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现进屋吧,有什么事情也要填饱肚子再说吧……”他主动走过去,伸手按住了对方的肩头。
顾长青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你,怎么不问我?”
走在前面的邵南洲扯了扯嘴角,顾长青的反常加上他的判断,已经猜想到了顾长青也知道了答案,“问你什么?我知道……”他今天跟钟茴,都知道了,“那声音,我听过,今天是第二次听见。”话已至此,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听了这话的顾长青沉默了,少年埋头走路,没人知道眼睛已经发红了,充满了血丝,看了只会让人想到一个词,目眦尽裂,像是草原上发怒的孤狼。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这股味道,曾经我在我爸,顾,顾展鹏身上闻到过多次。”顾长青冷冷开口。可这一刻,他再怎么想要表现地冷漠平静,心头的彷徨和挣扎还是被颤音出卖了。
上下的牙关都在打颤,口腔里有些血腥的味道。可顾长青像没有觉察一样,死劲儿地咬住了舌头。
邵南洲走到家门口,发现家里没一个人。他挑眉,有些诧异,按理说,这个时候父母已经下班,不应该家里没人啊!“那个,我先去做饭……”他苦笑,看来今天还要让好友饿肚子了。
顾长青依靠在玄关处,没进门,垂头的他突然抬头,开口道:“南洲,陪我去训练馆吧。”
“可……”还没吃饭啊!邵南洲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在不经意间对上了顾长青的双眸,里面掩藏的痛楚,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好。”他点头答应了,因为他想,可能没人能拒绝那样的眼神,绝望,死寂,好像现在他不妥协,眼前的人就真的要变成一潭死水了。
训练馆其实是一家泰式拳击馆,有的时候几个人来这里学两招,报名费是交了不少,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情更是时有发生。
这时候人很少,加上是私人性质,房间很多,私密性很好。两人到了后,刷卡进了训练场地,顾长青径直走到了显示没有人的房间,邵南洲刚想要跟着一起进去,却被挡在了门外。
“南洲,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顾长青面色沉沉的,单手放在了门框上,对着跟过来的人开口道。
邵南洲眼里有些复杂,他又是担心又是无措,听见顾长青的话,他无法拒绝。“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门被关上了,邵南洲看着头顶亮起来的红灯,这是这家拳击馆特有的标识,表明这件训练室已经被人占据了,除了里面的人主动出来开门,后来的人没有权利打开。门口伫立的少年捏了捏鼻梁,无奈转身。
坐在休息区,邵南洲拿起电话先给樊女士拨了去,回去的时候没见到人影,他心里有些不安。
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邵南洲,这几点了!你还在外面晃荡?”樊女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中气十足的,还伴随着油锅滋滋的声音。
“我半个小时前就回来过了,发现没人,就跟长青出来吃饭了,今天估计晚点回来。对了,妈,长青今天也住我们家,你收拾一下客房啊!”邵南洲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反应极快将手机拿得离自己远远的。
“邵南洲!你长进了!不会来吃饭还不先给我打电话!电饭煲里有三人餐!你浪费的粮食你明天自己吃剩的!”果真,他之前的举动很有先见之明,即便是跟手机的距离已经很远了,但属于樊女士的“咆哮”声还是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邵南洲的耳朵。邵南洲想,可能空气也在剧烈震动吧?
但今天是特殊情况,邵南洲一边点头一边冲着电话另一头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真的,不过妈你今天也没不在也没告诉我啊,所以今晚的剩饭明天你也应该分担一半!”
“臭小子!”樊女士开着扬声器,电话放在料理台上,手里的锅铲还在炒锅里翻炒着回锅rou,语气带笑。
邵父走进厨房,替她挂了电话,撸起袖子帮着盛饭,“今天去医院检查怎么说?”这是邵南洲回家没见到樊女士的原因。
“哦,没事,说我太累营养没跟上?”樊女士状似无奈道,“我又不是青少年最需要营养的时期,居然还说我营养不够?现在啊,这些医生……”她边说边起锅,端着盘子跟着邵父一起走出了厨房。
才撒了谎的邵南洲就体会到报应了,根本没有在外面吃饭,现在他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
这晚上,谁都不平静。
周六,钟茴像平常一样去了培训班,她被梁薇狠狠表扬了。课间时分,她走到邵南洲几人兼职带的小学生的班级,发现里面站着的是别的老师。钟茴一愣,她被发现了。
“同学,有事?”代课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约莫是洵北市哪所大学的大学生。
钟茴:“我,之前看这里是另外的人在上课。怎么……”
“哦,你是说那三个高中的男孩吧?今天他们请假了,似乎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有事来不了的三个人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呢!时钟已经指向了中午十一点了,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