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影帝,谁敢拦下?她只是一个临时工啊!
再说了,入戏太深,不是病,是敬业啊!
杨青青“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云景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扒了扒头发,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现在的大学生,一点批评都经不起!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小公主,小皇帝,娇生惯养给谁看啊?你以为老板是你爸?!”
杨青青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云景叫道:“哭个屁啊!人都没找到,你就开始哭丧?来!”他大手指着门口。
杨青青吓了一跳,心里直打鼓,结结巴巴地问:“干、干什么?”
云景恶声恶气地喊:“你去外头找条绳子,拿进来趁早勒死我!”
“简秋期有个好歹,我怎么和他的粉丝交代?我怎么和我小姨交代?我的良心好痛啊!”他眼眶含泪,食指死命地戳着自己的胸膛。
叮咚——
云景扭头看向一旁,厉声咆哮:“谁的手机铃声没关?!”
躲在办公电脑后的策划小姐姐缩了缩脖子,然后悄悄露出一副黑框眼镜,小声说:“是、是工作邮件。”
云景问:“说什么了?”
李月点开邮件,看清上面的信息后,喜出望外地尖声叫了起来:“影帝在将军山!”
众人还笼罩在云景盛怒的Yin影下,耳朵旁边嗡嗡叫着,一时反应不过来。云景抄起手机,一巴掌拍上司机的后背,怒目叫道:“愣着干嘛?开车去啊!”
……
其实这个时节,并不适合前来泰国旅游。受季风气候影响,九月底的泰国,Yin雨连绵。
简秋期手里撑着一杆宽大的芭蕉叶,和舟祈豫并肩躲在下面。两人眼巴巴地望着对面小卖部里热气腾腾的关东煮,肚子“咕噜噜”得叫了起来。
不是泰国的物价消费水平高,而是舟祈豫囊中羞涩。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他这次出国,并没有带多少钱。给简秋期打公共电话的两个硬币,已经是全部的家当了。而简秋期明明没有打电话,却不知将硬币扔去哪里了。
舟祈豫一脸后悔地说:“早知道拿了赌资再跑的。”
简秋期低头望着他苍白秀丽的脸,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抬头看了一眼关东煮,脑中灵光一闪。
他的眸子亮晶晶的,殷切地说:“姑姑,我们去街头卖艺吧!”
舟祈豫一口拒绝,“我还是要脸的。”
简秋期善解人意地说:“你负责收钱就好,我来胸口碎大石!”
舟祈豫斜他一眼:“就是不能放你出去丢脸。”
简秋期神情落寞地说:“神雕大侠很厉害的。”
舟祈豫刻薄地吐槽:“哪里厉害,不就是比别人多了一只雕么?”
简秋期表情严肃地翘起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认真地强调:“我这只雕很大,很勇猛的!”
舟祈豫沉默半晌,将“靠”字咽了下去,改为语气平和地说:“请你不要一本正经地耍流氓。我是一个良家子。”
两人一来一往地贫嘴半天,暂时将饥饿抛在了脑后。等舟祈豫反应过来时,一辆低调的辉腾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疾风般地蹿出一个高大身影,牢牢抱住简秋期,扯着嗓子干嚎,“我滴个老表呀,我找的你好苦啊!”
简秋期将悲痛欲绝的云景推开,神情戒备地大声质问他:“郭伯母,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和龙儿?!”
气氛一时沉默。
舟祈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云景向来活络,脑海里的时钟“滴答滴答”转了一圈马上明白过来,对舟祈豫投去理解的眼神,说:“委屈你了。”
舟祈豫问:“你们没想过带他去看病吗?”
云景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他这个痴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算了。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舟祈豫:的确不是很懂戏Jing的内心世界。
他拍了拍简秋期的胳膊,含情脉脉地说:“过儿,我们十六年后再见。”
简秋期眸中噙泪,哽咽道:“龙儿,我等你。”
在云景的眼神示意下,简过儿被棒打鸳鸯的全真教牛鼻子老道,无情地塞进了车厢里。
云景对他鞠了一躬,说:“多谢你照顾他。”
舟祈豫嘱咐道:“以后不要放任他乱跑了。”
云景脸色一僵,连声说:“一定,一定。”
呜呜呜,这该死的痔疮,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节骨眼上泛滥。害得他一时间没看住影帝,给外人看了一出笑话。
自怨自艾的云景坐在车内,心里突然疑惑起来,那个漂亮少年,好像有点眼熟?
总算是送走了这尊大佛,一身轻松的舟祈豫头顶芭蕉叶,跳上小香蕉宽厚的后背。
小香蕉:(刚刚那个是简秋期吧?)
舟祈豫点头:“是。”他疑惑地问:“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