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果宁国一但忘记怎么去作战怎么去打仗,那亡国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冷无为看到自己一席话,引来这么多的感慨,不由笑了笑,道:“哈哈……,我看二位是多虑了。翻看历史那个朝代是永垂不朽的,就是我大汉朝也是在以前别的朝代亡国之上建立起来,虽然已经经历几百年,但每个当政者都会考虑怎么保住得来不易的江山。但这又能维持多长时间,搞不好什么时候出了个昏君,前代的努力都白费了。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在做好份内的事情而已,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也就下去了,那时候还担心什么安危社稷。我的想法就是,该咱们做的,咱们就努力把它做好,不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也算心安了。要做圣人,忧国忧民,我还达不到那个境界啊。”
一席话说的旁边的呼延烈笑了起来,“这就好象在赌钱,赚一把是一把,不考虑后面是输还是赢,只要图的其中的快乐也就是了。冷相话里说的道理也让我轻松了不少啊,就是以后在沙场上战死,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也就无憾了。”当下喝干一杯。
张锐呵呵笑道:“冷相说的可真是潇洒,但也很透彻,今后的事情可不是咱们现在就能预料的。与其今后忧患社稷,还真不如现在就做好自己该做的,冷相的为官之道,真是是很轻松啊,说的我们也跟着轻松起来。”
柔云公主不说话,或许因为自己是皇室中人,无法接受冷无为的论调。
冷无为笑道:“其实做官有难有易,就在于自己怎么想了。我呢,以前想当官,可当官是为了什么呢?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只为能娶到心目中的女人。可当了官之后,就发现一切都变了,身上的担子重了,与人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一大堆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全部砸了过来,什么言论什么流言都出来了。当你做的好时,他们会夸奖你,但你做的查的时候,或者就有件事情不公平,那后果肯真是难说了。好在我早就想的明白,是难是易只在于你自己,难的是自己,易的也是自己,何不选容易的呢?”
张锐笑道:“冷相说了自己的事情,那我也说我吧。我以前也只是读了点书,有点学问和思想而已。宁国是不开科取士,只是每年一度会选拔人才。我呢,也是碰运气的情况下,当了官,受了皇上的器重。跟着皇上的脚步走,不在乎到底自己是怎么想的,而重视皇上是怎么想的。这个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的是难啊。对内要努力个各派修好,对外要时打时拉,对皇上要表足了忠心。明明有时候自己并不想杀那个人,可自己却硬是要下毒手,这样的官当着累啊。但有时候也有不累的时候,看到百官臣服于自己的脚下,那感觉真的很舒服,很自豪,看到至亲好友,因为自己而有了荣耀,那光荣那体面……,也就在那个时候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这官到底是干什么的。”说着喝了一杯酒。
他旁边的上官南有些惊讶,平时相爷从来不怎么多话,尤其是和外人说话,可今天当着两国首席大臣的面,竟然说了自己的心里话,而一点都不警觉,真有一点不可思议,他看了看笑着喝酒的冷无为,他的自然、随意、亲和,或许真是这样的人才让相爷不知不觉的打开心房。
歌舞还在继续,可已经没有人再注意了。冷无为和张锐喝的有些醉了,冷无为是因为昨天喝的实在是太多,而张锐酒量本来就很小,加上二人一唱一搭,到最后就连自己说什么也都不知道了,在宁国张锐是相当克制的,也从来没有人让他失态过,可今天他遇到了冷无为,一个和他处境一样,却有不同心态的人,彼此都了解自己的无奈,彼此都了解就是自己想安稳的生活,可这个位置断然不会允许。
其他大臣也喝的够戗,紧跟着和冷无为胡侃起来,说的话渐渐的也让柔云公主待不下去,最先离开了酒楼。紧跟着上官南扶着张锐也退出了酒席。其他官员不胜酒力在人的搀扶下也退了出来,最后只剩下冷无为和呼延烈趴在桌子上。
本来好好的一场庄重的夜宴,就这么不了了之………
“相爷,您好些了没有啊?”上官南倒了杯醒酒茶过去。
张锐接过喝了一口,长呼了一口气,突然道:“绝对不要小看这个冷无为,上官南你是不是以为刚才老夫醉了?”
上官南没有说话。
张锐笑道:“你错了,这小子的确有点人格魅力,说的也都是心里话。而我也说的都是真话,但你要知道要想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真话去试探一个人,从他说的话里去感觉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功夫不是去品味话里的意思,而是去感觉其中的那份说不出来的味道。真话的魅力在于不需要掩饰,今天是我和他次交锋,他的城府很深啊,不下于老夫,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却有这么深的城府,这难道不可怕吗?刚才在酒席上,他大谈个人感怀,抒发胸中的情感,可以看出他对当官的态度。但你要知道,他那样的人说归说,做归做,一个能在两朝皇帝还能倍受器重的人,这样的人本身就很不简单。这个回合,虽然我和他不分胜负,但彼此也都有些了解。真有些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