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郝大鸟握江南遇的手的时候都会被她抽回去不让他握,再不济也会挣扎几下,但这次,她居然就这么任他握着,而且她还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江南遇的性子他不说了解十分,七八分还是知道的,她骨子里其实是保守和骄矜的,尤其对着他,还带着防备和冷淡,所以,她现在的反应,让郝大鸟意外之余很是高兴,但这高兴也就维持了不过一秒钟的时间。
因为他知道,这是反常的,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反常,他要猜测的没错的话,肯定是江南遇遇到了什么事。
“我对你,不是喜欢……”这话刚出口,郝大鸟就看到落泪的江南遇一下子怔住了,显然,她不敢相信明明之前还表现的那么喜欢她的郝大鸟居然不喜欢她了。
然而下一秒,她又听郝大鸟道:“我爱你!”
江南遇的泪落的更凶了,但是她哭的一点儿也不丑,只让郝大鸟觉得心疼,他握着江南遇的手紧了紧,“阿遇,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南遇在郝大鸟痞中带着温柔和深情的目光下退无可退,“借钱”两个字在嘴里来回打滚就是吐不出来。
可是,现在她还能问谁借钱呢?谁还能一次性借她这么多钱呢?
只有郝大鸟。
想到这,江南遇狠狠心,颤抖着牙齿说:“我想找你……借钱。”
郝大鸟问:“多少?”
“四……四十万。”像是怕郝大鸟不答应似的,江南遇忙又道:“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写借条,我还可以和你在一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只要你愿意借钱给我。”江南遇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要听不见了。
江南遇觉得很羞耻,之前她还因为付诗艺做皮rou生意而不敢置信和震惊的同时又觉得鄙夷和耻辱,甚至都不愿意再去找付诗艺,可现在,她和付诗艺又有什么区别?!
郝大鸟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抽出几张纸巾,替江南遇擦掉脸上的泪水。他擦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般,期间,江南遇一直睁着通红又微肿的双眼巴巴的望着他,那是郝大鸟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柔软。然而,当郝大鸟回望过去,两人的视线一触碰上的时候,江南遇像是被电到似的,立马垂下眼,不敢和郝大鸟对视,几秒钟之后,她又鼓足勇气抬起头,和郝大鸟对视着。
这个样子的江南遇,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她的脆弱和柔软下,其实还有着一份坚强。
直到将江南遇脸上的泪水全都擦干净,郝大鸟没有将那已然全shi的纸巾扔掉,而是攥在手心里,嘴里道:“好。”
这个好字一出,江南遇立马露出感激和欣喜的表情。
郝大鸟道:“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江南遇的脸有些发白,她问:“……什么条件?”
显然,她想歪了,郝大鸟的性欲有多强她是知道的,她甚至想到了郝大鸟要在这个包间里扒了她的衣服插入她的身体,这让她很难以接受。但是相比较拿钱救爸爸,这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她已经被郝大鸟夺了处女身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扭捏什么。
却不想,郝大鸟道:“为什么借钱?我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南遇惊诧之余也没瞒着,把她知道的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末了,她小声道:“那人说三天期限,如果三天内见不到钱,就会让我爸爸坐牢。”
言下之意,希望郝大鸟尽快借钱给她。
郝大鸟点头,“你先吃东西,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说着,郝大鸟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郝大鸟先打了个电话给镇派出所的副所长,这一问,郝大鸟才知道,原来,江南遇和他居然是一个镇的,家离的还不远,只不过因为两人年龄相差太大,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江南遇的爸爸妈妈他却都是认识的。
“要说这江奎真不是一般的倒霉,撞到谁不好,偏偏撞了这家的老人,谁不知道这家的子女最难缠了,平时的时候从来不管老人的死活,现在老人被撞了,一个两个的都出来装孝子,狮子大开口要四十万,估计四十万一到手,又不会管老人死活了。还有那个江奎的弟弟江凯,也不是个东西,据说因为他是老来子,江奎的爸妈都偏袒他,没少让江奎照顾这个弟弟,我听说就连江凯结婚,都是找江奎夫妻俩借的钱,说是借,说白了就是白给,就没见他还过……”副所长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道,他和郝大鸟是老交情了,虽然意外、不解郝大鸟突然问起江奎的事,但他还是把知道的全说了。
郝大鸟回到包间的时候,就见江南遇正襟危坐在桌子前,桌子上的几菜一汤都没动过,他问:“不合胃口?”
江南遇摇头,“你也没吃。”
郝大鸟听明白了,他扬眉一笑,“所以你在等我,想和我一起吃?”
江南遇有些尴尬,抿着唇不说话。
因为江南遇的心里装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