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见了,头低得紧紧的。
叶然环视了一周,轻勾唇,往那软榻上一躺,浑身像是没了骨头般,白西则是安静的给叶然按摩,没一会,闭着眼享受的叶然开口:“安才人今日的信呢?”
白西微抬眼,早就候在一旁的翠儿把信送到叶然跟前:“娘娘,这是安才人今日给你的信,只是……这信与往日不同,安才人好像往里放了东西。”
叶然睁开眼,来了兴致,挥开白西,“哦,这倒是新鲜。”
“给本宫瞧瞧。”
信鼓了一个大包,叶然挑眉,没第一时间打开,而是沿着鼓起的弧度摸了摸,声音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白西,你说这安才人会送什么?”
白西低头:“奴婢不知,只是这东西来历不明,还是由奴婢先查探,未免伤及娘娘。”
叶然轻笑:“你觉得她有那个胆子吗?”说完,挑开了信封,伸手一夹,指尖带着个湖绿色的绣包。
早些安容容确实向她讨要些针线,她也没多问,随手赏了许多过去,翠儿日日汇报安容容的日常,叶然竟也不知道安容容什么时候留了这么一手。
叶然刚把绣包拿在手上,当即就气笑了。
啪地一扔,荷包落在软榻上,白西微抬头,瞧见上面歪歪斜斜锈着四个奇丑无比的大字:吉祥如意,与绣包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拉低了整个格调。
这丝缎和绣线都是进贡的,是最Jing细最好的,结果被弄成这样,白西在心里叹了句可惜了。
叶然冷哼了一声,打开了信。
贵妃娘娘安好:
如今嫔妾被打入冷宫实属罪有应得,可娘娘大度,不计前嫌,事事照拂于我,嫔妾自知无以为报,今生愿为娘娘做牛做马报答娘娘恩情。
还请娘娘准许妾身出冷宫,恩准嫔妾来景安殿伺候娘娘。
另附:近日天气炎热,娘娘冰肌玉骨注意防晒。
叶然读完,眉间染上了笑意:“心思倒是通透。”把信又收入信封中,交给白西:“收好。”
“是。”
叶然斜眼看着落在一旁的绣包,伸手一勾,落在手上,“可真是丑,本宫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丑的东西,安才人,该说你蠢还是聪明好呢。”
说到这儿,叶然笑得意味不明,带着撩人的声线:“真是期待你的变化啊,安才人。”
……
安容容一路上既兴奋又紧张,问了一遍又一遍:“翠儿,贵妃娘娘好相处吗?”
身为宫女哪里有资格议论主子,翠儿回答得很官方:“安才人见了自会知道。”
安容容虽然想从翠儿嘴里知道些什么,但她还是懂宫里的规矩,也不在为难她,在心里暗自思索,怎么才能刷女主的好感度。
在原身的记忆里,对叶然只有一个评价,嚣张跋扈。
安容容在一周目里遥遥见过叶然一次,给她的印象是艳丽逼人,美得不可方物。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会给在冷宫里的她送温暖。
想来,叶然也是个心地柔软的姑娘,这样的一个人,好感度应该最好刷了。
平日里多观察点女主的喜好,对症下药,相信她能和女主成为很好的朋友。
很快就到了景安殿,一进去,安容容算是长了见识,殿里与冷宫天差地别,极尽奢华而又雅致,光是屋里摆放的东西,都让她看花了眼。
不过,她也不敢乱看,老老实实站在那闻着屋里的熏香,似媚似浅,闻着有些上瘾。
白西出来传话:“安才人,娘娘唤您进去。”
安容容见前面白西放轻的步调,安容容下意识的下脚轻了些,一掀开帘子,她便看见背着她侧躺在床上的叶然,黑色的秀发落在外面,露出一点雪白的后颈,这是一个光是背影都会让人想入非非得女人。
安容容见白西安静地站在那,她也不敢说话,只能干巴巴的站着。
站了小半个时辰,安容容脚开始发麻,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发出一声媚骨的轻yin。
白西赶紧过去把叶然扶起来。
叶然打了个哈欠,穿着一身轻透的纱裙,一抬手间就落出了白皙温软的手臂,长发松散的披在身后,桃花眼似睁未睁。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生为同性的她都有些看痴了,安容容赶紧行礼:“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叶然没搭理安容容,伸出一只手,等了半天没人上前,叶然不悦的睁开眼,“不是说愿意为我做牛做马吗?怎么,连伺候本宫更衣也不愿,安才人的诚心着实让本宫失望。”
安容容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小心扶着叶然下床,微红着脸脱了她身上的薄纱,露出里面大红鸳鸯肚兜。
还有锁骨上刺着的藤蔓,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着妖治糜烂极了,却无端的蛊惑着人上前吻一口的冲动。
安容容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全程轻颤着指尖给叶然穿好了衣服。
叶然迈着猫步,姿态妖娆走出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