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缝让她侵入的。不像那一天,无论她用舌头怎么舔,用牙齿怎么咬,他都毫无反应。他很多时候都是毫无反应的,唯有那一处受了她的挑逗会给出回应,端坐在王座上,闭目神游太虚的阿修罗王,他终归是个活着的生物,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时的千纱被妄执蒙蔽了心神,根本没有考虑过如果他突然醒来会怎样,那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放浪之举:她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爬到了那具端坐在王座的“雕像”的腿上。
没有其他人会对阿修罗王做这种事。不是不敢、不想,而是,他们不会把这位魔神当成做那种事的对象看待。他更像一尊永世不变的雕像,三头六臂,神通广大,是为俗世人心目中大智慧与超脱的具现化。
而现在,千纱又再一次染指这尊庄严的“雕像”了。她又怎么能不哭呢,高兴,恐惧,满足,羞耻,种种情绪在心底混杂在一起,千纱感觉自己的胸腔饱胀得都快要开裂了。她吻了他的嘴唇,又在心底想是不是也要吻一吻他长在另外两张面孔上的嘴唇呢,毕竟他们分别面向过去与未来,也许什么时候也会为她被扰乱的命运发出一两声叹息?千纱有意无意地透露了自己的这个意图,阿修罗王没有一丝犹豫地同意了,等到分别和三双温热的唇都尽情地亲吻过,千纱的嘴唇已经阵阵发麻了。她一边轻舔自己肿胀的唇瓣,一边拉过他的手,一一把它们放在自己的胸部、腰部和下身。她会含住他空闲的那只手的手指,以免自己发出太下流的声音。
千纱公主为人称道的美貌,是否能打动得了一尊雕像?
男人身上灼热的肉块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双手紧扣着他坚固的臂膀,十指指甲刻入了温暖的皮肉之中。她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减轻疼痛和羞耻感;视觉的遮断使得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她听到了他的叹息以及黏腻的水声,也嗅到了来自彼此密切相连的下身的淫靡气味,不,阿修罗王的身体怎么会散发出这种气味?淫靡的只有她这个肮脏的女人而已……千纱贪婪地吞下了他喂进来的肉块,那东西又粗又硬,她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紧绷感使她情不自禁地蜷缩身体,顾不上按照在闺阁待嫁时女官们教导的那样,务必时时在丈夫面前展现出柔顺和优雅的姿态。
这个时候千纱有多渴求他的安慰,内心就有多难过。可她又是欢喜的。除了她没有人知道阿修罗王作为一个男人的姿态,她本能地缩紧那里,不仅是为了获得更多快感,更是因为想要深刻地感受他的形状、温度,以及每一道浮凸的筋脉……她固执地抱紧他,不许他撑起身体,借由以自己的身体承受住他的全部重量,来幻想这是他给她的饱含爱意的拥抱,——人们都说爱情是沉重的,她想,也许是的。
没有人会想要知道他披裹白绫的下半身是怎样的,那是对他的冒犯。千纱为自己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精光而沾沾自喜,不仅如此,她占有了他。就算只是一具躯壳也好,千纱尽一切所能去纠缠他,她在寂寞难耐时抚慰过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的里面有多柔软,——刚硬的男人会屈服于这份柔软,她本能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卖力地抬挺下身,去迎合他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进入。
磨得好热,热得溢出了汁液,那气味一直散发出来,变得越来越浓郁了。在这张不像样的床上,没有随风飘动的纱帘,只有温柔的月光包围着他们,千纱把脸挨在他的颈侧,双眼透过他散乱的发丝的间隙,望向了窗外那轮一半沉没在大地上的月亮。千纱的世界在摇晃,上上下下,她的脚后跟在光滑的绸缎上磨蹭,等到大腿根部因为绷得太紧而泛起酸痛,她就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然后在他的身后交叉起来。溢出的汁液沿着臀缝缓慢地往下流淌,身下不知何时已经一片湿滑,渐渐地,男人把大部分的身体重量集中在腰胯之间,千纱被他压得臀部反复在自己的体液造成的湿痕上来回蹍磨,到处都湿得一塌糊涂了。
千纱渐渐抱不住他了。快感一直在消耗她的力气,他那石膏像般细腻的皮肤上也渗出了许多汗水,又湿又滑。她把手收回去放在身前,手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了那份激烈的鼓动。她一直在哭,含着他的手指发出含混不清的哭泣声,偶尔哭泣声也会换成不堪的呻吟和尖叫。
“王……我、我要死掉了吗……”千纱哆哆嗦嗦地问。
“你不会死。”阿修罗王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可随后千纱就知觉全无地“死”过去了。
阿修罗王维持着交合的状态把她瘫软无力的身躯抱起来,用六只手臂稳稳地抱在身前。他盘腿而坐,张开的腿间挺起的肉块还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每顶弄一下都会挤出更多滑腻的汁液,身处在这狭窄的方寸之地,往后是退路,往前会触及她的身体尽头,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这短短的窄径里反复通过多少次了。
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他也被她像这样反复吞吐。那时他的神识在游离于虚空之中,只余下躯壳坐镇这座寂静的秘宫。她战战兢兢地爬到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张开双腿缓慢地坐了下去。在肉体与肉体相接的那一瞬间,他的神识巡回到了这个地方,脱离于体外旁观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