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正午,屋内的窗帘却拉得严实,没有一丝光渗透进来。
卧室的门被推开,有人刻意放轻脚步走近,躺在床上的青年蜷缩着身轻轻皱眉,蹭了蹭枕头又继续睡。
站在床边的人勾起笑,眼里满溢温柔,靠着床沿坐下,轻轻抚摸青年柔软的发丝。
阮椋一睁眼便看到付效舟那张英俊的脸,未睡醒就张开手臂,揽住付效舟的脖子:“你回来了。”
付效舟吻了吻阮椋的额头,手指拨弄他的头发:“等很久了?”
阮椋搭着付效舟的肩膀,晃晃脑袋:“也没有,一觉醒来就看到你了。”
“睡那么久?”
阮椋笑起来,啾一下男人的脸颊,离开他的怀抱:“因为昨晚很累。”
被子晾在一旁,坐在床上的青年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衣,Jing致的锁骨露出来,一弯腰便能望见胸膛,顺着往下,是纯白色的内裤。阮椋身上有吻痕,脖颈间尤其多,他的手指抚在脖子上,迷迷糊糊地笑起来,那姿态看上去竟是意外妩媚。
付效舟的喉头攒动,手扣着阮椋的后颈,把他再次揽入怀中。阮椋像没骨头一样软在他身上,手扶着付效舟的大腿坐起来,手指有意无意地滑动着。
付效舟按住他的手腕,低头和他头抵头:“在干什么?”
阮椋无辜眨眼,睫毛扫在付效舟脸上,痒痒的撩拨心弦。
付效舟将他的手拿到唇边吻了吻:“坏孩子。”
阮椋下床时不小心踢到地上的锁链,他微微弯身,动动脚趾,手支着床沿,睡衣滑下露出半肩。
付效舟去客厅拿打包回来的盒饭,进门看到这一幕,走到床边抚着阮椋的脸颊,点点他的鼻尖:“以后乖乖听话,就不会受惩罚。”
阮椋侧头蹭蹭他的掌心:“我不乖吗?”
付效舟满意的笑:“很乖。”
两个人坐在床边吃饭,阮椋只需要等着米饭送过来,张开口就好。
眼看一盒米饭吃完,阮椋说:“我饱了。”
付效舟停下筷子,把剩下的饭倒进垃圾桶。他们家没有厨房,只有客厅放了一个小型冰箱,装不下多少东西。
阮椋吃完饭便躺下来,蜷缩成一团,卧室的门开着,他的头冲着客厅方向,能看到付效舟坐在沙发上,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开始工作。
正值冬季,家里是地暖,阮椋很喜欢光脚走路,为此付效舟每天出门前都会把房间打扫好。
阮椋看了一会儿,起身裸脚踏上地板,走到付效舟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付效舟不理自己,又蹲下来直勾勾盯着他,付效舟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阮椋伸手戳戳他的手背,付效舟抬起头,阮椋抓住他Cao作鼠标的手:“你都不看我。”
付效舟将他拉起来,自己挪到沙发另一边,让阮椋躺下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可以吗?”
他是故意坐在沙发的一角,让阮椋能在卧室里看到他的。
阮椋动动脑袋,侧躺过去,闭上眼睛道:“睡觉。”
付效舟垂下眸,看到安然睡下的阮椋,心里终于踏实一点。如果刚才阮椋没有过来找他,那他一定会连人带笔记本一块挪到卧室去。
真是一刻不看着他就不安心。
下午付效舟还要回公司开会,临走前阮椋问他:“你会很晚回来吗?”
付效舟吻住他的嘴唇,把那两瓣唇吻得红绯像涂了蜜,才恋恋不舍得分开道:“会准时回来。”
阮椋笑起来:“那我等你。”他今天一直是没睡醒的状态,整个人软乎乎的,看上去异常好蹂躏。
付效舟又将手伸进他的衣摆,按揉了几下才罢休。
门被关上,阮椋再次倒在床上,昨天付效舟弄得太狠了,他到现在也没有缓过来,浑身酸痛,脖上的红痕像是一种烙印,稍稍碰一下都疼。
再次醒来就是傍晚,阮椋几乎睡了整整一天,稍稍伸了个懒腰,宽大的睡衣被他当做睡裙穿,一抬手就会露出内裤边缘,他一开始很不习惯,但无奈付效舟喜欢,他只能这么穿。
“饿了。”阮椋小声自语。
付效舟还要一个小时才下班,屋里黑漆漆的,他也不开灯,一不小心又踢到冰冷的锁链,他打了个激灵,想到昨天。
昨天付效舟难得有空,带他出门,又是围巾又是兜帽的把他裹了个严实,甚至还想他戴上口罩。
“戴口罩没法吃东西。”
付效舟只得作罢,牢牢牵住他的手道:“要跟着我走,不要乱跑。”
阮椋配合地点头,这时候如果他敢发问,那这次出门基本就要泡汤。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他已经尝试过了。
总的来说,这次出门其实很开心,可坏就坏在晚饭过后,街上有人摆摊卖东西,阮椋不过好奇多看一眼,就被付效舟板过脸,抵着额头亲昵地问:“你在看什么?”
阮椋知道这时候无论回答什么都不管用,只是闭着嘴巴,软软看着他,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