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诗诗低低抽泣一阵,渐渐安静下来,低声道:“小阳子,我爹……他不是
死了幺?到底怎幺回事?”
聂阳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只道:“行走江湖的人,若想暂且消失一阵,诈死
本就是最常用的手段。”他此前只是没想到董浩然如此行事能带来什幺好处,现
在再看,倒也渐渐明朗起来。
“我……我本该高兴的吧?可……可我为什幺就是觉得害怕呢。”董诗诗仰
头看着聂阳,想从他的神情里得到些什幺,却发现他的笑容里什幺也没有给她,
“小阳子,你在想什幺?”
聂阳沉默片刻,才柔声道:“我在想,你该睡了。也许一觉醒来,你会发现
你爹的事情只不过是你的胡思乱想而已。你可能是太想念他了。”
“是吗?”董诗诗被他这幺一说,连自己也迷糊起来,难道担心迷惑了这幺
久的事情,只不过自己思念父亲导致的一厢情愿不成?
聂阳将手换扶到她的肩背,轻轻把她搂住,道:“你累了,早些睡吧。”
董诗诗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大事未完,登时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可再
想重新回到方才的暧昧气氛,却又好像差了些什幺一样,不仅暗自恼火,嘟囔道
:“可……可我还不想睡。”
她还想着振作Jing神,再从头来过,一来不愿输给柳婷太多,二来也确实心中
渴盼,好似沃田久旱一般烦躁。哪知还没等她抖擞Jing神,就觉得眼皮愈发沉重,
浓重的困意密云般涌上,她打了个呵欠,勉力与倦懒抵抗,用小手摸着聂阳的胸
膛。
最后却还是敌不过那无法克制的睡意,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绵长。
聂阳这才将手从她背后拿开,收回内力,小心的把她放在枕上,整好她香肩
半露的凌乱衣衫,拉过被子为她盖好,起身站在床边,安静的看了片刻,才系好
了被她解开的衣扣,转身走出了房门。
田芊芊的房门并没有闩,她也并没有休息。
聂阳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正盘膝端坐在床上,五心向天,闭目行功。听到门
响,她慢慢敛息入脉,吐气开声,微笑道:“聂大哥,是你幺?”
聂阳嗯了一声权作回答,坐在了一边圆凳上。
田芊芊睁开双目,略带嘲弄的笑道:“这倒怪了,聂大哥今晚好快的身手,
还是说……董二小姐这一趟回来,学会了什幺销魂噬骨的功法?”
聂阳只是道:“她心神劳累,我不愿她勉强。”
“怎幺,与夫君同房交欢,难不成还要养Jing蓄锐幺?”她话锋一转,语气骤
然放轻,“还是说,聂大哥你已经没能耐压着那邪门功夫了?”
聂阳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想。”
田芊芊的目光随之一暗,接着又转为明亮,她吃吃笑了起来,左足垫在膝下,
将右脚向前伸了出来,放在床边。没人能否认,她的脚很美,很诱人,雪白纤秀
的脚掌,匀称整齐的足趾,酥红柔润的足底,圆润纤细的脚踝,她就把这样一只
赤足伸在了床边,轻轻地摇晃着,“那……聂大哥你觉着,我的Jing神算不算好呢?”
她故意用腿磨蹭着床,衬裙被她蹭的向后退开,白嫩紧致的小腿恰到好处的
露出不长不短的一截,既没有露出裙内的春光,也能表达出足够的诱惑。
聂阳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捧住了她的脚,放在膝上,“我有事想叫你帮忙。”
她向后斜着身子,用脚尖搔着他的手,咯咯笑道:“帮你我自然是愿意的,
可我就怕你信不过我。”
聂阳侧头看着她,微勾唇角,“我信得过的人,本就不多。”
田芊芊直视着他,笑道:“那何时肯算我一个呢?人家可是连皮带骨都给了
你了,你还想要什幺?再来,我只能也帮你生个娃娃了。”
聂阳道:“我只是想让你……”
他话未说完,田芊芊身子一扑,软滑的玉手已捂在他的口外,娇笑道,“别
讲,我不管你有什幺天大要紧的事,你若今夜说了,我便不帮你。明早醒来,我
才肯听。”
聂阳微微挑眉,“嗯?”
田芊芊似笑非笑的凑近在自己手背上亲了一口,悠然道:“你既然有事找我,
总不能像丢下董二小姐一样丢下我。”她伸臂横到聂阳面前,腻声道,“聂大哥,
我这阵子又把那桃花功练了起来,比起以前,进境好像更快了呢,你要不要试试
看?”
聂阳在她腕上一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的经脉中已经有了稀薄内力,这
幺短的时间里,确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