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一旁的陈海lun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跟着乖乖地站起来了。
吴湘面上乐呵呵的, “坐坐坐,还站起来做什么,想要吃什么随意点,给你们免单!”
坐下后的陈海lun压低了声音, 瞪着脱自己下水的某人,“你这是见丈母娘啊你!”邵南洲就嘿嘿傻笑,不跟他说话, 反倒是跟吴湘聊得热火朝天。被冷落的某海内心独白:可能我就是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后浪太浪,气死他了!
钟茴听着耳边就没间断过的聊天,她对邵南洲天南海北随意吹的本事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以至于最后她都没弄明白,怎么的吴湘就同意了周末让邵南洲给她补习这回事。她下意识就要反驳,“妈,邵南洲是学理科的,我是文科!”
吴女士不解,一击石锤就敲在了钟茴的脑门上,“妈妈给你开过家长会,南洲的理科是他的强项,可人家文科也比你好。知道什么叫全面发展吗?”吴女士现在已经把眼前少年是自家姑娘的绯闻男友这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了,等到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钟茴已经跟着邵南洲泡了一个月多的图书馆了。
但不得不说,吴湘那句话说得没错,邵南洲不偏科,就算是现在他学理,但在摸了几天钟茴的课本后,每次钟茴有什么问题,他都能解答一二,思路还特别清晰。
等到吴湘反应过来,想要委婉劝说专门给钟茴请个家教时,月考成绩下来了。看着考入了班上前二十的钟茴,吴湘沉默了。算了,有些事情说不定是越压反弹地越厉害,她撒手不管了。
时间似乎像是坐上了火箭一样,转眼间,就到了年末,随之而来,就是期末考试了。钟茴考试结束就准备回江阳市,她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去,考完试恨不得插上翅膀。
当邵南洲提出考完去伏龙山,每年冬天伏龙山最先降雪。
“我买了后天回江阳市的机票。”钟茴回复着消息,现在最后一科已经考完,她们在教室里等待着各科老师过来布置寒假作业。
沈岑也瞧见她的信息,手指在键盘上戳着,“不去,看书学习。”如果这话放在半年前,邵南洲他们绝不会相信。可这半年时间里,沈岑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发了疯一样学习。知道了邵南洲在周末帮钟茴补习的事儿,她也让陈海lun指点一下自己,就连是上一次月考,沈岑的名次都在钟茴前面。
当看见这话时,陈海lun当即就回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沈岑回绝了,“刷题,不过不懂还是要问你跟邵南洲。”
因此,伏龙山之行在提议之初就“夭折”了。
钟茴回江阳市这一天,全家人都去了机场送她。吴湘还有些舍不得,在安检口前还想要劝说钟茴留下来一起过年。钟里无奈地拉着她,“妈,小茴一年没见到爸了,你别说了,过年后她就回来了。”
杨正也在一旁劝说,还趁机又朝着钟茴兜里塞了个红包,“提前的压岁钱,收着,不许还回来!”
快要排到入口的钟茴无奈极了,这已经不是出自杨正第一个压岁包了,她只好回笑,“谢谢杨叔!”前面的人进去了,钟茴拿出身份证和登机牌,转身回首跟外面的人挥了挥手,走了进去。
洵北市到江阳市两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落地后,钟谭文的电话就打来了。
今天是钟谭文亲自来机场接她,一年不见,钟茴也很想念他。所以在见到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的父亲,钟茴直接扑进了后者的怀里。一只大掌顺势就按在了她的小脑瓜子上,钟谭文的声音很浑厚,带着常年上位者的威严,“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不过,这话他已经尽力放得和蔼了。
钟茴嘻嘻笑着,任由钟谭文接过她的行李箱,“我只是太久没见到爸爸了啊!有一年的时间了!”暑假她是想回来的,可那个时候钟谭文在外地军区,家里没人,就算她回来也见不到人。
对自己的孩子,钟谭文心里一直怀有愧疚,“那今天爸爸给你做好吃的!这个寒假都在家里吧?咱们父女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我看看我家的小棉袄长胖了没?”
钟茴:“……没!”怎么可能长胖!不可能!她不要长胖!
钟谭文呵呵大笑,根本没有GET到自家闺女的点,“恩,那也没关系,今年过年这一个月,爸爸保证让你白白胖胖地回洵北市!”
钟茴:“……”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说了要在家陪着钟茴一起过年的钟谭文,今年又失约了。这种事情钟茴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经历,还是会觉得难受。收着家里空空大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爆竹声,看着从窗户上倒影者别人家团团圆圆的年夜饭的情景,对比自己在家一个人凄凄惨惨的模样,钟茴还是觉得难受,有些想哭,在家,却想家人。
十二点多的时候,钟谭文的电话打了进来,钟茴一个人缩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看春节联欢晚会看得睡着了,现在被电话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