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海峡上空的德军飞机飞过海岸线的上空,顷刻间就化作一团团爆炸的火焰在空中渲染开来。
隐藏在一片沙丘后面的放空高炮瞄准了空中进入射程范围内的飞机,发出一声声轰鸣大地的巨响,炮弹击中空中意图回旋但来不及躲闪的飞机,一时间火光四起,阵阵爆裂声不绝于耳。
德军指挥室内,严撷之呼出了一口气,已然知道不可挽回的局面已经发生了。几十个作战能力优秀的飞行员全在这场伏击战中阵亡。如果侥幸逃脱,也会作为俘虏遭遇严苛的酷刑。
他捏住鼻梁上的眼睛一把扔在桌上,瓷白的咖啡杯被带倒,汁水顺着书桌的缝隙疯狂向下流动。副官还保持着被他抢走手里通讯器的姿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长,长官”
严撷之面上到没有很大的怒气,只转过头心平气和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等待上级裁决吧。”
之后跟着前来汇报首长电话的秘书走出去了。
只留下副官一个人在原地抖着身子,“不,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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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峡另一头的沈白冲着漫天的火光与海上的残骸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来,此次战事已了,大概严撷之那种保守的老顽固,很久都不会再耗费物资来攻击海峡区域了。
双方军队休养生息一阵,迎接他们的会是下一轮更惨烈的博弈。
海军指挥官多恩是个金发碧眼的爱尔兰人,胜利的消息一传来他马上整理了军装带着随从来到了沈白的空军指挥室外等候,好酒好rou已经叫厨师备好了,今夜将士们要不醉不归。
沈白的手下几个副官都跃跃欲试,尤其是希尔还没有成家,听说蓝月光酒店有不少年轻貌美的服务生,更是想撒了欢的往那里跑。
可是沈白这边儿却不知为什么要急着回程,他垂头丧气的跟在沈白后面为他伸手打开了门,外头的多恩很快跻身进来,双手握着沈白的手万分激动道:“沈白,走,坐我的车!”
希尔眼见着眼睛又有了喜色,可是沈白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又轻巧的将手抽了出来,微微颔首道:“不好意思将军,我有急事要连夜赶回lun敦。”
多恩楞了一下,平日里就听闻沈白这人不好相处,可是这次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无论如何将士们都应该庆祝一下。于是他伸了伸手仍在出言挽留,“将士们也辛苦了这样长的时间,你这么做未免有点儿不近人情.”
沈白点点头,睫毛垂下去又抬起来,嘴角噙着一抹暧昧的笑容,靠近他耳朵说了一句什么。
趁着他还在发愣,又回过头将希尔手里自己的皮箱拎了起来,简短的命令道:“你和几个副官就留下来狂欢,我先行一步。”
之后颀长的身子一侧,就从门口挤了出去,在一看两条有力的长腿摆动,已经出了走廊,上了早已等在军事区大门口的科沃斯。
希尔和剩下几位挤眉弄眼的挺开心,伸手就去拉多恩的胳膊,招呼着战友们出门。
多恩古怪的扭了扭头,还在思索这着刚刚沈白说的话,突然冲着希尔问道:“你们少将什么时候有了女人?还是那种很会暖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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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很会暖床的桃嫣此刻真的躺在床上冲着天花板发呆,早上醒来后她先是意图从这栋房子里逃出去,之后在女佣多丽丝轻蔑的嘲笑下,又被两个带枪的侍卫压回了房间里。
是,她是恢复了视力,被从监狱里带了出来,可是现在她又被沈白囚禁在家里了。
在家里晃了一天,除了反锁的书房外,她没有在这栋房子里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除了床头这张她的单人婚纱照之外,这屋子里再没有一件他与沈白合照的相片。
甚至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丈夫是长成什么样子,实在是可笑之极。
而她提出想要往外界拨打个电话的时候,管家与女佣们的口径也出奇的一致,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就好像在爆炸失忆之前她是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孤女。
除了沈白这一栋死气沉沉的大宅子之外,外界与她彻底被隔绝了。
赌气的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早上服侍她吃饭喝茶年级比较小的女佣讪讪的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走进来了。
被囚禁的恼怒像是攀爬在血ye里的蚂蚁,细细密密的让她全身不爽快,桃嫣此刻试了无数出行的办法都是不通,也是气急了,一个抱枕砸过去吼道:“我到底还有没有个人隐私,你们这些人随便可以进出我的房间吗?!”
安娜躲闪了一下,之后一双圆眼睛溜着她还是慢慢的靠了过来,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小声道:“母,哦不,多丽丝女士让我叫您下去用餐。”
安娜靠近后,桃嫣将她脸上的全貌看了个清楚,是个不美不丑有点憨憨的小摇头,桃嫣在空气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面霜味道,随后稍微看了看她矮小的个头,脑子里冒出一个影子。
母,母亲?她将对方的话在嘴里走了几个来回,之后突然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们一家子在这里做工,真是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