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降落在“抱龙峪”峪口,将穿梭机转换为履带车模式,沿着山路往山沟里开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了“抱龙峪野生动物保护中心”的大门。
还好保护中心这个季节是对外开放的,门口的保安验过了他的ID卡——确切地说是格里佛的ID卡——二话没说就放他进去了。双胞胎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两个人的ID卡能混着用,他们俩长得太像了,DNA链又高度重合,别说rou眼凡胎,就是普通点的医疗器械也很难分辨开来。
所以他们俩从小就喜欢玩角色互换的把戏——学生时代他们经常假扮对方参加自己擅长的考试,这样就可以拿到高分跟父王要奖励;长大了后偶尔一起出去陌生的地方执行任务,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们会默契地保持“二重身假象”状态,这样一旦出现意外,往往能出其不意搞定对手。
虽然他们俩一见面就各种对掐,但毕竟是贝克王国的王子,从小接受最严苛的皇家教育,各方面素质都是非常过硬的。
非常硬的珀西王子开着履带车一路前进,穿过结冰的溪流和积雪的小道,天黑之后终于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尽头看到了一栋陈旧的小楼。
就是这里了……珀西将履带车停在小楼前面的院子里,沿古旧的楼梯爬上二楼,敲响了一个亮着灯的房门。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莫名地好听。珀西不由得心中一跳,定了定神,才道:“是我,乔格。”
隔了大概几秒钟,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站在门里,一张俊脸儿冷得能掉冰渣:“找我什么事?”
“……”珀西瞬间有一种膝盖中箭的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一见面就腿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浑身汗毛都炸起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眼冒金星虚汗直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噢!怎么回事?
然后不等他回过神来,像是本能驱使一般,他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卧槽!
珀西简直惊悚了,他拼命地想站直了别跪下,但俩腿根本不听使唤,双手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但倒霉的是门口特么什么都没有,抓都没处抓!
还好危急时刻一双有力的手撑住了他,冰渣青年像是早有防备,在他落地前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用力托着他的身体,语气说不出地强势:“你挺住!”
我挺住!珀西被他一吼,脑袋清醒了一点,一咬牙,总算稳住了身形,在他的支撑下站了起来。
还好……节Cao……保住了……珀西有一种大难不死的侥幸感,深呼吸,拼命稳住狂跳的小心肝,道:“谢谢!”
“……你可以松开我了吗?”青年的语气冷淡中透着焦躁。珀西这才发现自己还靠在对方身上,俩人胸膛贴着胸膛,于是连忙松开他:“对、对不起!”
“……没关系。”青年咬着牙说,跟避瘟疫似的退后三步,头上的短毛都炸了起来,像是对刚才的触碰非常抵触。
珀西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虽然依旧有些心慌气短汗毛倒竖,但理智已经回到了身上。这时他注意到青年大概是已经睡了,被他吵醒匆忙间来开门,还光着膀子,只披了一件黑色皮衣,拉链都没来得及拉上,敞开的前襟里露出肌rou紧实的胸膛,蜜色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他身上好像泛着一股子特别香的味道,有着血ye的甜腥,还有淡淡的麻辣味,诱惑得不得了(是的陛下晚上带着马仔去吃了毛血旺)。
这种又好看又好吃的样子真是好棒……珀西不由得有些走神,干咳一声,总算Hlod住了自己莫名发散的思维,道:“抱歉打扰了,这么晚拜访你。”
“没事。”周惟冷淡地说,让开一步,“外面冷,进来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的熊猫弄坏了你船里什么东西?抱歉我没注意,它把宠物箱的门闩给咬坏了,我也不知道它都去过哪儿。”
珀西努力撑住软面条一样的双腿跟他走进客厅,坐在一张半新不旧的布沙发上,道:“哦,没有,它没有损坏什么东西。”顿了顿,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拿走的那些糖,还在吗?”
周惟正打开冰箱给他拿饮料,闻言身体一僵,小麦色的面孔浮上一丝几不可查的红chao,赧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顺你的糖果,是我的熊猫太熊了,不给糖就不走。你之前说你要躲避一个大对头,我就想早点带它离开,免得给你造成麻烦,这才拿了点糖把它哄走了。”打开一罐红茶放在他面前,纠结地挠挠头,“你看我赔你点钱行吗?”
那种心慌气短的感觉又来了,好像离得越近就越明显……珀西一颗心“嗵嗵嗵嗵”跳个不停,苍白的面孔抑制不住浮起诡异的红chao,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没、没关系,只、只、只是点糖果而已,不、不、不值钱。”
隔着窄窄的木茶几,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红霞满面,周惟是因为羞愧,珀西是因为……生理本能?
Oh no!这种相亲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珀西看着青年俊朗的面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