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江南遇下来了。
还好江奎和苏如玉习惯早睡,要不然江南遇真找不出这么晚出门的正当理由。
“你有话就快说!”江南遇本就因为郝大鸟相亲的事憋了一肚子火,刚才被郝大鸟一‘威胁’火气就更盛了,这会儿因为怕江奎和苏如玉醒来发现她不在房间里,心里那是又心虚又害怕,所以开口的语气自然不会好。
但郝大鸟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相反,在他看来,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系着条浅绿色围巾,随意的披着长发的江南遇看起来满脸的胶原蛋白,青春逼人。这让郝大鸟只是看着,就觉得内心里有一匹马,已经疯了,癫了,拉不住了。
自从经历过一些事之后,郝大鸟已然成熟不少,在社会上也是越混越游刃有余,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自私和疯狂的人,尤其在爱情当中,他早已经不相信那玩意儿,对他而言,只要身体有需要了,找个女人做爱就行。
而这做爱的对象,郝大鸟一般不会太挑,毕竟,主动找上他的,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不会太差。
但是自从江南遇出现,郝大鸟才知道,不管是爱情还是做爱,都非江南遇不可。
江南遇实在太年轻了,才十八岁,而且她还是和他一个镇上的,家离的不远,父母又都是认识的,更确切的说,她是他的邻居,是他的小妹妹。
他和她之间,阻碍并不会少。
而从她今天一看到他,拉着她妈妈掉头就走就能看出,她并不想让她妈妈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她在逃避。
但,郝大鸟却从未想过悬崖勒马。
他对江南遇的欲望来势汹汹,叫他自己都无法克制,不能直视。
所以,这会儿郝大鸟什么都没说,而是拉着江南遇转身就走。
不,是跑。
江南遇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郝大鸟拉着跑的气喘吁吁,她用力挣扎了几下,奈何,力气实在没有郝大鸟大,她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快放手,我该回去了。”
可是郝大鸟就跟没听到似的,拉着江南遇继续跑,一直跑到一家宾馆的门前才停下,江南遇喘着粗气抬头一看,这是县城里唯一的一家三星级宾馆,也是整个县城最好的一家宾馆。
都到这了,江南遇哪还能不明白郝大鸟的意思,她恶狠狠的瞪了郝大鸟一眼后转身就要走,却被郝大鸟攥住手臂。
“郝大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江南遇边挣扎边骂。
白天还和别的女人相亲呢,晚上居然就带她来宾馆开房,郝大鸟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要脸还敢这么大呼小叫?不怕被人认出来?”郝大鸟问。
这话对江南遇很管用,她立马不敢再骂了,只是手上挣扎的动作却不停。
“你快放开我。”江南遇边四处看边压低声音道。
整个县城就那么大,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碰到认识的人,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和郝大鸟大半夜的在宾馆门前拉拉扯扯,传到了江奎和苏如玉的耳朵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进去。”郝大鸟用下巴朝宾馆方向点了点,耍无赖道。
江南遇想也不想就道:“不行,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话一出口,江南遇真想咬舌自尽算了,这话说的好像她是想跟郝大鸟开房似的,只是怕被人看到,所以才不答应。
果不其然,闻言,郝大鸟心情甚好的笑了起来,紧接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江南遇的脑袋上,再搂住江南遇的肩膀往宾馆里走。
“这样谁都看不到我的阿遇了。”
江南遇:“……”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南遇算是体会的真真切切。
直到被郝大鸟半搂半推的进了宾馆的房间里,江南遇还在懊悔不已,她一把扯掉盖在自己脑袋上的外套,说:“有话快说,我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家。”
郝大鸟看着江南遇红红的脸蛋和耳朵根子,故意道:“十二点之前肯定不行,做一次都不够。毕竟……”说着,郝大鸟低头,往江南遇的耳朵那吹了一口气,“我的持久力有多好,你比谁都清楚。”
“郝大鸟,你……”江南遇后退几步,怒视着郝大鸟,“你明明都去相亲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郝大鸟挑了挑眉,笑问:“阿遇吃醋了?”
江南遇气结,“既然你都已经相亲了,就应该对你自己、对那个和你相亲的女人负责。”江南遇的嘴唇抿了抿,“还有,也请放过我。”
最后一句话,让郝大鸟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了,他直接骂了句,“放过个鸡巴。”
不喜欢听脏话的江南遇拧着好看的眉,“那你想怎么办?”
郝大鸟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嘴唇,眼睛一直盯着江南遇看,半响,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相亲的事,黄了。”
江南遇怔住了,显然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