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门的时候少爷就吩咐过,所有伺候小姐的人都要谨慎小心,不该说的话最好不要说,因此即使知道少爷的去向她也不能说出来的,况且她确实是不知道两位少爷的去向。
两个少爷做事向来独立独行,从未不会对他们多说一句的。
温馨沉默了一下,于是冷漠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真傻呢,那些女佣怎么可能告诉她呢,哥哥们一定早就吩咐好所有的人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呢,就连这些女佣的面孔全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想来应该是她离开后的几年进入宇文家的。
女佣心理有些对她感到歉疚,悻悻望了她一眼之后放下手中的饭菜才小心的退了出去,但仍不忘从外面上锁,谨防温馨的逃跑。
温馨转身坐在床上,心底试着回忆起早上大哥跟二哥的对话,究竟那个所谓的【夜部】是什么?以及林氏真的要同哥哥的公司断绝生意往来么?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于忽然,让她的脑子一下子没办法转过来。
眼睛落向一旁的镜子上,此时恰巧是水晶灯反出镜子的光芒,打在一旁的衣橱上,有那么一瞬让温馨感到刺眼,即使是晚上也仍被刺得眯起眼睛来。
她叹了一口气,想要微微侧过身子躲过那刺眼的光线,脑海此时闪过些许残破的片段,不由让她联想到一个事实的可能。
瞬间,身子犹如坠入地狱般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惨白的脸色,只是紧紧咬着唇心底拼命的告诉自己,那不过只是一个偶然的念头而已,不可能有如此恰巧会……
但身子依旧不断的凭着心底一夕间涌出来的恐惧疯狂战栗着。
她似乎明白了为何自己被人绑架的原因,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说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以及在医院的那一刻,还有早上哥哥们的谈话内容,居然不可思议的全部可以串在一起变成一个诡谲黑暗的谋。
那个男人……
她捂着唇,怕自己的惊呼泄露。
但上升至极点的恐惧却让她无法不害怕,若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么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被人一步一步心设计下的棋局。
这场棋局中,所有的人都是棋子。直至最后一部,下棋的人才会露出他的目的跟面目。
温馨站起身来,忽然朝着房门走去,双手握住门把试图从里面打开房门,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成功。
她着急若狂却无力的发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通讯工具都只能在别墅内使用,她需要什么也只能通过内部的电话告诉别墅内的人,而与外界她则是彻底的隔绝。
她无力的蹲在地上,只能紧紧的咬着唇,直到嘴里尝到那么一丝血腥味,唇被咬得刺疼她才恍然回神。
不能如此的坐以待毙,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谋的话,那么不仅是大哥跟二哥,易寒烨以及整个易氏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从这里离开,然后去确认事实。
心底逐渐的冷静下来,她走至床边,按下了桌子上的电话,语气虚弱的说道:“给我送点热牛,我胃有些不舒服。”
说完之后她转身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瓶玻璃,手心溢出层层冷汗。
她心底估着底下人送牛的时间,应该是不超过五分钟的,她便趁机躲在了门口一侧。
垂下的眼神掩盖住自己的慌乱。
果然,过了六七分钟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之前那名女佣的声音,听着脚步声应该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那名女佣从门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手中端着牛一边轻声的唤着“小姐”,在发现屋子内都没有看到温馨的身影之后急忙的想要转身跑出去,然下一刻却惊恐的发现嘴巴被人捂住,脑子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缓缓倒在了地上。
温馨放下手中的,将昏厥过去的女佣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才屏住气打开了门。
她并没有对女佣下狠手,只是砸向她的时候选择了最容易导致人昏厥的部位,而且在出房门的时候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身来到了大哥的房间,还好此时走廊上并没有多余的下人。因此她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宇文哲的房门前。
试着扭动大哥房门的门把,心底松了一口气,果然并没有上锁。
迅速的转身进入大哥房内,她在房间里面按着七年前的回忆找寻电话的所在位置,不到两分钟就在里面的卧室找到了。
房内的摆设大部分依旧跟七年前如出一辙,并未有太多的变化。
此时脑海里所能想起的电话居然只有易寒烨的,也并不是她的故意记起的,毕竟跟在易寒烨的身边几年,又因为秘书这份工作的所需首要掌握的便是老板的电话跟行程安排,因此易寒烨的电话便如同身体记忆的一部分,甚至比起自己的电话更能立即的说出来。
拨通了电话,听着对面的“嘟”声,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一边死死的盯着房门,生怕有人会忽然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