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川字纹都快被撑开了,他顺便也把糖给戒了,还趁早上遛狗开始晨跑,誓要把这长起来的rou给减下去。锻炼还是有成效的,身体好了不说,体重掉得也挺快,肚子上的rou在慢慢减少,人好像比以前更有Jing力了。
这天周末,张州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小雪。雪花很小,几乎到地上就化了,他早起遛狗顺便晨跑,和小区里渐渐熟识的养宠物的住户打了招呼,傻呵呵的狗蛋伸出舌头舔着空中飘落的雪花,样子滑稽极了,白贺炜已经跑出了一身汗,呼吸间喷出一缕缕的白气,他在小区外面的早餐铺子买了早饭,正拎着往家走,看见一个特别眼熟的人,他想不起来这人叫什么名字,雪花也模糊了视线,这人看见了他,咧开嘴冲他摆起了手。
名字在他嘴边停留了好一会儿,等人走近了,他迟疑地问道:“许岩君?”
这人一向开朗,时隔十几年即使相貌变了,可性格并没有改变,夸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说:“学长,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你在哪儿工作呢?”
“在一家林业设计规划公司,喏,这是我名片。”
白贺炜接过来,说:“听他们说过,你还是那儿的副总呢。”
“是。”他点点头,眼睛都笑弯了。“学长,你在省厅呢?”
“你怎么知道?”白贺炜很惊讶。
“我在省厅见过你呀,送你的花,你每次都收着呢吧。”
白贺炜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被他弃之如敝履的鲜花竟然是这人送的。
“没想到吧?惊喜吧?意外吧?哈哈……一次去省厅办事看见你了,跟他们打听一下就问出来了,当然,我还知道你单身呢。我怕你还像大学的时候那么拒绝我,我只能曲线救国了。”
白贺炜尴尬地笑笑,说:“谢谢你的花,真是破费了,以后就别送了。”
“不破费,送你是值得的!那我改天能请你吃饭吗?”许岩君说。
“吃饭……”
许岩君似乎不在意白贺炜的迟疑,自顾自的说:“其实你电话我也有,直接打太唐突了,我原本是打算找机会去你那儿假装一下重逢的,谁知道能在这儿见着你,这就是缘分呀。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千万别再像大学那样拒绝我了,给我点面子。”
“好,好吧。”白贺炜只好答应了,一顿饭而已,又不会怎样。
许岩君这个人断断续续从他大三追他到读研,他太过张扬,喜欢什么从来就不避讳,追他也是,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给他买早饭,帮他去图书馆占位置,甚至有一次还抱了把吉他在他寝室楼下唱歌……直到后来他本科毕业白贺炜也没回应他,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白贺炜是真的对他没什么感觉,因为他特别不喜欢这种张扬的人,郑亦那种小心翼翼的……一不留神,白贺炜又想起郑亦,甚至还拿郑亦出来和他对比了,他摇摇头,甩掉了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牵着狗蛋回了家。
许岩君的邀约电话是在第二周的周五中午打过来的,白贺炜刚从食堂吃了包子出来,他见是个陌生的号码,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学长,你好,我是许岩君呀。”
“哦,你好。”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白贺炜现编借口已经来不及,对方已经拆穿他的想法:“你上次答应我的,可别找借口不去呀。”
话已至此,白贺炜只好答应了。
下班直接去到约好的饭店,西装革履的许岩君站起来冲他摆手,他走过去落座,许岩君笑着说:“学长,知道吗?这家饭店是以前咱们学校外面最火的那个裕隆饭店的老板开的,味道还是以前那样的好。”
赶上是来这怀旧的,“哦,难怪这里的装修这么熟悉。”白贺炜说。
许岩君笑笑,随后吩咐服务员上菜,一瓶醒好的红酒也摆上了餐桌,白贺炜推拒道:“我开车来的,酒就不喝了。”
“叫代驾嘛。”许岩君说话就把白贺炜面前的杯子给倒上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笑着说:“学长,这么多年没见,你都没怎么变。能够重逢,也是一种缘分了,这杯我敬你……”
红酒的味道不错,想必是Jing挑细选,菜色也合胃口,竟然还有过去的老滋味,白贺炜之前担心他会说些尴尬到让人下不来台的话这种事情并没有出现,许岩君言语间多是些对大学生活的回忆,接着又聊了工作之后的事情,再没了其他,场面不至于尴尬。
或许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成熟起来,那时候的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小伙子,如今也成熟了起来。
酒足饭饱,许岩君还帮白贺炜叫了代驾,在白贺炜上车前,问他:“学长,下次还能约你吗?”
酒Jing让白贺炜变得迟钝,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是惧怕许岩君还像大学时对他展开那种猛烈的追求攻势的,在学校的时候还好些,到了社会上,那就必然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许岩君笑了,冲他摆摆手,嘱咐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