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端上来。一大帮人围着两张超级大圆桌坐了,一帮同学坐一桌,方便联络感情;他们的老婆或者老公则带着孩子在另外一桌。
顾延铮是最受关注的,席间,和他攀话的人最多。
一位男同学问:“延铮,我最近打算炒房,你看帝京的房价还会不会上涨?现在是出手的机会吗?”
“未来十年内,帝京的房价应该还会不断攀升,如果手里有余钱的话,可以考虑多买几套。不过,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顾延铮道。
女同学A比较八卦一点,“顾校草这么出色的人肯定早已名草有主了,怎么不把嫂子和孩子都带过来?”
席上静默了几秒。
按身家算,顾延铮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有出息的一人,又是他们的老同学,他们平常都关注着他的消息,是以,自然也知道顾延铮和卫西凛一直“绯闻缠身”。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也听说过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对于顾延铮和卫西凛真正的关系,他们心底有所怀疑,但没人会傻得说出来,平白得罪顾延铮。
聂安休作为顾延铮的好友,一点都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唇边挂着一丝兴味的笑。
“他有事就没有带他来。”顾延铮端起酒杯,朝应昆鹏举了举,“听说你的公司一个月前上市了,恭喜。”
应昆鹏没想到顾延铮居然关注了他的公司,高兴地和他碰了一杯,“谢谢。我那间小公司还是不能和你的公司比老同学,你认识的人多,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你不吝指教啊。”
“好说。”顾延铮颔首,把酒喝了。
几位同样从商的男同学见顾延铮这么好说话,纷纷和他谈起生意经,话题自然而然地偏离了顾延铮的个人感情和家庭。
那位女同学失望地抿了抿嘴唇。
和她隔着几个座位的两个女同学相视一眼,暗自一笑,说着悄悄话。
女同学B道:“许如薇当年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还以为她将来不是嫁富豪就是嫁高官。结果呢?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女同学C也道:“是啊,当年多傲的一个人。老实说,我当年还嫉妒过她,但我现在一点都不嫉妒她。我老公疼我,儿子懂事,我知足啦。”
女同学B又道:“要我说,她也是眼光太高,挑来挑去挑花了眼。她保养得很好,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但那又怎么样?比她漂亮还年轻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顾延铮没有结婚,凭什么看上她?”
女同学A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但有一种感觉,她们就是在说她,而且是在笑话她,冷着脸皱起眉。
女同学B和C也无意惹得她不高兴,改聊起其他事。
吃完一顿漫长的午饭,顾延铮提出告辞,其他同学极力挽留,都不愿意譲他们走。应昆鹏本来把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安排好了。
顾延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将酒杯倒拿,一滴未剩,“我还有事,失陪。下次再到帝京来,和我联系,我请你们吃饭。”
众人只好放过他。
顾延铮走出宴会厅没几步被叫住,转过身。
男人看出他忘了自己的名字,一点都没有介意,微微一笑,主动道:“我是苏季同,当年我们一起打篮球还得了奖。想起来了吗?”
顾延铮对当年的事没有印象,客气地问:“还有事?”
苏季同走到他跟前,越过了一米的安全距离,倾身向他靠近。
顾延铮错身避开,淡漠地看着他。
苏季同挑起凤眼,轻笑的声音含着轻佻和媚意,“我看得出你是同。怎么样,我们换个地方喝一杯?虽然我通常是在上面,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在下面。”
顾延铮也笑了,淡然道:“为什么放弃治疗?药不能停。”
“你!”
苏季同恼羞成怒,而顾延铮早已走远。
卫西凛刚吃完午饭,看他这么早就回来了,有点奇怪,“你是说过会早点回来,但这也太早了吧?”
顾延铮低头要亲他的唇,卫西凛笑着推开他,“臭。喝了多少?”
顾延铮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不少。我先去洗澡。”
卫西凛眉头皱了皱,拿起手机给聂安休打电话,“聂大导演,阿顾今天参加同学会,你也去了吧?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如果一定要说发生了什么,延铮被问到怎么没把老婆孩子一起带去算不算?”聂安休道。
“我知道了。”卫西凛拿着手机躲进厨房,锁了门,又拨了一个号码。
“妈,爸在不在您身边?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你爸就在旁边呢,天冷我们都没出门。”卫妈道,“什么事?你说吧。”
卫西凛在厨房里来回走着,支支吾吾半天,“如果我说,我和阿顾现在就想要孩子────”
“行啊!”卫妈不等他说完就答应,嗓门还很大,显得很激动。在她看来,两人有孩子了关系才是彻底地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