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得了啊,年夜饭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就朝着教学楼走去,沈岑走在顾长青身边,目光落在地上,突然开口:“喂!邵南洲,你又买了一双新鞋?”
她一说,陈海lun也低头了,默默出声道出真相:“不会是上周田螺姑娘放在你抽屉里的那双鞋吧?”他们几人拷问邵南洲那是谁送的礼物无果后,就将送鞋的女孩子称作了“田螺姑娘”。
“可是咱们南洲不是从来都不收那些个女生的东西吗?这次怎么这么反常?”顾长青攀着沈岑的肩头,偏头道。
“肯定是有什么情况了!”沈岑附和。
邵南洲手里都还拿着一只小巧的粉色的杯子,听见身边几人的议论,面无表情,就没打算多说这件事儿,“就你们想得多!”他开口想要阻断这个话题,可顾长青这一伙人都是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怎么会就这么爽快地放过他?
“邵南洲,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这么暗通款曲,啧啧,你们这是要搞事情啊!”沈岑第一个就不放过。
邵南洲睨了她一眼,伸手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顾长青,“管管啊。”
顾长青一本正经地回答:“她问得又不过分,我也想知道。”
邵南洲:“……靠,男人也这么八卦?”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回了教室,最后还不是谁也没有问出来。
第7章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钟茴也迎来她转到洵北市实验高中的第一次月考。这天晚上回家,她接到了钟潭文的电话。后者工作现在依旧很忙,“跟同学相处还行吗?”钟潭文在那头问道。
钟茴点头,又想到是在通话,钟潭文看不见,“嗯,还好。” 班主任挺和蔼的,周围的同学也还算是好相处吧?没人欺负她,除了某个不和适宜地突然跳在了她脑海里的身影。
“那就好,在家里还习惯吧?”钟潭文最担心的都还是钟茴不能融入吴湘这边新的家庭,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长时间不在家,他也舍不得将钟茴送走。
这个问题让钟茴感到有些浮躁,她伸手摸着床头相框的边沿,“嗯,还行吧。哥哥不在家,我一个人也很无聊。”她跟吴湘之间的感情并不算好,父母离异的时候她都还很小,那个时候就知道母亲要跟哥哥离开自己了,她跑出大院,伸手抱着漂亮的女人的小腿,不想要让她离开,可是漂亮女人还是松开了她,带着她的哥哥坐上了计程车,绝尘而去。
小小的钟茴,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抱着洋娃娃,坐在路边,又像是一只小花猫,嚎啕大哭。以至于后来闻声赶来的钟潭文,怎么哄她都止不住她那汹涌的眼泪。从那个时候起,钟茴就已经跟吴湘生了。
现在住在杨正和吴湘的西园,她跟吴湘这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母女,关系也没怎么缓和。
“小丫头,还无聊上了。周末多跟同学出去玩玩,美术班还在上吧?”钟潭文虽然很忙,但是也还是留意到了自家的小女儿的兴趣爱好。钟茴从小就喜欢画画,对学习没多少兴趣,也就算个中上游的水平,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嗯,每周周六都还要去上课呢!”钟茴说着。
“那加油,暑假的时候回来爸爸给你做好吃的!”钟潭文在另一头笑着说,不过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这可能只是一个变数很大甚至难以兑现的承诺。钟潭文很忙,可能等到钟茴放暑假的时候都没有在江阳市。可钟茴还是很高兴,抱着电话不断点头“嗯嗯”地回答。
一门之隔,现在站在钟茴门口的手里端着热牛nai的吴湘,听着房间里不断出出来的女儿欢声笑语,眼里有些复杂。她没有敲门,没有去打扰这一刻钟茴的幸福。
“怎么了?”吴湘折身返回卧室,杨正看见她手里那杯没有送出去的牛nai,开口问道。
吴湘苦笑一般扯了扯嘴角,“她在跟钟潭文打电话,我没进去。”
杨正伸手揽着她的肩头,“孩子还小,慢慢来,咱们也不能着急啊!你说你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她了,她对你还不亲近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钟茴对主卧的这一番谈话毫不知情,她挂了钟潭文的电话,将床头柜上的那张自己跟钟潭文的合影摆在床上,眼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在从前的家里。
在这里,虽然同样吃穿不愁,可是就很不自在,始终觉得这是在别人家里,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庭,虽然有生育自己的母亲,可她的心中早就竖起了一堵坚实的玻璃的高墙,能交面,却不能交心。加上钟里并不是时常在家,所以,她才会觉得更加孤独啊!那种比在江阳市一个人住大房子的是,都还要觉得孤独。
钟茴要月考了,这对于一大家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杨正没有孩子,就把钟茴两兄妹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钟茴要月考的时候,他在饭桌上都还很紧张地问要不要第二天开车送她去学校,吃点什么补品之类的。钟茴听得有些想要发笑,摇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