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澜了一把。
而身在江南的顾闲,暂时还不知道这些。
他送走李玉函柳无眉夫妇没多久,大批的“诊金”便被送上了门。
如宫九所说,这一箱又一箱的诊金里并无金银,反而都是一些珍贵的古籍和大量的古玩字画,甚至还有一张名贵的古琴。顾闲这才想起来柳无眉曾经装作不经意的问过他喜欢什么乐器,他当时的回答是除了笛子还会一点琴。
宫九随手拨弄了几下琴弦,赞道:“琴倒是好琴。”
他问顾闲:“这张琴你打算摆在哪里?”
正在重新整顿书房的顾闲在百忙之中抬起头,道:“先放着吧,一会儿再说。”
此时的书房乱糟糟的,不复往日井然有序的模样,只因柳无眉夫妇送来的字画实在是有些多,偏偏顾闲还都十分喜欢,书房便不得不重新整理。
他不仅要重新整理书房,还要趁着今天改变一下书房的格局。
宫九难得能在这种杂乱的环境中坐的住,他随手抽出一幅画卷,徐徐展开,看见满目的紫色花海。
“这里是何处?”
顾闲只得再回头看一眼,宫九默契的伸长了手,把画儿递给他看,顾闲看了一眼熟悉的花海,答道:“我家。”
“万花谷?”
顾闲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宫九若有所思道:“我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不过能养出顾大夫这样的人,那里必定不是什么普通山谷罢。莫非是不为人知的隐世门派?”
顾闲含糊道:“算是吧。”
“晴朗似乎也要学医。”
“嗯。”
宫九问:“莫非万花谷里人人都是杏林高手?”
顾闲摇头道:“也不是。只有杏林一脉专攻医术,如天工、丹青、书墨,都不要求弟子Jing通医道,只是基础的课还是要学一阵子的。”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宫九也不可能靠着这只言片语查到几百年前的大唐。
宫九道:“顾大夫的丹青似乎也很不错。”
顾闲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随口道:“我自己喜欢,年幼时一有空便去白先生处听课,也时常向认识的师兄们请教。”
宫九撑着脑袋,无所事事道:“书墨一脉的字写的应该很不错。”
顾闲肯定道:“是很不错。”
“可顾大夫的字却似乎不怎么好?”
顾闲停下整理字画的手,再次回头看了宫九一眼。
宫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倒是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失礼的话。
果然,顾闲只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经常逃了颜先生的课去白先生处学画,因此没少被姐姐教训过。”
他回忆着那时的情景,嘴角染上若有若无的笑:“先生说我的字徒有其型却没有风骨,我说风骨在画里,不在字里,从此就被他记住了。”
宫九好笑道:“哦?”
一个学不好课的学生被先生记住,可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顾闲冲他眨了眨眼睛:“往后好几年,我见了颜先生都得绕着走。”
为什么绕着走,他不用说宫九也懂了。
他饶有兴趣道:“我很想见一见顾大夫的师门,还有顾大夫的姐姐。”
他站起来,走到顾闲身边,帮他拿起两件字画:“毕竟顾大夫如此品貌非凡,那位姐姐也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顾闲从宫九手里接过画,理所当然道:“她自然是最好的。”
宫九眼神微动,他还从未听顾闲如此盛赞过谁,听他这句话,想来他与亲姐的关系必定十分深厚。既然是这样亲近的姐弟,那为何连过年的时候也不曾回去看一看呢?
据他所知,顾闲至少有两年都是在外度过大年夜的。
是不愿意回去?还是不能回去?
无数猜测在心中一一划过,又联想起原随云故作神秘的模样,宫九真是越发好奇顾闲的身份了。
两年前忽然出现在塞北,那么他的师门会在塞北么?
不像。
他沉默半晌,忽然提议道:“我下午想去看看一点红,顾先生要不要同去?”
“他醒了?”
宫九摊手:“似乎是醒了。”
他这几日没心思搭理别的事情,对一点红背后的组织也有些兴致缺缺,直到在半闲居消磨了这些日子,才终于又想起来别的事情了。
顾闲思索片刻,道:“等我收拾完吧。”
宫九自然欣然应允。
…………
……
这是一座种满梨树的院子。
前面是赌坊,白天永远紧闭着大门,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仿佛一个废弃已久的店面。
赌场与青楼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很像,那就是它们大都只有在夜晚才会敞开门迎客,因此,在这样明亮的白天,赌坊的大门自然也是关着的。
这里很安静,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