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时候,就进行第二步。” 费渡用香蕉牛nai味的语气说,“第二步,用一点点毒品强制他上瘾,并且在他Jing神恍惚的时候,反复对他灌输是你出卖了他,给他洗脑,让他相信你和那些人是沆瀣一气的。这样一来,他很容易就会充满绝望,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所谓‘公道’,而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想活命只能学着妥协。”
骆闻舟看了他一会,点评说:“真是缺了大德了。”
费渡不以为意,接着说:“第三步,他已经成瘾,再开始给他一点甜头,让他知道我们没那么可怕,还充满了人文关怀——这就妥了,实现了对一个人Jing神和生理上双重控制,以后这个人就为我所用了,等你们想尽办法把他捞出来,我只需要告诉他,我们双方因为分赃不均产生了一点矛盾,正在互相整,他就会带着对你的恨意,变成一颗打入你们内部的钉子。”
也许是因为他们俩之间气氛刚刚缓和一点,也许是因为车里弥漫的香蕉牛nai味让人严肃不起来,骆闻舟头一次听了他的奇葩言论没有暴跳如雷,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你要是有一天违法乱纪,我们可能确实会很麻烦。”
费渡不置可否,结果下一刻,就听见骆闻舟说:“但是你只是随口说说,而且还只跟我说,没有实践,也没有满世界去办‘无痕杀人培训班’,让我们工作之余能偶尔休个小假、谈个恋爱,所以我还是要代表组织对你表示感谢。”
费渡:“……”
这反应怎么和平时不一样。
骆闻舟又自己点了点头,非常慈祥地说:“应该给你再额外发一面锦旗,还有别的吗,再说出来给我们参考参考。”
费渡于是紧紧地闭了嘴,直到抵达燕城市局,都没再和他说一个标点符号。
市局门口,骆闻舟前脚刚下车,一辆警车就冲过来停在了他旁边,车没停稳,郎乔就扑了下来:“老大,马小伟不见了!”
“别嚷,”骆闻舟后背伤口刚刚缝合,还有点半身不遂,他单手摸出烟盒叼出一根,不慌不忙地说,“人不见了是好事。”
郎乔把奇大的眼睛瞪得又圆了两圈,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突然,她的目光越过骆闻舟,落到了他身后不远处:“那、那是……”
骆闻舟循声回头,只见长街对面出现了一个畏畏缩缩的瘦小人影,探头望着市局的方向,又一个人走过来,领着他过了马路。
郎乔:“马小伟和那个歪腿的小眼镜!”
肖海洋总算把破眼镜换了新的,有些呆板的方形框架显得他年长了几岁,他领着马小伟一路走到骆闻舟面前:“骆队。”
骆闻舟见了他,好似也不怎么意外,和颜悦色地一点头:“来了?进去吧。”
市局里一点也没有周末的氛围,验尸的、验领带的、询问证人的与审问犯人的——刑侦队和法医科忙得到处乱窜,借住在值班室里的何母不可避免地被惊动,有点风吹草动就要眼巴巴地探头看一眼。
一行人带着马小伟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何母逡巡在楼道里。她看见骆闻舟,又将疑虑重重的目光落在马小伟身上。
骆闻舟对马小伟说:“那是何忠义他妈。”
马小伟原本无Jing打采的脚步突然顿住,一脸惊惧地看向她。
瘦弱的女人和憔悴的少年面面相觑,好一会,大约是少年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何母试探着问马小伟:“你……你认识我儿子吗?”
马小伟倏地退后半步。
“我家忠义是个好孩子,你认识他,是不是?”何母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了一步,殷殷地看着马小伟,看着看着,眼泪“刷”一下下来了,她梗着脖子,抽了一口细细的长气,“谁害死他的呀?啊?娃,你告诉姨吧,到底是谁害死他的?”
马小伟的眼圈通红,继而毫无征兆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是我!”他嚎啕大哭起来,“我对不起忠义哥,对不起你……对不起……”
第22章 于连 二十一
马小伟已经是第二次在公安局里口述自己涉嫌杀人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少年比受害人家属哭得还凶,几乎要以头抢地,旁边两个警察反应过来,赶紧冲上来架起他,在何母的哀叫声中把马小伟拉走了。
骆闻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介绍居然还引发了这么个变故,一个头变成两个大,预感今天晚上是个不眠夜,只好飞快地给他家那楼的物业管理员发了条短信,央求人家去给饥寒交迫的骆一锅抓一把猫粮。
郎乔正要领着费渡去做笔录,骆闻舟一抬头叫住他。
“哎,”骆闻舟没称谓没落款地说,“谢谢啊。”
费渡没想到此人的狗嘴里居然吐出了一颗象牙,有些意外,他脚步一顿,端出了总统就职演讲一般的风度,十分正经八百地一点头:“不客气。”
骆闻舟吊着高低眉目送着他模特的背影,莫名想起了趾高气扬的贵宾犬,很想追上去往他手里塞一根“文明棍”。不过他俩掐了七年,直到刚刚才看到休战的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