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滋味,陆准考虑向之前被自己冷冷拒绝的人道歉:如果曾让你感到难过,那么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如果我知道被人拒绝是这样的滋味,那我下次拒绝你的时候会温柔一点。比如‘谢谢你的喜欢,但你还是喜欢去别人吧’。
他真的想道歉,奈何他都没正眼看过人家,表白的是谁压根没关心过。联系方式,自然没有。如果他有朋友圈、微博这种东西,倒是可以拿来用一用,但是陆先生的社交只局限在名片、电话簿和企鹅。
企鹅好友个位数,其中包括已经故去的导师两位,三个同一研究小组的同学三位,外加亲生爸爸。对,这个企鹅当初就是为了研究课题注册的。毕业后就没登录过,以至于他年近花甲的老爸都不满的打电话来,抱怨说:“你那个农场能不能开通一下啊?我都没有地方偷菜。”
陆准皱皱眉头,“爸,您为人师表,‘偷’不太好吧?咱家要是没有菜,叫人去买,我给你钱。”
气的老头子大骂,“老子自己有钱!而且我说的是□□农场!你太落伍了,我不跟你讲了。”
陆准莫名其妙,不过第二天还是让人从郊外的绿色基地定了一些菜品送到家里。此后,老头子再也没拿这样的问题sao扰他。
赫子雯回家发了条微博:某人说他不懂女人,我觉得他应该是不懂人类。先生,地球太危险了,快回你的星球上去吧!
楚颜如在下面评论:你也一起回去吗?我送亲。
赫子雯唏嘘一声,发了个哭的表情,半开玩笑的写:我没有票,上不了船。然后断开了网络,打开文档写。
对,写作是赫子雯的重要爱好。内心排名,可以和表演并列夺冠。小时候作文写得好,长大了情书写得好(然并卵),毕业后就试着写。白树很支持她这个爱好,还介绍了杂志主编岑名给她认识。
岑名是个二流杂志的主编,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够优秀。在赫子雯的印象里,她是那种类似安娜温图尔的时尚女魔头。做事严谨认真,细节要求一丝不苟。
赫子雯怕见时尚圈的人,因为她颇有自知之明,毕竟自己全身上下跟时尚扯不上亲戚,又最讨厌别人评头论足,而岑名似乎也没有非要见她的意思。二人通过白树互要了联系方式,此后都以邮件交流。
岑名的杂志又不是文学类的,没那么多版面给她放,赫子雯就偶尔写一些诗发过去供她挑选。
通常还是能得到岑名的认可的,稿费也就是一天特约的钱。不过可惜杂志一个月才出一本,从钱上讲,杯水车薪。从另一个角度讲,赫子雯小时候想过当诗人,也算是实现了一个小梦想。为此,她乐不可支。
随后,赫子雯把搬到固定的网上。有个叫晋江的网站页面比较护眼,又没什么更新规定。她就隔三差五上去放一些东西,武侠啊言情啊耽美啊,高兴写什么写什么。
虽然更新不稳定,好在没什么粉丝,也就没有人骂她坑。顶多评论里有路人甲幽幽的说一句:一个星期没更了吧?赫子雯立刻犹如凌空受了一鞭,兴奋到十指抽筋码三千字放上去,然后臭不要脸的回复人家:已经更了呢!
这天赫子雯依旧码字到深夜,睡前收到许娜的短信,说明天晚上到家。赫子雯算了算,自己这次拿得钱有六千多,一部分交下一季度的房租,一部分留着撑到下一份工作,怎么都剩下点钱。
于是,她给许娜回:“想想吃什么,回来我请,姐有钱了。”放下手机琢磨着明天应该去看看白树,上次那事儿虽然没坑,但是没有白树允许,她也不敢理直气壮的说要把案子撤回来的那种话。
赫子雯辗转反侧的想这几天的事,虽然没有爱情,但也不是没人疼啊?翻个身,安稳的睡了。
广告的钱到账,赫子雯带着许娜好好吃了两顿,然后又开始跑组生涯。
这天赫子雯敲开一扇门,里面一个年轻的副导演在整理资料。资料递过去,那人看了赫子雯一眼继续低头做事,“我们这个戏是根据改编的,你看了吗?”
赫子雯心想,我看到门上贴着组训敲门进来,哪能未卜先知晓得您是改编的呢?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就说还没。
那人说:“那你回去看看吧,看完再来。”
“好。”赫子雯出了门直奔书店,上了地铁就开始看。到家一边做饭一边看,吃完饭躺着看,躺累了趴着看。七十多万字,赫子雯一行不落,感动时哭幽默时笑,许娜一边催她睡觉一边说她疯了。
第二天中午看完最后一页,赫子雯化了个妆,又跑到大望路去敲那扇门。
“导演您好!”赫子雯微笑着问:“还记得我吗?昨天您说让我看完原著再来,我看完了。”
罗清一怔,满眼的质疑:“你看完了?七十万字你看完了?一天就看完了?”
赫子雯补充道:“昨天下午到现在,是一天一夜零几个小时。而且,我平常有看的习惯,速度会快一些。”
罗清瞄到了她没能遮住的黑眼圈,客气道:“坐下聊。”
两人面对面坐下,罗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