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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企业或者其他单位的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本单位财物非法占为己有,数额较大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数额巨大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BY:第二百七十一条。
只因为你和你父亲内斗,想要得到公司里一个职务,就陷害一个无辜的人去坐牢,还很可能一坐就是五年,你真的不会寝食不安吗?
贺席确实有点寝食难安,不过不是顾远归以为的这种:“当初我的人写的数额写少了,让老头子想办法把他捞了出来,没有真的判刑。虽然位置还是让开了,但是留着这么一个肯定会对我怀恨在心的炸弹,始终会让人寝食难安啊。”
顾远归看着此时“义愤填膺的”讲着对方是如何如何不识时务、活该至此的贺席,就好像看到了当初学生受在自杀未遂被抢救回来后,对学生受说“你也有责任不是吗?最初你我认识的时候,你态度要是好点,识时务一点,不反抗我,我怎么会这么对你?”的那个贺席。
恶心的顾远归想吐,什么时候“不爱一个人”也能成为那个人的错了?
那一刻,本应该感官消失的顾远归,在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寒凉战栗,就从眼前这个看上去好像对他满目情深的男人身上发出,他的冷血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没得救了。贺席爱的从来都不是学生受,而且他自己,他爱的是如此爱着学生受的自己。
李多在与此同时,也受到了和顾远归差不多的Jing神攻击,来自贺父。
作为贺父的亲儿子,李多已经正式被贺父摆到了台前,进入贺氏国际与贺席打擂台。虽然之前贺父和贺席的DNA监测证明了他们是“亲父子”,但很快又多了个私生子,其背后的深意让不少“聪明人”都看了个分明,给贺席填了很多堵。这正是贺父想要的,他把对付贺席的事全权交给了他以为的唯一的亲儿子李多,连着贺席的犯罪证据一起。
贺父对李多这么放心,是因为他觉得李多这个私生子肯定不会和贺席站在一头。
李多确实不会和贺席站在一头,但他也没打算和贺父一起。这么说吧,贺席那些栽赃嫁祸、害人入狱的事儿,和贺父做过的丧心病狂、买凶杀人比起来,也不过一句小巫见大巫。
要不说贺席是贺父一手带出来的呢,他们父子俩本性里的自私自利真是一脉相承。李多突然有点“感激”贺父当年的渣,没有把他接回贺家,要是他也被培养成贺席贺父这样的三观,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多更加迫切的想要把贺父送进监狱了,太可怕了,留着这样的人危害社会。
敌对的两方势力,在自己人面前揭对手的短,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但如果两方的这个“自己人”其实都会在暗中把证据汇总的交到第三方手上……那乐子可就大了。
如今,戚述当的便是这个第三方的角色。
看着手上越积越多的贺家父子的证据,戚述真是越看越胆寒,他不敢说他知道的世家们就多么纯洁无暇了,但是像贺家这样胆大妄为的蠹虫也实属罕见。
哪怕没有顾远归,戚述也会觉得贺家是绝对不能留了。
恰逢最高领导人换届,需要确立个贪污典型,贺家和他们一直供奉的那位高层就这样撞到了枪口上。
贺父和贺席其实也提前得到了消息,要小心行事,捂好自己的犯罪证据。还被上面的人特意警告,父子争夺财产可以,但不要不管不顾的随便爆了对方的证据,别抹黑对方不成反而“连累”了其他人。他们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并真的消停了一些。
但他们没想到,不需要他们互相揭短,他们的做过的事就已经被以戚家为代表的世家集团掌握的差不多了,然后一并上交给了国家,如今就等着最终的结果了。
顾远归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享受着午后的慵懒,心里却在无限循环着一句话:【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第14章 世界A(十)
真正的举国大案发生时,往往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调查阶段,这个案件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在审理阶段,带走取证的涉案人员就好像突然之间就不存在了一样;等结案之后,之前的调查和审理就好像没存在过一样。
仿佛一夜之间,一切就都已经盖棺定论,满城风雨了。
“有幸”参与过这样一个案件的顾远归可以负责任的说,调查和审理是真的存在的,但他们却是一个长期而又缓慢的过程。
如捕蛇一般,数天的安静观察,只为最后那一秒快、准、狠的拿下七寸!
贺家父子被有关部门悄无声息的请去喝茶,便是蛇拿七寸的下叉。
顾远归一直记得那一天,阳光大好,一如任何一个寻常的黄昏,蝉鸣燥热。他在等待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内心煎熬又忐忑到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的时候,两个很看上去很寻常的人,动作看上去很寻常的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贺席当时正在陪顾远归说话,哪怕顾远归理也没理他,他依旧能自h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