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分手的借口,仅仅就是因为经济上的差距吗?你也需要有个人在背后支撑着,你家没办法给你的前途铺路的,这个社会还是挺现实的。”
郑亦想了想说:“我也知道,我之前去她家吃过一顿饭,就,就看见你的那天,我看得出来,她妈并不喜欢我,而她做生意的继父觉得我在乡镇工作不赚钱又没有权,让我辞职跟着他做生意,我感觉自己没有得到尊重。”
白贺炜又笑了,“你要是敢去我家吃饭,可能更什么尊重都得不到。”
郑亦发现自己每说一句,白贺炜总有后话等着他,他瘪瘪嘴,觉得委屈极了,他本来就对这次来见白贺炜没什么信心,这么一对话下来就更觉得失落了。这个时候,狗蛋扭着自己的身体过来他的脚边,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狗蛋则舔了舔他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他,还在他脚边趴了下来。
“郑亦……”
“嗯?”郑亦把视线从狗蛋身上收回来,抬起头,和白贺炜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白贺炜一改之前很是随意的模样,眼神里多了些深邃和沉思。“你今天来找我,我还是觉得挺意外的,但目的也很明显了,刚才我说得话虽然刺耳,可这些都是事实。”
“是,我知道。”
“的确,你和那个姑娘分手后就又是自由身了,我目前也还是单身,但即使我答应你,我们是不是面对眼前所有的困难?包括你母亲那边能不能同意,还有我家里这边给我的压力,我可以这样跟你说,包括在大学时,甚至前段时间我频繁去找你,我家里都是知道的。他们没跟我撕破脸皮,是觉得我和你的关系只是玩玩罢了,但是如果真的我们认真的在一起之后,我就不说了,你知道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吗?”
“我想过,肯定会特别艰难的,就是我妈……她都接受不了,我说跟李悠念分手是因为忘不了你,她反应特别大,然后我就被赶出了家门,直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她说什么都不肯见我,电话都不接,过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郑亦的声音越来越小。
“难怪……”白贺炜嘟囔着,那天郑亦声音的没落依然还在耳边,谁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他抬起手揉了揉郑亦刚剃了寸头的脑袋,硬硬的发岔还有点刺手,他的声音中不免带着一丝心疼。郑亦抿着嘴唇,胆怯地享受这样的碰触,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般。白贺炜又说:“其实离开灵泉之后我也想过很多,十一回去看见你们,虽然觉得有些失落,可换个角度想也觉得挺好的。我爸之前说他不屑于动你,可他真的动了想要懂你的心思,你过得更不是现在这种日子,而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了你。”
“学长……”
白贺炜的手从郑亦的脑顶滑到他的脸颊上,温温的热度灼烧着郑亦的皮肤。他说:“郑亦,我们将来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现状,你还敢义无返顾的想要认真的和我在一起吗?”
郑亦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贺炜,过了好一会儿,他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咬住了下嘴唇来抑制激动的情绪,“我什么都不怕。”不怕母亲的不理解,也不怕未来可能会有的颠沛流离,只因为白贺炜说得这一句话,他愿意飞蛾扑火。
白贺炜笑了,不再是谈话刚开始时略带嘲弄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他捏了捏郑亦的脸,别过头去,不想让郑亦看见自己眼眶发热,嘟囔道:“你可真是傻到冒烟了。”
此时的郑亦,他几乎被前所未有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甚至在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毕竟喜欢了十几年的人,竟然笑着答应了自己。他扑进了白贺炜的怀里,搂紧他,就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似的那般用力。狗蛋被这动作吓得站了起来,冲他们叫了两声,白贺炜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因为这傻小子勒得他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倒是一声尴尬的肚子叫打破了如此温馨的时刻,郑亦咻得松开了白贺炜,尴尬的垂下脑袋,说了句“对不起”。
“中午没吃饭?”白贺炜扯了扯被郑亦弄皱的衣服,从茶几的下面拿了一袋子饼干出来。
“早上走得急就没吃,刚才其实是想在火车站吃个午饭的,点都点好了,你给我发了定位,我一激动就跑了出来,东西都没怎么动,也忘了打包了,刚刚路上还堵了很长时间的车,司机给我扔半路了,我走过来的……”见到白贺炜的时候,连饿都忘了。
白贺炜撕开饼干袋子递给他,“你先垫垫,要不点个外卖吧,我早上吃得晚,今天下午我有个约,家里也没买菜,没什么可吃的东西。”
郑亦接过来,塞了一块放进嘴里,白贺炜已经划开手机给他点餐了,“卤rou饭?”
“行。”
白贺炜又说:“忘了问你,怎么突然间跑来了?”
“我周一在张州大厦有个培训……”
“哈,那你是顺便来找我的啊。”白贺炜逗他。
“不,不是的。”郑亦赶紧否定,他没想到白贺炜还能挑这个理。“我和李悠念都分手挺长时间了,我犹犹豫豫的一直没跟你说,想着这次来张州,能见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