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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其他事要处理,二十出头的程棠越在这小镇是待不住的,他留了一天时间给刚收的孤女收拾东西,第二天就要走。
程世荣和许宜芳直到他将人带上车了,才知道他回来一趟,先给自己弄出一个女儿。
许宜芳不高兴,直言他做事太冲动,假如他实在上心,大可以将这孩子收养到她名下。
他一个半大小子,无端弄出一个孩子,以后要怎么收场。
程世荣倒觉得没什么,这关系来的有多快,去的就能有多快。
这次回来,程棠越实在给他长脸,程世荣拍拍妻子的肩,耳语了几句,又对程棠越示意无事,推着仍在气中的许宜芳上了车。
程幼如跟着程棠越坐后面一辆车,她人虽小,但人情冷眼恐怕比大人还要知深。
晓得这位夫人怕是不喜欢自己,程幼如抱着婶娘连夜给她缝的花老虎,往后退了两步。
程棠越见了一把将她抱起,“怕什么,不用管她,你只管怕我就好,”见她瞳孔缩紧,他一副“果然怕了”的神情笑,“你日后只管跟着我,谁也不用怕。”
他是一路把她抱在怀里回到家的。
怕路况拥挤起的早,她在路上睡着了,程棠越三个小时里动都没动。
自己也觉得这一趟莫名奇妙,他少有冲动的时候,竟然被一个臭小孩破了例。
当然是臭小孩,程棠越这人是不怎么喜欢小孩的。
但竟然不排斥她。
不仅不排斥,还觉得很有些可爱。
程棠越合拢手臂摇了摇怀里的小姑娘,把人摇醒,又把她往上抱了抱,贴近她说,“到家了。”
程家在蓉城有两处宅院,一处在一条极富盛名的旅游街上,自从游客多了起来以后,每天吵吵嚷嚷的,私密性也不够好,于是便将这一栋宅子改成了一家茶庄,后院用来存程家四处收来的名茶名酒,前院针对游人开放参观。
全家人早年间就都搬到近郊的程宅来。
一栋两座耳楼并一栋主楼的洋房,泳池花房草场一应俱全。
程幼如听他说家,还没完全醒来,眯眼去看,只见两边全是花圃,隔几米种一棵香樟树,正是春末,花香从车窗外飘进来,程幼如半梦半醒间悄悄吸了一大口。
程棠越早叫人将他的隔壁间收拾好了。
程幼如就睡他隔壁。
晚上吃饭时他一直看着她,他没养过任何东西,宠物也没,对着这么个小人一时新鲜的没完。
吃的快了怕她噎到,连忙叫人给小小姐盛汤,吃的慢又质疑是不是味道不好,他自己也去尝一筷,吃到嘴里觉得不错,便又给她夹一些,用眼神胁迫她吃下去。假如他吃了也觉得不好吃,便告诉一旁陪着的佣人,记下来,再不用上了。
一顿饭吃的许宜芳火起,她皱着柳叶一样的眉看着她的宝贝儿子奴隶一样的忙前忙后,简直无法理解。
“棠越,这孩子自己会吃,你吃你自己的,不用麻烦。”
“可我想麻烦。”
程棠越看都没看许宜芳一眼,忙着给程幼如重新添一碗热的rou羹汤。
许宜芳又要说些什么,却被程世荣打住,“哎,给他一点施展爱心的地方也是好的。”
这几天程世荣的笑就没有掉下来过,他和蔼的开口,“棠越,过几天要不要去公司看看?”
“嗯。”
“好,那你先休息几天,具体我来安排。”
到了晚上睡觉才开始麻烦。
陪她睡的沈妈来敲程棠越的门,“少爷,小小姐无论怎么都不肯洗澡。”
程棠越一怔,暗恼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竟然忘记交待这样重要的事情。
走之前她的婶娘曾把他拉到旁边特意嘱咐了,她父母葬身大海,她对水有轻微的恐惧。
他慌里慌张的跑到她的房间,果然她正蹲在浴缸前愣愣的出神。
程棠越心疼的蹲下身将她抱起来,放到怀里紧紧搂着,轻轻拍她的后背哄她,“没事儿的,是我错了,我来陪着你好不好,我来陪着小乖。”
他和她打商量,他背过身,就靠在浴缸边,她自己洗,或者叫沈妈来帮她洗都可以。
后来是她自己洗的,程棠越就在旁边给她讲童话故事分她的神,等她轻轻点他的背示意洗好时,程棠越起身去叫沈妈,等她被擦好换上新衣时,程棠越走过来给她吹头发,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吹完凉凉滑滑的,程棠越摸了又摸。
又按着沈妈的指导,给她涂了婴儿油和面霜。
程幼如全程都乖乖的,一言不发。
程棠越叫沈妈下去。
他把她抱进怀里,坐到大床上,捏了几把她耳朵上的软骨,想到了什么,程棠越把她放到大床上,自己蹲下身去问她,“你喜欢这里么?”
程幼如点点头。
她今天一天都很乖,早上分离时婶娘哭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