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顾闲道:“我的确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宫九,听起来却也不像是他真正的名字。”
花满楼道:“可这世上的确有姓宫的人,你为什么觉得那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顾闲微微一笑,答道:“因为我问过他是不是有八个同样姓宫的哥哥,他说没有。”
陆小凤唉声叹气道:“你今天开的玩笑已经足够多了。”
他摆弄着手里的酒壶,“其实他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算太重要,重要的是——顾闲,宫九真的会来救我们么?”
顾闲道:“或许会。”
陆小凤问:“他难道不是你的朋友?”
顾闲淡淡道:“我们是不是朋友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他。”
陆小凤明白了,花满楼也明白了。
他们意识到这里其实并没有人真正了解宫九,但幸而他们都不是喜欢杞人忧天的人,陆小凤喝起了最后一壶酒,花满楼拿起了扔在地上的一幅画像,用手细细抚摸,顾闲则站起来,欣赏着那一堆又一堆的珠宝。
过了一会儿,陆小凤又搭话道:“说句实话,你们是不是非常想要搬空这里?”
他其实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却总忍不住想跟自己的朋友说几句玩笑话。
花满楼摇了摇头:“珠宝虽美,我却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了想,把问题拋给了陆小凤:“陆小凤,那你呢?”
陆小凤一刻也没有犹豫:“我当然想。”
花满楼好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搬?”
陆小凤道:“因为我不仅是个酒鬼,我还是个懒鬼。天大的事情,也得等我享受完了这壶酒再说。”
他又问:“顾闲,你想不想要这些财宝?”
顾闲道:“没有人会讨厌财宝。”
他的坦诚似乎就在陆小凤的意料之内,陆小凤笑眯眯的问他:“那你又为什么不搬?”
顾闲答道:“因为花满楼觉得我是个好人,而好人是不会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搬空他的家的。”
陆小凤笑了:“哪怕他的主人是想要你性命的仇人?”
顾闲浑不在意道:“当然,珠宝不会因为它的主人是个坏人,而跟着变坏。”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珠宝虽无辜,人心却会为了珠宝而逐渐腐烂。”
霍休是,上官飞燕亦是。
陆小凤伸长手臂,用酒壶碰了碰花满楼,“你真的不跟我喝一杯?我现在已不再愁眉苦脸了。”
花满楼道:“其实我不想喝酒,只是不想跟你一起喝酒而已,跟你愁眉苦脸没有多大关系。”
陆小凤嘿笑道:“当然,酒又不会因为我心情不好而变臭。”
花满楼也笑了:“等回了百花楼,我请你喝百花楼的酒。”
陆小凤哈哈笑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他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一拍大腿,高兴道:“我打算去找楚留香,你们去不去?”
顾闲和花满楼都是一愣:“楚留香?”
“对,要是没有这件事,我几天前就已经动身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看来请你喝酒的事情要推迟到你回来之后了。”
陆小凤不解道:“为什么不去?”
花满楼道:“我爹的生辰快到了,我得为他准备贺礼,往后的一段日子都脱不开身。你去喝酒归喝酒,寿宴当天记得一定要到我家里来。”
他转头对顾闲道:“顾兄,你也是。”
顾闲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他就住在江南,半闲居离花满楼的百花楼也不远。于是他道:“我会去的。”
就在这时候,山壁上的门终于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宫九站在门外,看着里面有说有笑的三个人,慢条斯理的挑了挑眉。
“看来我来的还不够晚。”
顾闲笑了:“的确不晚,只是你还应该再带些下酒菜过来。”
宫九轻轻嗤笑:“好在这里跟你们一起喝酒?”
顾闲摇了摇头。
花满楼懂了顾闲的意思,他微笑道:“应该是让陆小凤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我们走的时候还可以顺手为他关上门,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
陆小凤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却遗憾的意识到他的胡子已经被他自己剃掉了。
“看来他们俩是真恼了我一个人喝酒了,都让一让,让一让,让我第一个出去,我要是最后一个出去,指不定你们哪个人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顾闲笑道:“关上不也很好?这满地的珠宝到时候就都是你的了。可惜,可惜,这样好看的珠宝,都要让陆小凤一个人独享了。”
宫九也笑了:“不可惜,顾大夫想要什么都可以尽管拿去。”
陆小凤大笑道:“不可,不可。顾兄这样的好人,可是不会未经主人家的允许便拿东西的。”
宫九道:“我就是主人家,我既然开了口,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