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扔,带着几分赌气的味道,“不要!”
“别啊!礼尚往来嘛!你要是不要,我现在就把我脚上的鞋脱了给你!”邵南洲作势就翘起了自己的那腿。
钟茴被他唬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赶紧阻止,“疯子!”他这是要让全班都知道吗?钟茴有些神经质地看着周围,生怕他们的谈话被第三人听见了一样。
邵南洲本来也是说着玩的,就算是换也不能让他光着脚走回去吧?不过看着身后的钟茴就像非洲草原上的蒙哥一样,四处张望的样子,还以为周围都埋伏的是敌军,邵南洲就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哎,我还有些舍不得。”他一边说一边望着钟茴,眼里闪烁的尽是狭促的光。
钟茴被他这样子气得无话可说,心里又着急邵南洲真的是要胡来,反正在她的心里邵南洲就是一个有着好皮囊成绩好的混球,她还真不敢保证这人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给我给我!”最后,还是钟茴妥协了,将那只颇具有喜剧意义的“儿童杯”重新拿在了手里。邵南洲有些得意地拧开了自己桌上的那小粉瓶,钟茴亲眼看着他喝了一口,登时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雷得外焦里嫩,她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前面一脸自在的人,“你,你怎么能用我的杯子?”
邵南洲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有点像是在看个小智障,“你的?”他问,“是我的。”他说。
钟茴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绯红,这人怎么能这样啊!他怎么在捡了自己的杯子之后还能用得这么光明正大!他,他太过分了啊!
相较于现在钟茴的局促和窘迫,邵南洲却觉得异常高兴。这些天心里一直都有些憋闷,在这一刻“欺负”了钟茴之后,终于得到了舒缓。
没多久,教室里就陆陆续续到了学生,陈海lun提着小笼包走到位置上,一眼就看见了邵南洲桌上的“粉红少女心”,他眼角抽了抽,看了看身后低着头耳根都在发红的钟茴,还有坐在自己身边这个双手抱臂,一脸得意洋洋的邵南洲,感慨了一声,“啧,又欺负人?”
邵南洲挑眉,“嗯?”他像是没听懂,不过陈海lun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一样,拿着一盒牛nai带着他的小笼包就很自觉地站在走廊外面去吃早点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邵南洲,还有坐在他身后一直处于懊恼和羞怯的钟茴。
这天差不多每个人路过邵南洲课桌的人都会问一句怎么用了一个这么女孩子的颜色的水杯,邵南洲的统一答复是有点sao包。
——不允许我也有少女心啊?
钟茴却是在他后面听得有些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的心,她真觉得邵南洲就是她的魔星,这种问题这种回答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脸大得也是没谁了。不过某个少男的少女心不到一周的是时间就被收起来了,因为班主任董华在上语文课的时候,看着自己班上这一米八五个子的大男生桌上摆了个粉嫩嫩的杯子实在是有点堵心,勒令他收起来换个颜色。邵南洲这才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那颗小小的“少女心”,不过从那之后,他从他的追求者那里就收到了很多很多的粉嫩少女物品。
比如,草莓味的巧克力,草莓味的牛nai,火龙果千层蛋糕,最夸张的,是一只粉粉的穿着围裙的凯蒂猫。
洵北实验高中高一最帅的那个邵南洲啊!有颗少女心啊!这个话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风靡了整个校园的。
就在顾长青都在预测邵南洲会掉粉的之际,结果后者以雷霆之势,就收割了一大波学姐粉。
“上苍太爱我了吧?”这天放学几人讨论到这问题,邵南洲很臭屁地说。
“上苍瞎了眼。”钟茴默默地说了一句。
“小学生,你说什么?”等到邵南洲走到了自己身边,钟茴才发现,自己好像冷不丁地就把心里话给讲出来了。
钟茴:“……”怎么破!看着眼前不断在朝着她凑近的年轻的男子,她的脸色迅速泛红了。
四月中旬的时候,洵北市的天气终于变得暖和了一点。钟茴周六的照旧去培训班上课,她穿着浅灰色的呢子大衣,下面穿着百褶小短裙,长长的过膝靴让她的腿看起来又直又长。
钟茴到了画室后,这才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坐在画板前,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这个时间,是早上八点五十分,距离九点都还有十分钟。钟茴的位置是靠着窗户的,教室里的人都还很少,她有些无聊,透过窗户看着楼下。“青少年文化拓展中心”这个教育机构并不仅仅是培训艺术生的,还有很多文化课的培训,周末的学生不少。而也就是在这么多往来的学生里,钟茴几乎是在一秒钟里就找到了自己的熟人。
邵南洲?
当钟茴看见楼下熟悉的身影的时候,表情僵硬在了脸上。邵南洲也在这里补习?她有些不相信,不过很快钟茴就收回了目光,因为老师进来了。
“钟茴,你过来一下。”梁薇叫了她的名字,钟茴走了上去。
现在梁薇的画板上夹着的上一张人物素描,下面的落款正是“钟茴”两个字,这是她上周交的作业。梁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