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
魏书进了魏家之后二姨太跟魏常德大吵大闹了一顿。
等到魏书进了魏家,见到魏书后便开口讽刺,语言刻薄,字字句句都扎人心,当着魏书的面说出口。但魏常德没有阻止,反而叫人随便给魏书收拾一间房间让他住了进去,对魏书表现的漠不关心。
魏常德还记得,即使是面临着如此的二姨太,魏书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被骂的那人不是他。
后来魏常德的确也是没有再管魏书了,也从不过问魏书的事情。
魏常德觉得,这便是对这个孩子最好的方法。
再后来经常传来二姨太经常去魏书那里冷嘲热讽,受了欺负,魏常德也当没听到。只是知道魏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暗地里请了上等的大夫和洋医给他治病,开最好的药,可依旧没见好转。
魏书的一身疾病是从生下来时便带着的,也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去了,只能用药吊着,能拖多久是多久。
再次看到魏书是个中午,那天下着小雨,魏常德在外面谈完生意回来想起很久没见到他便往他的住所去看看。
来到了魏书房门前,魏常德心里有些不舒服,如此简陋的屋子怕是跟家里下人住的没区别了。
房门是紧关着的,只有窗户打开了一半。
魏常德想着离开,经过那扇窗户的时候停了下来。
房间里的人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点着灯,安安静静的坐着。
魏常德只看到那张侧脸,便僵住了身子。
太像她了……那一瞬间,魏常德就像看到了她,竟然如此相似。
之后魏常德便一有时间就会去“路过”看看魏书,这个孩子实在是乖巧,每天除了看书,喝药,睡觉,便没了其他的事。
只是这种习惯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魏常德惊恐的发现,身为一个父亲这样偷看自己的儿子是不对的。可让魏常德欲罢不能的就是魏书那张脸,那张脸太像她的母亲了,越来越像了……
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年。魏书的身体不行了。已经卧在床上无法动身。
魏常德去看他的时候他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上还有血渍。
“大少爷从前天就咳嗽个不停,好几次都咳出血来了,有大夫来看了,也说没法子了。叫、叫……”
“叫什么!?”魏常德冷声喝道。
“叫、叫老爷您准备好后事……”
“滚出去!”魏常德动了怒。
待再看向那张惨白的脸时,魏常德所有的冷漠无情就在那一瞬间被击溃了,他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喉咙如一只手紧扼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我和娘长的像吗?”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我和娘张的是不是很像?像不像?”
那双眼睛里一片Yin沉,直直的对上魏常德的眼睛。
无法再回忆下去,魏常德的脸白了几分,背脊发凉。
这些时日总是梦到魏书,面容Yin森的向自己索命,夜夜如此。
定了心神魏常德再次看向那张床,眼神似乎还能看到他躺在床上的画面……
这会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这间充满了魏书气息的房间……魏常德垂下眼帘背过身去。
就在他将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和娘长的像吗?”
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魏常德瞳孔猛地缩小,双手克制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阿何,快要开场了,你要去哪里?”三姨太疑惑的看着突然起身要离开的魏何。
“我人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他心里觉得慌乱,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想回去,就是想回去。
看着匆忙离去的魏何三姨太忍不住摇摇头,“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进了宅里,便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和敲击声,这些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自己住所那边传过来的。
魏何快速的跑过去,路上碰到一个下人便逮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突然叫来人把大少爷生前住的房间给拆了……”还不等那人回答完魏何便放开他就跑。
“哎呀老爷,我早就觉得这儿Yin森冒着邪气,早该拆了多好。我觉得啊,不如就把这一排给拆了算了,改成个大院子,种些花花草草的。”二姨太拿着手绢捂住鼻子挡灰尘。
魏常德背着手对施工的人吩咐道:“手脚麻利点,尽快在短时间内把它拆了。”
魏书所住的那间房屋顶上的瓦片正一块块取了下来,原本这间房的面积也不大,现在已经是取了大半了,灰尘弥漫在眼前。
魏何看到这幅画面时便傻了,站在他们身后呆呆的看着那些人的动作。他不知道要如何做,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制止也制止不了了。刚才坐在戏园子里时的不安就是这个原因吗?那个时候竟然那样心慌,害怕,莫名其妙的。
魏书……魏书在里面……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