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公主和长恭相视而望,不由笑出声来。
孝琬见她们笑得畅快,也不由跟着她们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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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经过长廊的静仪主仆正好听到了这一阵笑声,静仪的脸色一沉,低声道,“ 听见了没有,那个女人的贱种在这里竟然过得这么舒心,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浑身不舒服,阿妙,难道就没有办法教训他一下吗?”
阿妙垂眉轻声道,“其实,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夫人该报的仇不是已经报了,他不过一个孩子,应该---- ”
“不够,还远远不够!”静仪转过身,恶狠狠的盯住了她,“这个贱种从小就对我有敌意,将来留在这里必定养虎遗患。而且……” 她冷冷笑了起来,“当初大人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根本没把我们当作一回事,我就不信元冯翊会这么大度,将那个女人的孩子视如己出!”
“夫人,小声点,大夫人的名讳可不能随便说。” 阿妙惊慌的看了看四周。
“哼,现在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她那个公主早就是个虚名了,我爹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宠臣,更何况……只不过,翠容那个女人竟然……”
静仪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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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了太太平平的一段日子之后,长恭又一次被皇上传召入宫。
尽管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但皇命不可违,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不过她也听别人说了,皇上这阵子的心情好像都不错,所以杀人的次数比起之前已经减少了许多,只是偶而上演一下大砍活人双手或双脚的戏码。
长恭每次见到皇上,总觉得手脚那里会无端端的冒起一股寒气,伴君如伴虎,真不知要是万一哪次惹恼了皇上,自己的手脚可就不保了。
今天皇上不知为何只传召了她一人,更是让她胆战心惊,在临行前,哥哥们对她再三嘱咐,让她千万谨慎谨慎再谨慎。
幸好到了宫里,皇上只是赐了晚宴,在宴后和她拉了一会家常后就让她回去了。
走出了赐宴殿,长恭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经不早了,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雨,润泽的石板反射出青幽的水光。御花园中修剪整齐的树木随着夜风掀起一阵阵黯淡的墨色波浪。月色浅浅,星光点点,一阵微疾的风拂过,令沾染月色葱茏的草木有如银光下的起伏的波涛,在夜色中散发着阵阵清香……
长恭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忽然在池子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月光淡淡的勾勒出了那人侧脸的轮廓。
“九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长恭吃了一惊,连忙走了过去。
高湛一见是她,飞快转开了头,微颤的眼睫下移,水般的光泽消失. 水波映着他的身影, 流露出几分孤单。
在他转头的一瞬间,长恭已经看见了他那低垂着的睫毛间散落着如星星碎片般的水珠。
她愣了愣,九叔叔他------------竟然在哭?难道是思念他的母妃……
“ 九叔叔……”她低低叫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走开。”高湛低喝了一声,他的清脆而冰冷,带着孤独感,毫无生气,透着无尽的迷茫。
“我不走。”长恭固执的说了一句,接着,干脆伸出了手,将他的脸扳了过来,望着他那略带错愕的眼睛,用手指笨手笨脚的抹着他睫毛上残留的泪水,轻声道,“九叔叔,不要哭,不要哭,长恭知道,九叔叔一定是想你的娘了,长恭也一样,长恭也很想娘……”
“长恭……”高湛愣在了那里,任由她胡乱抹着自己的睫毛。
“可是,长恭就不哭,因为长恭知道,娘一定就在我身边,九叔叔,你的娘,也一定在你身边,要是见到你哭一定会很伤心,所以,不要哭,不要哭……”
高湛愣愣望着她那双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眸,那耀眼的明亮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与悲伤。一刹那,他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
他似乎------并不愿拒绝这样的感动。
“长恭,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已经不早了,快回去吧。”
长恭点了点头,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可以再哭哦,九---哥哥。”
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称呼,高湛那茶色的眼眸渐渐地涌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受罚
春去秋来,转眼就到了年底。城外的溯风吹得冷冽,天色一片Yin沉,隐隐带着几分萧条。
一大早,长公主就去了城中的普光寺烧香拜佛,而几位公子也被皇上召入了宫中。长恭因为这几天正好患了风寒,所以这次总算躲过了一次。
长公主出发前,特地吩咐了阿容多熬些炖品,给长恭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