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眼里那抹一闪而过的亮光。
☆、第七章
耶律隼去看汤四儿,这几天的经历让她险些崩溃,他给她喂了安神的药她才睡下。
看着眼前女孩儿有些陌生的脸,耶律隼努力寻找着多年以前那个刚到自己腰间的妹妹的影子。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他十六岁上雪山修行时,丽古铎才七八岁大,扎着满头的小辫子,脸上带着婴儿肥,听说他要离开,哭的稀里哗啦。
那时候的她,好像是有点像母妃的……
他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子,试图在那张脸上找到和他母妃相似的地方,可是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啊,耶律隼已经忘记了他母妃的样子。但,她应该和母妃长得有点像吧……
他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直到在那个余晖尚好的黄昏里,汤四儿缓缓的睁开眼睛,近隔六年,才呐呐的喊了他一声哥哥。
耶律隼觉得自己心里升起了一团暖暖的东西,叫不出名字,却有想让他叹息的冲动。
只是这冲动很快变成了愤怒,因为耶律隼从探子口里得知汤四儿刺伤汤旌宸的真相。
如果他不问,汤四儿永远也不会告诉他。他怒气滔天的站在汤四儿床前:“你刺伤汤旌宸是因为什么?”
汤四儿心突的跳了一下,“失手。”
“呵,失手?”耶律隼气急反笑:“你没事在他面前拿着剪刀乱挥吗?”
见汤四儿抿着嘴不说话,耶律隼彻底冷下了脸:“你以为你不说话孤就不知道了是不是?”
汤四儿脸一白,这还是他们相认以来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孤’。
耶律隼表情Yin鸷的摔门而出,“通知达鲁,三日之内给孤进皇城!”
王有命令,还在皇城外一百多里的达鲁虽然深感疑惑可还是老实照做,加快了这一行人行进的速度,日夜兼程也不管汉人的皇帝派来的探子怎么回去汇报了,效率高到没用两天便赶到了皇城脚下。
耶律隼的怒气小了些,宫里的恒帝却傻眼了,照以前那边逛边歇的速度,他以为人到皇城还得有个把月呢。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漠北王突然来这么一出,汤四儿没找到,他怎么就来了?
恒帝焦急之下染上了风寒,病倒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了一个将军又倒了皇帝,可难倒了满朝大臣,漠北王就要进京,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个边边小部落来的首领,随便找个钦差大臣应付应付也就行了,可这位漠北王却不能随便应付。
凭借一人之力打下了北边的江山坐拥称王,身份地位和实力那是不肖言说,可以说和恒帝是平起平坐的。
更何况广传这位的脾气不太好,万一惹毛那可就要命了。
恒帝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强打起Jing神来。
但病来如山倒,他因着伤寒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虚弱。
他无力的被双喜扶起来,哑着嗓子吩咐,“给朕更衣,朕得亲自出去迎接。”
于是……
耶律隼就见到了一个坐在皇撵里的,病殃殃的小美人。
这就是传言中那位Yin谋论玩的很溜,干掉了兄弟无数,最后荣登大统的皇帝?
也太,娇弱了些……
耶律隼不自禁眯了下眼睛,原本之前起的那些刁难的心思,不知怎么,在对方蹙眉轻咳的时候消散了。
王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在找妹妹这件事上为难汉人的皇帝了。
达鲁猜不透,为什么不为难了?趁此机会挥军南下,平了汉地多好,王这是放弃了统一天下的好机会啊。
恒帝还在苦恼该怎么跟耶律隼解释汤四儿现在下落不明,却没想到耶律隼连汤四儿的名字提都没提一下。
恒帝自然乐得他不提,拉着人在皇宫里四处转悠。
当晚歌舞升平,恒帝微醺,漠北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恒帝疑惑,莫非脸上有字?他还无意识的摸了摸。
只有达鲁,惊愕的发现自家王的冰山脸融化了。他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定是酒喝多了,眼花。
“怎么没见汤将军?”耶律隼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恒帝看,“为公主一事,孤还想向他亲自道谢。”
“……”
恒帝酒刷的一下就醒了,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他刷的一下端端正正的坐好,红扑扑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耶律隼突然就笑了,“来时公主跟孤说,若孤见到了汤将军,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陷入苦恼的恒帝抓住了他话里两个字眼,猛的抬头看向他:“……什么?”
耶律隼笑的更愉快。
台下的达鲁呛了一口酒,旋即痛苦的捂住眼睛,果然是喝太多了吗?都出现幻觉了。
……
耶律隼已经见到了汤四儿,并且已经把人带走了,就在他的地盘上,眼皮子底下!恒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