算。”
老鸨疑惑地瞟了苏一尘一眼,刚要开骂,瞥到他身侧的乐正长枫衣着华美、仪表堂堂,眼珠子转了转,到底是换上了一副笑脸:“客官啊,今儿珍娘不出去了,您要找姑娘就先去外面呗。”
“真的要让我们出去?”苏一尘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好整以暇,“你这铜雀楼要出大事了,我们可是来救你的。”
老鸨脸色一变:“客官别开玩笑,铜雀楼一向用心经营,也没得罪过哪位贵客,会出什么大事?”
苏一尘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血光之灾。”
老鸨手里的藤条“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倒退两步,丰腴的身体震了一震:“你是谁,瞎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
“最近那个杀人挖心的凶手知不知道?”苏一尘说着,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他的下一个目标,就在你们铜雀楼。”
老鸨的脸色Yin晴不定,和一旁的跑堂对视一眼,后者也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张捕头,人家不信咱们呢,”苏一尘作势耸了耸肩,“好心来给人提个醒,不信就算了,咱们走吧。”
“慢、慢着!”老鸨在背后叫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苏一尘看天看地看手指,完全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老鸨绞着圆润的双手,一脸纠结地说:“捕快爷,您看……那要怎么帮帮我们啊?咱们这楼里要是出了杀人案,会吓着客人哪。”
“放心,”苏一尘转回身,笑容可掬地拍了拍身边的小师侄,“咱们张捕头大有来头,就是特地来替你们消灾的。你有没有大号女装什么的?赶紧统统拿出来。”
第7章 待兔
老鸨听说乐正长枫要扮成珍娘的样子,一张Jing明的脸忍得死死的才没笑出来。
她立刻让手下的姑娘去挑了好几套衣服来,苏一尘就拿起来在乐正长枫身上比划着。红色的太艳、绿色的太佻、黄色的又太亮,比划来比划去,乐正长枫英挺的侧脸都快摇出了残影,老鸨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位捕头丰神俊朗,长相是一等一没得挑,只是身形过于挺拔,穿女装总归有些违和。不如……”说着,拿眼角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一尘。
乐正长枫难得如此机灵,见状立刻把苏一尘推上前来:“温兄,她似乎觉得由你来扮更合适。”
“我可不行,”苏一尘一本正经地道,“我功夫稀烂,等凶徒跳到我床头,没准抓不到人,还得再送一个人头。”
“温兄不必过谦,你的修为明明不浅,”乐正长枫意有所指地道,“而且我会在屋顶小心查探,凶徒一露面,我就会马上现身。”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要诓乐正长枫硬上就显得太刻意,苏一尘只好没奈何地点了点头。老鸨看到后,没有欣喜的样子,倒是啧了一声:“可惜,这一位相貌就稀松平常了点,不太像是咱们铜雀楼能拿得出手的。”
苏一尘出身将门,亲娘还是位郡主,长相有母亲的美貌、气质有父亲的风骨,原来也是走到哪里都要被赞一声翩翩公子的,如今Yin差阳错,救人还要被挑剔容貌,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他是侥幸才能重生,当然不能跟着嫌东嫌西,只好把老鸨的话当成耳旁风,咬牙换上罗裙,又被丫鬟们按着梳了个发髻。
等他从内堂走出来的时候,乐正长枫一张万年沉静的脸,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别过了头去。
苏一尘轻咳两声,走到老鸨面前问道:“珍娘有没有自己的闺房?”
“她还没开始赚钱,当然是没有的,”老鸨说完,马上明白了苏一尘的意思,“我叫人帮她布置一间出来,门口再挂上她的名牌。”
苏一尘点点头,跟着下人们就过去了。
当夜他宿在青楼的闺房里,乐正长枫在屋外守了一晚,无人出现,风平浪静。
早上苏一尘换下衣服后,和小师侄一起回了趟客栈。他俩漏夜未归,明帆和明泸两个小孩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苏一尘拿出昨天带的两个食盒来哄他们才好了一些。
乐正长枫看着那两只进过义庄、入过青楼的隔夜食盒,默默地转过了头。
向客栈掌柜多交了两天房钱之后,两人再次外出,先是去街上转了转,听闻昨天青楼雏儿竞投初夜时心悸症发作的消息传得漫天飞,这才又回到了铜雀楼。
此时距离黄小姐遇害已过了一周有余,凶徒前三起案子的犯案间隔差不多就在一旬之内,因此当夜苏一尘仍然扮成珍娘躺在了高床软枕上,等着有人来吓自己一跳。
那一夜,真的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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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三刻,铜雀楼里大概还在莺歌燕舞,但珍娘的房间远离大堂、又没有什么人经过,因此显得十分死寂。
苏一尘已经迷迷糊糊地合衣睡着了,忽然听到房顶上传来轻微的交战之声。他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