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了一趟海,抱歉。”
晴朗的眼神亮晶晶的,她慢慢摇了摇头, 道:“没什么抱歉的……我这不就过来找你了嘛。”
顾闲疼爱的揉揉她的小脑袋,换了个话题:“花满楼哥哥怎么样了?”
晴朗立刻道:“他很好哩, 老大夫一直按着师叔的方法给花哥哥施针,他自己也说感觉很好,还叫你不要担心。”
“是么?”顾闲笑道:“那就好。”
他的眼前又浮现了花满楼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花满楼似乎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永远不愿给旁人添麻烦,但愿他说的好,是真真正正的过的好吧。
他看了一眼走在不远处的宫九和牛rou汤,又问:“这段时间在这里做客,过的怎么样?”
晴朗高高兴兴道:“这里的鱼特别好吃!”
顾闲闻言,神色也轻松了一些:“还有呢?”
小丫头掰着手指头:“景色也漂亮,小动物也多,这里还有很多奇怪的人哩,有个人经常说自己是唐朝的贺知章,我问他是不是也是从大唐迷路过来的,吴爷爷却说不是。”
顾闲不动声色道:“吴爷爷是谁?”
“就是牛rou汤姐姐的爹爹。”
牛rou汤的爹爹?
他记得牛rou汤是宫九的妹妹,若牛rou汤的爹爹姓吴,那么宫九岂不是也该姓吴?
“到了。”
宫九的声音轻轻打断了顾闲的思绪,顾闲抬起眼,便看见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宫九用折扇轻轻拨开藤萝,长满藤萝的山崖后,露出一条缝隙,狭窄的仅容一个人侧身而过。
牛rou汤先一步钻进了裂缝里,宫九保持着拨开藤萝的姿势,笑yinyin的看着顾闲,晴朗便拉着顾闲的手,边走边道:“师叔,我们进去吧。”
顾闲点点头,松了牵着晴朗的手,晴朗便也从缝隙里钻了进去。
他见宫九并无动作,只好率先走进了这条缝隙。
宫九在他擦肩而过时轻轻扶了他一下,随后便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也紧跟着顾闲进去了。
再往里面走,缝隙渐渐变宽。
随着深入,顾闲听见了潺潺流水声,似是有一条小溪在流动,走了没一会儿,他们果然看见了一条清澈的泉水,沿着流泉往上走,一样东西就从泉水中流了下来,原来是一束枯萎的兰花。
花虽然枯了,但配上这样的景色,也算是美仑美央。
又一口气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山势豁然开朗,山谷里芬芳翠绿,其间还点缀着一片亭台楼阁。
四面山峰滴翠,沿着花/径一直走,前面的九曲桥头还真有个朱栏绿瓦的水阁。
那里聚满了人,个个锦衣华服,正热热闹闹的说着什么,顾闲想起牛rou汤说过的话,今日,似乎是有一场酒宴?
前面的牛rou汤和晴朗不知何时又走在了一起,瞧她们和和睦睦的背影,像是比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更亲密了几分,顾闲在后面看着,也随着她们去了。
宫九不知何时已走在了顾闲身边,轻轻道:“岛上平静惯了,一整年也不会发生一样大事。许是日子过得太平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要聚起来庆祝一回,先生莫要见怪。”
顾闲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这里俨然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四面的青山与大海将这里隔绝在世外,远离了外面的热闹与纷争,可人毕竟是耐不住寂寞的,所以桃源里的人们自己聚起来热闹热闹,打发一下时间,也在情理之中。
宫九的语气忽然变得可怜兮兮的:“顾先生一生气便不爱理人,却不知我又做错了什么?”
顾闲淡淡道:“九公子犯了错就喜欢胡搅蛮缠,却不知顾某又做错了什么?”
宫九笑了:“顾先生当然是不会错的。”
他们走近了阁楼,一个瘦小的老头从阁楼里迎出来,微笑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有一张圆圆的脸,头顶已经半秃,脸上带着种很和气的笑容,若不是身上穿的衣服料质极好,看来简直就像是个花匠。
顾闲道:“是在下贸然来访,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才是。”
小老头看了眼宫九,呵呵笑着对顾闲道:“今天我们这里恰巧有个小小的庆典,贵客来的正是时候,却不知贵客愿不愿意光临呢?”
顾闲微笑道:“主人相邀,客人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叨扰了。在下顾闲。”
“瞧我这记性……”小老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竟是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姓吴,口天吴,日月明,叫吴明。”
顾闲客气道:“原来是吴先生。”
小老头这才看向宫九:“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沙曼今日又欠了我十万两银子,她已经还不起赌债了。”
没等宫九说什么,一旁的牛rou汤便道:“看来她这几日赌运不好,那就叫她不要赌了,每天欠一屁股债等着我九哥回来收拾烂摊子,谁给她的脸?”
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