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想不出題目3(深情富商×家道中落大小姐)</h1>
棠黛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大紅色的床幔,床幔映著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影子靠著床柱,看坐姿,不是大哥,大哥的坐姿從來端端正正,絕不會容許自己身姿歪斜,看身形,也不是兄長,兄長因為抽大煙,形銷骨立,骨瘦如柴,或許是顧岑,也只有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大哥的,竟然能進到自己的房間來。
她動了動,似乎發出了聲音,靠在上頭假寐的人立馬睜開眼睛,轉過頭隔著床幔看了看,“醒了?”顧岑的聲音十分好聽,像美人懷中的一把古琴,被隨意撩撥了幾聲,既風流又清冽。
而顧岑本人也是位美人,現在已經是民國了,男人剪了辮子,梳起背頭,女人剪了長髮,燙起捲髮,摩登又時尚。
連女人都很少留長髮,可顧岑頭髮一路留到腰際,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膚色是有些病態的白,卻很好看,眼角下帶著一顆淚痣,有種嫵媚而不自知的艷麗。
此時這位美人就坐在床沿,掀開床幔,用鉤子勾住,棠黛見他過來連忙坐起身,一不小心撞到頭,顧岑伸出手替她揉了揉,“疼嗎?”
一雙藍眸水波斂灩,真的好像,像那個她早已錯過的人,棠黛暗暗一笑,搖了搖頭,卻不自覺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妳別那麼怕我,”他的態度很親昵,好似兩人是相愛多年的愛侶,而不是因為一場意外而有了一夜的對象,“睡的這麼沉,昨天怕是我真把妳累壞。”
聽到這話,棠黛臉微微一抽,想起昨天自己的放浪,雖然並非自己的本意,但如此想起來,不免令人覺得恬不知恥,避開這個話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的時候,妳剛睡下,我看妳在桌上睡的不安穩,便把妳抱到床上去了,想不到妳就不撒手了,”棠黛才發現,剛才顧岑掛床幔和揉她的頭用的都是同一隻手,也沒有站起身,低頭一看,果不其然,他的右手被自己牢牢地攥著。
棠黛臉一紅,連忙鬆了手,卻見顧岑滿臉笑容,“別急著撒手,妳牽著我,我歡喜的很。”
“中國人不是有句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1?’,我喜歡妳牽著我的手,我也想要牽著妳的手,牽到白髮蒼蒼,牽到子孫滿堂。”
“大哥那邊妳也不用擔心,”他扣住她的手,握的很緊很用力,“我已經說服他,讓我和妳交往,雖然還沒正式答應我們的婚事……”
怎麼已經叫上大哥了,棠黛蹙眉,“等一下!”見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棠黛不得不有打斷他的話,“顧公子,昨天晚上只是個意外,我想你也知道,”棠黛頓了頓最後還是說道,“我並非清白之身,所以顧公子若是想要負責,大可不必。”
顧岑卻是不回,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棠黛,“叫我阿岑。”
“啊?”棠黛尚未反應過來,又聽見顧岑道,“阿岑,顧岑,顧郎,隨妳叫,”他的眼神極認真,彷彿現在是在說什麼要緊事,而不是姑娘家對他的叫法,“別叫我顧公子,太疏離了。”
見她低頭不回話,顧岑又道,“清白不清白又如何?我也不是為了負責,只是因為我喜歡的是妳,想要愛妳,娶妳,疼妳,如果我在意的是一個姑娘家的清白,我早就娶親了,”他替她把幾縷落下的碎髮撥開,避免擋住視線,“但我只想要妳,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妳。”
他靠了過去鼻尖幾乎要抵她的,兩人靠的很近,偏生後方便是床櫃,棠黛早已無處可退,“若妳真的在意清白不清白,負責不負責,那也無妨,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兒身,就這麼給了妳,妳可要對我負責啊!”
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我愛妳。”
棠黛被顧岑摟在懷裡,身子是熱的,腦子卻是清醒,眼底更是冰涼一片,她不相信這世上有人會有人無緣無故的愛上自己,若不是為了負責,明明表面了自己已非清白之身,他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表白,甚至說不介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曾經在英國留學,”棠黛靠著他說,“我談了一場戀愛,我很喜歡他,所以和他在一起過,”抬起眸子望了望他,“你不在意嗎?”
“如果要說真的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我不介意,”他回望她的眼睛,“那妳願意和我說說,為什麼離開他嗎?”
棠黛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他說如此私密的事,或許她認為沒有一個男人會想聽喜歡女人曾經愛人的事,或者她也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她簡單說了和西恩之間的故事,顧岑聽的很認真。
“後來我從英國回國後,才知道那封信根本不是大哥寄的,是我的兄長捅了簍子,欠了大哥對頭很多事,兄長不敢和大哥說,便把主要打到我身上。”
她頓了頓才繼續道,“他讓我去陪那些人喝酒,一開始只是單純的喝酒,可他們哪裡是要來喝酒的?”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