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爱情(1)</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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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被她咬伤的手捧着她的面颊,在她残留性爱余温的脸蛋上摩挲,好一会儿都不舍得移开。
她不折腾的时候就安静可人,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乖糯糯的像个大宝贝。
他听着她的呼吸变得悠长深沉,知道她是真睡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松懈下来。
他一样躺了下来,继续抱着她。虽说他也闭了眼但脑海里一直在琢磨先前发生的那些事儿,宛秋跟沈清月的交谈,宛秋冷淡桀骜的态度,以及最后,交给自己的U盘。
黎昼其实一直没睡。他在想,那帮人是不是给宛秋磕了什么药,才导致她今晚过度亢进。以他那雷厉风行的个性,一旦想到这种可能那就现在必须把她带到警局做检测,但见她实在太累又是真的彻底睡过去,他轻轻摇晃她,她醒不过来却蹙着眉心低低呓语,“爸……”幽微的声线好像充斥着极大的隐忍和痛苦。
黎昼不明白却似乎明白了,他松开她,让她安稳的继续沉睡。
她没有再说梦话,但却像是陷入某种梦魇,眉心一直没有松开过。
黎昼伸手捧着她的脸,指腹摁在她的眉心,慢慢地缓缓地使劲,一点点抚平那里的褶皱。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那颗心也逐渐安定下来,心底某处甚至还变得有些柔软。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下床。
终于有时间料理自己的伤口,被她咬的、抓的,每一处都见了血。
他一面擦拭一面拨通了下属的电话。
“让你看着宛秋家人,现在什么情况?”
“他们很安全,一切也都正正常常,就是她爸前几天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
“先前告诉我恢复的很好,怎么突然之间这样?”
“老大,这就太为难我了,具体情况我明摆着不清楚,毕竟只是确保他们人身安全。又不是他们的医生,对不对?没法跟他们接触。”
黎昼听完后,语气变得冷峻起来,“什么叫确保人身安全?人在医院里死了,你连消息都没及时汇报。”
下属顿时不吱声,黎昼察觉到了不对劲。
片刻后,对方又追着解释,“正想跟您说来着,但听说您那边最近很忙,我就拖了几天,因为这毕竟是个坏消息。”
“给我说实话。”
对方一怔,“对不起,老大,不是我不愿做,而是……”那语气纠纠结结,还拧巴巴地欲言又止,像个娘们。
黎昼低声呵斥,“说。”
“这个叫宛秋的女人,现在全警局都知道她是色情直播的嫌犯,先前她被无罪释放,我们都很诧异,这明显是包庇啊!老大,她是嫌犯,你被她迷晕了头吗?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宛秋被释放的那次,走的是正规司法流程,因为那些证据完全不够指控,很容易被推翻。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罪犯,但她的家人是无辜的,受到威胁也理应被保护。
所以,黎昼丝毫不想解释这种问题,冷着脸直接把电话掐了,下属一连串的控诉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扼杀掉。
他这种我行我素、独断专横的性格,最终会把人通通都得罪光,的确不适合在任何需要人情世故的地方生存。或许,这也是那帮人的计谋之一,是对付黎昼的一个方面。他再有本事在警局再有威望但没被众人爱戴,最终也是不行的。
他太习惯以前那种冷酷执行任务的模式,了结一个就是一个,根本没有这复杂的利益人情网。
黎昼越想越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办,根本等不及天亮,抓起钥匙出门。
宛秋中间醒了一下,整张床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黎昼不在。她浑浑噩噩的想起来,得趁现在赶紧离开,但实在太累,几乎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她才直起身子,又重重地摔回去。
她发现自己的头很晕,里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一切都怪黎昼,他就是个大混蛋,今晚把她折腾的太过,让她发烧。而且她现在记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射在里面,要不要吃点避孕药?
下一刻,强大的疲惫袭来,她又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黎静珩住的地方,也就是婚房,里头有24小时换班工作的佣人,她们认得黎昼,再晚都会过来给他开门。
黎昼上来时,发现卧室的房门大敞着。可见,对方并不避讳。
里面灯光幽暗,只开了一盏灯。黎静珩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一副慵懒的姿态,而大床上,坐着一个刚穿好衣服的女人,甚至黎昼进来时,她还没有套好裙子,下面只穿了一条性感的三角裤。
这女人是一张陌生的脸,当然不是沈清月。
她看见黎昼进来,还笑兮兮天真的问:“怎么还有第二个?也是要搞我的吗?”语毕,她又扭过头去找黎静珩,“你没告诉我还有呢?我都没有做好准备。”这话看起来是埋怨,但实际却是撒娇,那声线嗲的很,还夹杂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