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候,会有人问我来历,想与我结交。”
他说到这,神色漠然地摇了摇头:“我却不愿再与人结交,因为师父和晚晴离开时我所经历的痛苦,此生再也不想尝到了。”
他话音刚落,手背上忽然一暖,却是萧素寒将手按到了他手上,满脸郑重地道:“边旭,自那日见你被无音琴轻易Cao控,我就知道,你其实是个极重情义的人。”他咬了咬牙,接着道,“起先我很看不上你,根本没有与你结交的意思,可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了。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当做至交看待,我萧素寒此生都不会背弃你,更不会让你觉得痛苦,你相信我。”
边旭似是愣了一愣,而后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道:“萧少庄主……”
萧素寒眉头一皱:“我说了把你当至交看待,你往后直呼我名字便是。”
边旭略显无奈地叫了他一声:“萧素寒,你真的要跟我去关外么?”
“这还能有假?”萧素寒自问方才那段话说得很是感人肺腑,没想到边旭一点被感动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对他发出质疑,不由得有些生气,“我可是在那三个老家伙面前用人头给你担了保,你都忘了?”
边旭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眉间又笼上一层Yin郁,低声道:“边塞苦寒,远非你素日在山庄中的安逸日子可比,你要想清楚。”
萧素寒冷哼一声:“你看不起人么,我年少时曾被送往天山学剑,那里比边塞可冷得多了。再说,我袒护你的事很快就会传遍江湖,说不定已传到我父亲耳朵里了,现在除了跟你出关哪有第二条路可走。”他用手指在边旭和自己之间来回指了指,“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懂不懂?”
边旭自然明白他二人如今的处境,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那神秘客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此去寻他,你不怕危险么?”
听到这句,萧素寒也无法强撑着说出什么硬气的话,只咕哝着道:“与他会会再说吧。”他托着腮望向舱外漆黑的江面,轻声道,“其实我很早就想去看看塞外风光。”
“为何?”
“我也不知道,”萧素寒轻轻摇了摇头,“就是莫名地心生向往。”
边旭轻轻笑了一声:“塞外风沙很大,并没有什么好景色。”
萧素寒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常去那里么?”
边旭垂下眼睛:“师父说,他是在边塞捡到我的,那时我还是个婴孩,捡到我时,正值天边泛白,旭日初升,照在那座边塞小城上,所以他给我起名叫做边旭。”
萧素寒怔了怔,低声道:“那我们这次,是要回你的家乡了。”
第10章
夏日的函州城像一块火炉内的暴炭,被烈日点着后肆无忌惮地熊熊燃烧着,萧素寒在这烈日下站了半日,只觉后背已被汗水浸shi透了,紧紧黏在皮rou上,简直难以忍受。
他们半月前弃船登岸,一路换了四五匹快马,这日才赶到函州,函州是出关的必经之地,只要再向北数十里出了关口,便是塞外地界了。
“水囊和干粮都备好了。”边旭将手中的几只软皮口袋绑到马背上,转头看向萧素寒,“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在这里歇息一晚再走?”
萧素寒摇了摇头,语气不善地道:“你忘了许的三月之期么?现在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我们连那神秘客的影子还没寻到,哪有心思歇息,趁天黑前出关是正经。”
边旭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言,牵过马便向城外走去。出了城又是一条毫无遮蔽的土路,萧素寒骑在马上,被太阳晒得头直发昏,暗道这塞外如此炎热,哪里是什么苦寒之地,再不该信那边旭的话。他一路迷迷糊糊地腹诽,眼皮也越来越沉,手中不自觉松了缰绳,不提防竟头重脚轻地栽下马去。
一旁的边旭吓了一跳,忙喝停了马,翻身下去扶起了那位大少爷,只见他唇色发白,身体极烫,显然是受了暑气。他抬眼张望了一圈,只见周遭一片空旷,连片树荫都没有,当下只得把他抱上马,草草用衣袍替他遮了头脸,拨马向西而去。
等萧素寒醒转时,发觉已身处在一间简陋的草屋内,而自己身上凉飕飕的,竟被剥去了外袍内衫,忙大喊了一声:“边旭!”
片刻后屋门便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边旭,而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面目虽算不得极美,却有股天生的风流媚意,进屋后俯身向萧素寒看了看,轻轻一笑:“哟,少爷醒啦?”
她衣领宽宽敞着,俯身时饱满的胸脯几乎呼之欲出,惊得萧素寒眼睛都瞪大了:“你是谁?”
那女人吃吃笑着,伸手就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我是山里的野狐狸Jing,今晚就要吃你这水灵的白脸小公子。”
“越娘子,你别吓到他。”边旭在这时终于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条沾shi的布巾,低头看向萧素寒道,“你觉得怎么样?”
萧素寒骤然见了他,这才松了口气,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又一手指向那女人,“她是谁?”
女人冷冷一笑:“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