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yIn糜(3)</h1>
27
“白悬,你他妈的是疯了。”黎静珩罕见地,满脸盛怒,一过来就把白悬面前的酒瓶摔了个粉碎。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一响,腻在男人怀里的女人尖叫一声,逃命似的起身避开,白悬却仍旧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丝毫不为所动。
黎静珩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直勾勾的眼神十分瘆人,“挑了个判死刑的瘾君子,让他去伤害黎昼,你简直丧心病狂!觉得我不敢抓你?我做给你看。”
话音一落,“咔哒”一声,白悬一只手直接被拷上。
他低头瞥了眼,十分平静,抬眸子盯着黎静珩,“我们的检察长怕是忘了,自己也是换妻俱乐部的大股东,每个月都拿着几百万的非法利润,查出来够你坐穿牢底。”
黎静珩当然早有准备,冷冷地挑起嘴角,“那你就来捅,能不能把我告进去。”
白悬抬起被拷的那只手,慢悠悠地晃了晃,“那你就试试,到底有没有本事找到指控我的证据。”
事发的楼道不仅没有监控,人都已经被黎昼给毙了,没有任何痕迹和证据指向白悬。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人Jing,早就给自己想好退路。
黎静珩顿时寒了眼,两个男人又开始对峙。
他跟白悬不对付,似乎天生气场相冲,刚开始一帮人合作时,他俩就互看不顺眼。黎静珩是典型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不管私底下多坏多yIn,面上总得看着正经优雅。而白悬是藏都不屑藏的人渣,面上坏,骨子里更坏。
所幸,每次他们碰头,都至少有三人在场,其他人会及时劝开他俩,这次也不例外。又被另外的人打断剑拔弩张的氛围。
“静珩,白悬的本意不是伤害你弟,他只是想留黎昼一个把柄。不然,何必要挑一个毫无杀伤力的人?”
白悬并不顺着台阶下,反倒立马质问黎静珩:“你说让他收手,做到了吗?你在我这已经丧失信誉,我当然要自己动手。”
就算被拷着他都肆无忌惮,逼近黎静珩说,“这要是其他人,早被我摁死,看你的面子上才缓到今天,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白悬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黎静珩也不是个好惹的,嘴角一沉直接把白悬另一只手也铐起来,“烦请白司长跟我走一趟,好好解释,为什么死刑犯里平白少了一个。”
“现在风声这么紧,你们还要内斗?”其中一个上前阻止,“静珩,把白悬松开。”
“不,”他盯着白悬的眼睛,说话一字一顿,“我、查、定、了。”
黎昼在检察院办事,离开时正好碰到白悬进来,两个男人的目光一相撞,气氛即刻变了。不同于先前的剑拔弩张,那分明是一种暗暗的较量和挑衅,激流压抑地涌动着——只是谁都没有先挑破。其实,都到现在这时候了,他们已经把对方摸的很清楚,只是,都穿着铠甲。现在就比谁更有手段,能把对方就地正法,或者,挖出软肋。
白悬笃定黎昼的软肋是宛秋。这女人就是他送过去勾引黎警官沦陷的棋子,没有巧合,什么住在他对面,又直播给他看,恰巧还是处女……这一切都是专门,给黎昼设的局。
而黎昼……
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先开口,但也没有移开目光,仍是相互盯着。
黎昼掏出一根烟,点燃。那锐利的眸光可算垂了下去,看似,率先退出这场较量。
但白悬经过他身边时,他蓦地开口:“言嫣去了哪?”
白悬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脚步微顿。
——但足够了。
黎昼仍盯着指间闪动的火光,“这女孩不是已经被卖掉?可我还看到了她。白悬,听说你在找她?还在黑市悬赏五百万?”
白悬低低地嗤笑一声,“黎警官最近还是自保为重,自己都快成被告了,包庇犯人,这个罪名可不小。”
黎昼缓慢地吸了口烟,一贯英气的眉宇此刻带着瘆骨感,像在竭力压抑某种狠戾的情绪,“你再对宛秋下手,我就让言嫣痛苦不堪,”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像锤子敲在白悬脑门上,“如果宛秋再担惊受怕,我告诉你,你再也见不到完整的言嫣。”
这个威胁很残忍,几乎惨无人道。
白悬回身看他,眸光带着某种Yin沉森冷。
“我知道你已经把我查透了,很清楚我黎昼是什么样的人,毫无人性,毫无理智,并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手软。”
“白悬,是你自作孽,把她的身份都注销,还开过死亡证明,我真的让它实现,也没有人会知道。”
“你说呢?”
白悬的脸部轮廓明显微微变了,那是一个咬着后槽牙的动作,至少,他没有方才的冷酷自若。
但片刻后,他又嘲弄地笑了,恢复先前的做派,“黎警官,看来你对你的犯人动了真情。”
“是,又怎样?”黎昼让烟头掉在地上,用坚硬的鞋尖去碾压,“难道白司长还有权力管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