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纯洁。
如果他们知道还会这样质问她么?
想到这里心口的伤口便又再次撕裂开,无法遮掩的痛楚蔓延全身。
虽然捂着唇,但那呜咽的哭泣声依旧吵醒了床上的小和尚。
“你在哭?”小和尚抬起头,皱着短眉望着仍旧哭泣的她。不明白为何她要哭,难道是又被人欺负了么?忽然又发现自己全身似乎没有那么疼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满了绷带,显然技术有些笨拙,但却很用心。
底下坐着柔软的床铺,很大很软,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床,以前在宇文家的时候有时候是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好一点的时候也只有坚硬的木板床,总是睡得浑身酸痛,哪里像现在这样受到五星级般的待遇。
但他最关心的就是眼前的温馨为何会哭。看到她双手胡乱的抹了脸上的泪水,摇着头笑笑,示意自己没事,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这样哭泣的,但既然她要佯装没事就干脆不要追问下去好了,否则她又要伤心了。
果然,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以前见到班上的女生因为一点点的小事情,动不动就哭的,他都会避得远远的,但现在他就是看不得她哭。
所以他皱了皱那张土色的小脸,负气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姐姐,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来保护你,如果谁再敢欺负你的话,我就皱得他满地找牙,哎哟~”那话还没说完,却因为过于激动而扯动身上的伤口痛呼出声,小脸也皱得跟包子似的。
温馨看到这个样子的他不由得一怔,紧接着笑出声来,但心底却又趟过温热的暖流。
眼前的少年瘦小土黄,光噌噌的脑袋发着光,两眼坚定执着的说要保护她。
她笑着用手指戳着他那光噌噌的脑袋,对于手中光滑的触感很是惊奇。
呵呵,原来那光头不止看上去好,原来上去的时候更是让人爱不释手呢~
但小和尚却是恼了,气急的憋红了一张小脸,似乎对人他的脑袋很是不满。直嚷嚷道:“不要我的脑袋,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我的脑袋!!”
那样子就像是炸毛的小猴子,龇牙咧嘴的想要冲上来反抗,但无奈的是这只小猴子呢如今负了伤,所以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遭受某人毒手的摧残。
他心底悲戚的想着,如今国家不是都是要爱护祖国的花朵么?怎么眼前的人就是要辣手摧花残虐儿童呢?
还有,他讨厌被人脑袋瓜子只是因为他觉得害羞而已,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讨厌,尤其是那个人的手很软很绵,轻柔的抚就像当他是至亲的人般,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于是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拿手不断的轻柔的抚着他的脑袋,眼皮感到沉重,再来就是一片黑暗,整个人带着那份特殊的感觉进入了梦乡中。
温馨看着入睡的小和尚,替他盖上被子,撑在床榻上看着那瘦小的脸庞,忽然觉得,小和尚太瘦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显得脸蛋土黄土黄的,跟同龄孩子比起来实在瘦小太多。
不过,她很开心,因为从今往后她就多了一个弟弟,一个唯一信任着她的弟弟。尽管彼此没有血缘关系。
其实她也想对他说的:从今往后就由我这个姐姐来保护你。
只不过这句话被小和尚抢先说了而已。或许遇上这个孩子,将能给她的生活带上一抹光明希望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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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一个人去往了宇文家,哥哥们不再派人监视她了,但相应要付出的代价是她必须每晚准时回来,若是不能那么监视依旧继续。
虽然如此,但对于小和尚的事情他们是不打算手的,她知道,他们在等,等她开口求饶那一刻。
她也清楚,一旦开口了,便又会恢复以前的生活,她不愿意,她宁愿自己去冒险溢一次。
宇文大宅内的人对于她的出现是避嫌的,看到冷厉的大伯眼眸都不撇她一眼,兀自坐在客厅上喝茶。二姑妈则是恨恨的在一旁瞪着他,二表哥相反有些怯怯的不敢跟她的眼神对视。
大伯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果只有温馨一个人来找他,那么则说明宇文兄弟还不清楚温馨的事情,所以便摆起了架子来。
“那小孩本来就是宇文家的下人。合约上的约期是三十年,我们为何要平白无故修改合约?” 大伯冷冷哼道。仍旧耿耿于怀昨晚上的事情。
“就是,就算他死了,那也是我们宇文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吧?”姑妈特意强调了外人,看来是恨透她了,伤了她的宝贝儿子现在一定是恨不得她跟小和尚死掉才好。
温馨没有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找出一颗扣子,大家不由得一怔,只有原本坐着的宇文枫瞪大了眼。那分明就是那天他衬衫上的扣子。
“这是那天我扯下来的,上面不仅有我的指纹也有大表哥的,而且那天的衣服我还保存着,如果我将这些交给律师。我想至少也要判个三五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