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寇准去了哪里呢?”周期觉得最有可能知道寇准下落的,就是寇准最尊敬的老师。
“小准这次没有回来,我也感到很诧异。”校长爷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但是作为长辈,我希望他不要回来。“
“怎么可以不回来呢?”周期着急了。
“傻孩子,寇准和你不一样。他已经在这个学校十年了,十年都没有毕业。我看着他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我真心希望他可以走出去,放过自己,不要再将自己锁起来了。”
“放过自己?”周期不明白校长的意思。
“他啊,一直活在回忆之中,从未前进过。”
校长望着周期,眼中满是慈爱:“周同学加油找到他吧,因为,我已经十年没有看到小准真心笑过了。在他心里,也一定将周同学当作很重要的朋友吧。”
周期每天晚上都会回别墅那里,将傻狗们的饭碗装满。星期天,也有去鱼老的店中帮忙,起初没少被鱼老骂他笨手笨脚,现在越来越熟练,鱼老也会对他露出赞许的笑容。
知道刚来这里的寇准也是这样的德行时,周期就会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他努力的寻觅着,寇准存在过的痕迹,将自己的生活融入他的生活之中。
校长说,寇准一直活在之中,从未前进过。那么自己又何尝不是活在,和寇准仅仅三个月的回忆之中?
半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全部尘埃落定。原本困扰他的林娅琳转学离开了,他也变得成熟起来,生活又恢复了没有认识寇准前的平静.
“你知道,你最近纠缠的寇准是什么人吗?”
自从经历过绑架之后,林娅琳的话,时常回荡在周期的脑海。
寇准是什么人?明明觉得已经足够的了解他了,其实根本不够,是吗?
夕阳慢慢的从天边殆尽。周期从一堆试卷中拔起来,收拾书包。
临走前,他再次回望旁边桌子上的“金字塔”和空荡荡的座位。想起寇准曾经拿着厚辞典狠狠的砸上自己的脸。
如果可以再见,多么希望寇准能够再砸一次。
这时。窗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对着周期,轻轻地笑了:“小期。”
“娘娘。”
从很小的时候,周期就和魏博良认识了。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小期,我们认识多久了?”
“快十一年了。”
“十一年真是一个漫长的数字,也是一个一眨眼就到的数字啊。“魏博良轻轻的说,他和周期一起漫步在街道上,“你想去哪里上大学呢?选择什么专业。”
“我打算就在本市,学室内设计或者环境艺术。”周期的回答,没有一点犹豫,将早已考虑好的东西,简单的陈述出来。
魏博良望着他,有些伤感的笑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答不出来吧。”
“是啊……”我已经成长了很多,成长到可以独挡一面了呢。
“娘娘呢?”
“我想出国留学,学金融。”
魏博良的话一出来,周期愣住了:“去什么国家?”
“美国。”
内心深处隐隐作痛,周期抬眼望着自己已经认识十一年的青梅竹马。
他将头发剃成Jing神的板寸,五官还是像以前一样帅气,只是比当初硬朗了几分。
他穿着穿着复古套头毛衣,围着简练的格子围巾,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男人的味道也渐渐地出来了。
周期低下头,望见了他手腕上挂着的船锚手链,摇摇欲坠。
“这个你还戴着啊。”周期笑了。
魏博良也笑了:“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小时候,你没少在我这里哭鼻子。”周期打趣道。
“长大以后,你也没少在我这里哭鼻子。”魏博良回应他。
开着这样的玩笑,内心却觉得好伤感,总觉得心里酸酸的。周期伸手抱住了魏博良。
“以后要经常回来看我啊。”
“很难说。”
“你小子连这个都不肯答应我吗?”周期的眼泪将魏博良的肩膀弄.shi了一大块。
“先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然你又要怪我说话不算数。”魏博良搂紧了周期的身躯。
冬日的街头上,两人相拥久久,不在乎任何路人的目光。
初冬的第一场雪,轻.盈地降临在,这个安静的街头。
☆、希望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周期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偏偏喜欢的人是寇准。
想要说一万个理由,可是他都听不到。
他拉开窗户,望着屋内,贴在墙壁上满满的画,被微风吹起拂动。
有靠在大树上休息的寇准,沉浸在音乐之中。有按下自动贩卖机的寇准,等待着香蕉牛nai“哐”的落地。有抚摸着傻狗的寇准,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有笑着的寇准,穿着整洁的服务员服装,端着四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