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番外 海上升明月 伍(终)</h1>
上岛两年里程棠祺一天都没休息过,他是这位享誉业内的泰斗一手带出来的名徒,为学严谨为人谦和,眼毒手辣,还没进他门下时就从未被赝品打过眼,尤其难得的是刚拜师时,这位老前辈跟他说,懂鉴赏的人太多,会修复的太少,你入这一行,是要谋一个轻省营生,还是为了历史本身。
自然是后者。
程棠祺父母皆是大学讲师,衣食无忧,并不需他在这上头投机倒把,他对瓷,是再单纯不过的喜欢。
但这一行是个苦差事,老教授说,你要带着使命感来做,才不觉得苦。
程棠祺听到心里去,真的一头扎进文物修复里。
将还原历史的事情,寄托在一两个人身上,未免太可笑了。
再说当今又有多少人真的关心过往呢。
他门下很多徒弟都中途放弃,不再为纯溯源献身,学了手艺之后转而挂职成了商用修复师,行情好一年能赚出天价来。
唯有他一个,一做就是七年,手上技巧臻至醇熟,可却始终毫无二心,也毫无怨言。
他仍旧热烈的,执著的,真诚的,想告诉世人千百年前这个行业最初的模样。
当他说想为了婚事请假,老教授二话没说为他奔走求人,争取了半个月的假期。
先是陪她回家,去旧金山。
程棠祺站在她家门口紧张的抻着衣角,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秦如亲了他一下,狡黠的冲他眨眼,“放心,没问题的。”
她挽着他的手臂,按响了门铃。
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秦如的父亲一度后悔将女儿从小就带来了美国,他对美国年轻人间的风气很不喜欢,知道她队里还有别的外国人后越发担忧女儿的婚姻大事。
如今见她要嫁给一个中国人,还是一个年轻的考古学者,他多少知道她这个项目的重要性,能被选上的都是顶尖的人才,秦父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秦如的妈妈就更不要提了,女儿回来后常常愣神的时候,她就知道想必是真的喜欢了。
几个人见过秦家在美的其他亲戚,又在小教堂里走了过场,就一起回到中国。
到了青城,早得了信的程家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酒店,宴席,只差新人了。
两家家长互相也聊的来,和和美美的商量好了一应事宜。
秦如按照青城婚俗,新人婚前不能见面,一家人暂时到程家的老房子里住。
到了结婚那天,她一早就被叫起来洗漱,几个好友也匆忙办好签证从美国赶来陪她,几个美国女生围着装扮好的秦如看呆了。
中式的大红烫金如意纹秀禾服,头发盘起,露出皓白的颈项,眉目轻描,像上个世纪流入美国的中式画报上的女郎。
直到喜宴闹过,程棠祺进房屏退了所有人,掀开她盖头的时候不禁吸了一口气。
她温婉的坐在床榻上抬头冲他喊相公,程棠祺心跳的要盖过大爆炸了。
他一点点抖着手去解她的襟扣,退她的襦裙,直到她身上只剩下小衣蔽体,她一身皮肤白的晃眼,程棠祺隔着大红交颈鸳鸯肚兜去舔shi她的ru,咬她的nai尖,又扯下她身上这碍事的最后一块遮羞布,rou贴rou的欺负她。
秦如先时想要迎合他,可觉出些疼后又要躲。
程棠祺不让,还恶劣的握着她的手教她自己弄。
色情又温柔。
直到他进到她的身体里来,原本与她无关的东西深深挤进她身体里,人像被劈开一样,疼的落了泪。
见秦如哭,程棠祺慌的不敢动,往下看她还流了血,程棠祺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好,要往出退却被她吸的牢牢的,他一动她哭的更凶,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好了,只好低头去亲她,她像温顺的绵羊一样,流着泪与他轻吻。
程棠祺心疼的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能克制欲望呢,只要是和她,柏拉图式的爱情分明也足够了啊。
最后是秦如告诉他,可以动了。
程棠祺害怕,他动一下就问一次,痛不痛。
秦如初时还抽噎着回应他,后来再没脸说了,程棠祺仔细看她表情,终于在他撞到那里面一处软rou时,她才觉出一点点旁的感觉。
他疼她初次,到了一次就不再碰她,绞了手巾来给她擦拭,把人抱到沙发上坐着,指尖挑起染红的一方白帕,温柔的冲她笑,等换好了新床单,再将人抱过来,揽在怀里,抱香眠。
因成了婚,再回岛上时便换到了更大的木屋里去一同住。
天一黑两人就堕入欲望的深渊。
床上,靠海那边的露天阳台,客厅里的长沙发,浴室的洗漱台上,处处都有他们欢好的痕迹。
为了秦如的事业,程棠祺极少射进她里面,常常到了要紧关头,忍着离开她紧窄温热的rouxue,射到她股间,脊背,胸前。
有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