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给兄弟面子了,你是不是不会啊,不是男人!”
这话说得有点重,老吴忙出来打圆场:“洋子看你醉的,是不是男人要靠这个比,人李莲英估计都能强上天了。”
洋子却显然来了劲,他对着高坤伸出手道:“不比那个,那我们来比点真力气活儿,谁输了谁学狗叫!”
他这人爱争强好胜,高坤为人虽低调老实,但模样却高调,时时刻刻要压他这“工地第一帅”一头,张洋平日里则不好发挥,今天是正好借着酒劲小肚鸡肠了一把。
话虽难听了点,但男人都是看不得这个场面的,立时一片叫好声响起,都等着看输家的笑话。
高坤本来坐着没动,但刘喜乐先他一步跳了起来,嚣张道:“不用我哥出马,我就能把你小子拆了!”
“你倒是试试!”张洋也嚎了。
眼瞧着大战一触即发,一只手却搭上刘喜乐的肩膀将他往后推了把:“我来比吧。”
刘喜乐看着推他的高坤,立时就灭了气焰:“好咧。”
高坤于是带着笑,把盆盆罐罐都挪到一旁,和张洋一人坐一头,把手在桌上交握。
掰手腕!
张洋本还想一番叫嚣,但被刘喜乐直接堵回去了:“磨磨唧唧的废话,赶紧开始。”
于是,战斗打响了。
过程还是十分白热化的,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到最后两张脸都憋得通红,张洋的腿都在桌下打起了颤。
刘喜乐忍不住嫌恶道:“怎么叫的跟杀猪似的。”
他话音刚落,胜负已分。
张洋喘着粗气,还维持着扭曲的表情瞪着面前的高坤。
高坤则甩了甩酸痛的手,笑笑道:“输了。”
张洋转怒为乐,在一片呼喊声里高举双手,就跟拿了座小金人一样。
刘喜乐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
“学狗叫,学狗叫,学狗叫……”两旁起哄声又起,全朝着高坤而去。
高坤挠了挠头,任命地张开嘴。
“……哥!不用真叫啊!”刘喜乐急了,往张洋狠狠瞪去。
张洋赢得舒坦,于是也不好意思道:“别叫了别叫了,这不闹着玩儿嘛,你这人是傻啊。”
刘喜乐冲上去要揍他,被高坤拽住了:“下回练了再比。”
张洋不在乎地迎战:“行啊,随时等着。”只是收盘的时候,手抖的差点连碗都拿不起来。
终于闹得差不多了,大家伙散的散回的回,路上,刘喜乐莫名的问:“哥你干嘛不让我上啊,看我削得他……”
高坤却道:“都是工友。”
刘喜乐似懂非懂:“反正我听你的。”
待洗了澡躺上床,没一会儿屋子里就鼾声四起,一个黑影却在此时无声地摸出了门。
“喂?”他接起了一直在裤袋里震动的手机。
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阿坤,是我,最近还好吧?”
高坤“嗯”了声。
“如果不是摆不平,我也不想麻烦你,”那头十分客套,“不过这个人吧,大概只有你能收拾得了……”
高坤没有和他废话,只问:“在哪儿?”
对方道:“z区六街,故人坊那儿。”
高坤听他简单地说了情况,又轻轻“嗯”了声儿,挂了电话。
回头时正遇上隔壁屋起身小解的张洋,两人打了个照面,高坤对他点了点头。
张洋则在他背后低声哼哼道:“不喝酒都那么容易尿,长得好有什么用,肾亏啊……”
☆、第6章 等待(六)
故人坊是u市一家比较高档的私人沙龙,专门承办一些酒宴和名流聚会,今天这里就有一场某杂志周年庆的小型晚宴在进行,李荧蓝曾好几次上过他们的广告内页,所以在被邀请的行列中也不算突兀。
晚宴上的咖位不大不小,的导演和编剧在其中已经属于比较排的上号的了,于是万河着实等了一会儿才待那些围拢着他们的小明星散去,遂一道和李荧蓝上前。
大家都是聪明人,来意也不需赘言,李荧蓝想突破自己,对方也想交他们这个朋友,不过一个男三号而已,给谁不是给,于是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期间李荧蓝的电话响了一下,借着上洗手间的空当,他去接了,来电人是王宜欢。
王大小姐问他现在在哪儿,想找他吃饭。
依据曾经的前车之鉴,李荧蓝只说有工作,并没有告诉她具体地址,不顾王宜欢在电话里反复嚷嚷着让他别喝酒,直接挂了机。出来的时候却见方才所处的小范围内多了一位朋友加入,而万河不知跑哪儿去了。
赵导忙笑着给他们介绍:“李先生,这位是白先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裕白世纪也是我们这部剧的投资方之一。”
李荧蓝看着出现的白晖,淡淡地对他点了点头,白晖只是白家的幺子,比荧蓝大了两岁,还在上大学,不过因为受宠,又热衷时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