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阳醒来的时候,已是这一日的晚间,她正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身上已然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下身亦是干净清爽,当然,也带着过度使用后的胀痛。
她略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腰肢酸软,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似的,只得放弃了起床的打算,又拱了拱缩紧了锦被里头,只露出半张脸孔,缓缓地打量着原主的闺房。
这房间颇大,摆放也十分雅致。前世宋昭阳也生在顶级权贵圈子里头,赏玩古物的本事也自然是有的,一打眼便瞧过去墙上挂着的画卷,虽不知是何人的作品,但意境笔势,皆有价值连城的本事。
妆台之上随意摆放的首饰,瞧着便Jing致喜人,也见得原主的品味着实不错,只是隔着远了铜镜又昏黄,倒瞧不清楚这原主的脸庞长得什么样子。
不过,更吸引她目光的是这房中随处可见的男子用品,不论是折扇玉坠,还是衣袍发冠,都说明了郑明轩如今应当是与赵欢颜一处起居,瞧着便是一对恩爱夫妻。她叹了口气,再次感谢了一下系统的智能,将她与原主留下的rou体意识巧妙的融合,倒是并不担心熟悉原主的人会发现她换了芯子。
她醒来不过片刻,便听见外头响起先前那个女声:“殿下可醒了?女婢入内服侍可好?”
“进来吧。”
于是这内室里便转进一个穿着粉色衫子的婢女,她生的颜色颇好,脸上挂着柔美的笑意,举手投足都不见奴气,却又规矩的很。瞧着这婢女的模样,宋昭阳也不由得生出几分亲近,毕竟这样瞧着就干练的心腹,谁会不喜欢呢?
明月也不用她开口,便先扶着她半坐起身子,给她背后塞了个迎枕才又递上了杯温度正好的蜂蜜水,待她喝了半杯又投了帕子给她擦拭脸颊双手,如此一套做下来,宋昭阳倒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怎的不见驸马?”
“驸马爷与您从汤泉回来后便一道歇着,约莫半个时辰前才起的身,本欲与您一道用晚膳,前头王府却来了人,这会应当还在书房说话。”明月见她掀开被子,立时便半蹲下身子,为她将绣鞋套在脚上。宋昭阳前世亦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也没什么终身平等的观念,更是乐意她如此殷勤的服侍。
“殿下饿了吧,可要用晚膳?”明月扶着她坐到妆台前,便又细细的净了手,才回到她身边。一边双手力道极好地替她揉捏起肩膀,一边与她说着话,语气姿态都颇是亲昵。
宋昭阳既然知道郑明轩与王府的人在书房,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要了摇头道:“驸马不是也没吃呢?我去书房寻他一道便是了。”
“驸马瞧见您去,还不知有多欢喜呢。”明月揉捏肩膀的手法极是老道,叫宋昭阳舒服的不由得呻yin出声,脖颈一动,一排细密的吻痕便掩藏不住。
“殿下,您这身子,驸马也不知怜惜几分。”明月自小就在她身边服侍,说起这样的话来胆子颇大,显然是不担心宋昭阳会她“破坏”夫妻二人的感情而发怒。
宋昭阳果然一脸的羞涩,竟像是被戳中心事而害羞的小女儿一般。她发誓,这绝不是她自个的反应,一定是原身的意识!
“你这丫头,真是促狭,连主子也能打趣了。”宋昭阳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虽是人影模糊,可也足够确信,镜子中的人,生的与前世的自己足有七八分相似。
这位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年纪只有十九岁,年轻的脸孔上五官妩媚的惊人,可脸颊上仍有几分少女的模样,糅合在一起,倒更有种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的风情,她本就生的明艳,长公主的身份又在她骨子里刻上几分骄纵,虽不蛮横,却也娇气极了,烟波一转,便是惊心动魄的美艳绝lun。
前世的自己,与之不同便是这娇气,依附男人而生的女人,纵是娇气,也不过是手段罢了,又哪里来的赵欢颜这般的底气?
既是晚上又在家中,宋昭阳便也只是换了身家常的月白色衣裳,头发则以一只镶着蓝宝石的凤簪束起一半,另一半长至腰间,随着她腰肢的扭动,亦是袅袅生香。这一身干净清雅,倒显得她那明艳的五官也生出些高洁出世的凌然意味。
前头的管家已然回了话,说驸马的客人走了。宋昭阳便也带着只带着明月和几个小丫鬟,便提上食盒往郑明轩的书房而去。
她方进到这书房院里,便见的一个穿宝蓝色袍子的男人立在桂花树下笑着瞧她,不是旁人,正是她的驸马,郑明轩。
她于是一笑,快走几步,像是ru燕一般,轻轻巧巧便投入他怀中。郑明轩亦是十分自然地便将她带入怀中,瞧着便知这动作是这二人的日常,倒叫被拥在怀里的宋昭阳也觉得颇有些rou麻。
也不管身后的丫鬟小厮,郑明轩微微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往书房里头走去。宋昭阳倒是弄的有些红脸,也没想到,这大燕朝竟是如此民风开放。却不知这夫妻二人,皆是天下顶尖处的明珠,自有任性的资本,哪里在乎旁人如何评断。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
“欢颜儿怎的今日如此怕羞?”郑明轩揉了揉她的脸孔,她不施脂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