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了。
或许还会被踢出家门,拖着石膏流浪街头。
郑业把杯子放在一旁,说:“想做什么就喊我。”又拿了两本专业方向的书给他。
郑康明看见专业书就头大,硬着头皮翻了几页,偷偷摸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玩。恰好郑业收拾了东西上来,便对他说:“你班导师的电话给我。”
郑康明摇了要头说:“我不知道……您要做什么?学校那边已经说好了。”
郑业说:“去问。”
“哦……”郑康明只好给班长发了个短信,然后将电话号码念给了郑业。
郑业当着他的面拨出了电话,管班导师要了郑康明上学期的成绩单和出勤记录。郑康明咬着牙吸了口凉气心想大事不好,郑业见他脸色,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郑康明自小怕爸爸,这会儿他不知道是性取向暴露比较严重还是不学无术被发现比较可怕了。
将东西摆置得差不多,郑业从书架里抽了一本故事书,拿靠枕垫着坐在郑康明身边,翻开了书。
他一手环着郑康明的头,一边把书念了出来。
郑业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哪怕是他还很小的时候,他也很少这样念书给他听。郑康明只觉耳边轰轰作响,又出了汗,头发粘在额头和脸颊上。郑业抚摸着他的头发,将shi软的头发拨开捋顺,规整到他的耳后。郑康明不敢动弹,又好想侧身过去搂紧爸爸,此时他的腰和腿都仿佛不疼了。
郑业侧过头来问他:“困了吗?”
郑康明痴痴地点点头。
郑业说:“那睡吧。”
郑康明闭上眼睛,他感觉到一股股凉风规则地吹到他脸上,郑业轻抚他头发的手也没停下。
因为这一刻什么疼痛都不见了,郑康明很快进入梦乡。他梦见故事书中的金色原野,清澈的河流,细发般随波飘荡的水草,高低起伏的山丘。他行走在原野之间,他躺在水中,水藻抚摸他的身体,缠绕又放开,他爬上一个山头,又看到另一个山头,又另一个山头,延绵无绝。轻风吹过过膝的草丛,他便站在草丛的波浪中。远处有一个人,虽然只是个模糊的影子,郑康明知道他是谁,但他不敢叫他,怕他会转过身来,让他发现那人真的是他。他也怕他会走上前来,走到他的面前。郑康明远远地望着影子,而影子也一直都在那里。
第3章
成绩单下午就到了,郑康明上学期挂了两门课,出勤率更是惨不忍睹。郑业却没有说他,郑康明想也许他是要等他伤好了一起秋后算账。
郑康明白天睡饱了觉,晚上醒来Jing神得不行,浑身上下又都疼起来。他不想吃止痛片,只自己忍着。郑业忙前忙后一番,到了午夜,他关了灯,躺在儿子身边。
郑业问他:“睡不着吗?”
郑康明点点头。
郑业又问:“腰很疼?”
“有一点儿。”
郑业说:“忍过这两天,之后会好很多。”
“没事儿。”郑康明摇摇头。“爸,晚安。”
郑业侧过身来,揽住郑康明的肩膀,轻轻地拍。
郑康明疼得厉害,始终也没睡着,郑业便也一直没停。
快天明的时候郑康明轻声说:“爸,对不起。”
郑业手下一缓,过了片刻又拍了起来,说:“没关系。”
郑业说:“是我对不起。”然而郑康明没有听到,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郑业见儿子睡熟了便起身,去看护理相关的资料。郑康明在不到中午的时候醒来,郑业拿尿壶帮他小解,又端了碗温热的小米粥给他。
郑康明浑身又疼又痒,左手浑身这挠挠那儿挠挠,右脚也勾着去磨腿上的石膏,但完全不解痒。
郑业见状说:“别乱弄,我给你擦一下。”
郑康明的确想痛痛快快洗个澡,然而完全不敢想象让郑业给他擦身体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他初中便知道了自己的性向,并且郑业一直是个成熟英俊的男人,高大强健,他比郑康明见过的所有人都有魅力。郑康明青春期的时候做过有关父亲的春梦,也幻想过他。但后来很快就不敢想了。性幻想的对象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成熟强壮的额样子。郑业总是面无表情不知喜怒,父子俩也从未非常亲近过,郑康明很怕他。
但他还是会让他感到吸引。
磕了两下的脑袋转得不灵便,郑康明越想越觉得都是一滩浆糊。这时郑业已经打了一盆水来,伸手去脱郑康明的衣服。
郑康明下意识抓住自己的领口,不叫父亲进一步剥开他。
郑业停下动作,等他自己松开手才继续。他扶起郑康明脱掉上衣,又把宽松的裤子褪了下来,扔到一边。
郑康明全部呈现在父亲面前。郑业拿了毛巾给他擦,郑康明想他的腰,想他的断腿,想所有疼痛的地方,又攥紧右拳,叫受伤的筋rou一起疼痛起来。郑业从上到下擦了他的全身,时而涮涮毛巾,换了次水,甚至分开他的双腿,擦了他的Yinjing和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