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宇文赭早已看出了她心底的念头,于是忍不住想要戏弄她一番。
猛然间的回过神,她悻悻的看向前面的大哥,却看到大哥似乎眼中也染上愉悦的笑意,而二哥则是慵懒的倚在对面,双眼微微挑着望着她。
她脸上又是一阵热意。“我先走了。”
匆忙间落下话后踩着高跟鞋有几分窘迫意味的从车内出来,而车内的两个男人望着那清丽的身影消失在规划局里面的时候,眼中原本的笑意也终于冷了下来。
宇文哲从后视镜望着后面的男人,问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按照计划走着,陈思年今天只怕要失望而归。”宇文赭玩着刚才温馨刚才衣服上落下的针,看到那耀眼的水钻,不由得忽然捏紧,脸上却是笑着说道。
“不要让对方察觉,我们只需要在暗处观察。”缓缓摇起黑色的车窗,彻底的将外面的视线隔绝掉,但他们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的环境。
这一次的竞标会,外界一致看好的林氏公司只怕要摔大跟头了,所有来竞标的公司都不会知道,这场竞标会终究不过是他们的游戏而已。
一切不过是场报复的游戏,这个游戏只需要玩一次就足够了,而那个男人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让他尝到地狱的滋味。
“诶,当坏人的感觉似乎是越来越玩上瘾了呢。”宇文赭开玩笑的说着,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想要后悔或者懊悔的神情。
宇文哲一如平常的安静,久久才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做复检。”
宇文赭眯起眸,看着前面的镜子对上宇文哲的左眼。
“你是在防备我么?认为失去记忆后的我对你会有威胁?”说完是说笑的语气,但眯起的眸却是寒光一片。
他是有些不悦的,虽然说失去了记忆,虽然说他的确希望前面那个男人消失,但是那种被怀疑的滋味,原来真的不好。果然是因为这个身体流的血跟他是一样的关系?
即使心底扭曲的想要一度杀了他,但是往往从口那里衍生出的东西却无时无刻不再阻止他。
到底是血的羁绊?
有些讥诮的笑笑,这笑却是入了宇文哲的眼,他便已经知道了宇文赭的矛盾了,于是便不再出声,阖起了眸假意休息的样子,而宇文赭自然也是了然,到底是双胞胎,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眼中包含着的情绪。
看来这辈子,兄弟到底还是要跟他当下去了。
这么想着,心底却没有一丝的不愉快,他自然也含着笑意继续慵懒的倚在座椅上。
游戏就快开始,静观其变倒也不错呢。
温馨踩着步子,高跟鞋勒得脚跟不舒服,她实际上并不喜欢高跟鞋,但是在公司这也基本是种礼仪,本来担任社交方面较为活跃的秘书一职就必须时常的与各大企业的公司高层领导人有生意交往,高跟鞋会更让自己在各种场合下都显得端庄高雅。
但是代价却往往是磨得一脚的水泡,今天也是如此,底下这双高跟鞋整整十厘米不止,刚踩在地上就感觉到脚踝那里一阵吃不消。
强忍着脚底的不舒服,径直朝着规划局中的会议大厅走去。
进入大厅的时候,竞标会刚刚开始,有关负责人跟台上的司仪已经开始喊出竞标的价格。
竞标是据前三十名公司的各自报价后,最后的价格跟规划局给出的价格接近后才算成功,这样子做也是为了公证起见,右侧的公证席处三名检察院的人员正在做现场公证。当然,既然是检察院,温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白子凌。
此时白子凌的视线也正好望过来,她匆忙撇开视线,找到公司所在席位后才坐过去。
公司的另外两名负责人早已坐在那里,见到她之后只是互相淡淡点头示意了一下。
竞标一直持续了有两个小时,其中不断的有公司重新拟定报价,以及司仪小姐逐一介绍各个前来竞标的公司,三十个企业都是在s市内有名的大企业。
而他们公司却是一家新崛起的公司,司仪小姐介绍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其他公司太大的关注,反而是这些年一直发展迅速的林氏企业跟宇文企业以及易氏企业让其他公司纷纷议论着。
温馨一眼看过去,看到台上那个道貌岸然的规划局局长正热络的跟身边的几个看起来像是市里面政府高层领导谈话。口顿时感到一阵不舒服。
想起此前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人看出,这个年过五十,看起来正直严厉的规矩局局长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咬着唇她勉强自己不再看向那个人,心底才算是舒坦了一些。
最后二十分钟,当司仪人员接过最后竞标的结果,宣布西郊这块土地竞标成功的企业是温馨所在的公司后,顿时让他们公司的关注度成为了全场最为高的。
上面的规划局局长脸上满是惊愕,慌忙下站起身来,接过司仪小姐手中的文件看后才发现竞标成功的,真的是一个不知名在一个多月前才刚刚注册的新公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