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就罢了,如果只摔个面目全非,还要高位截瘫,那实在是个不理智的举动,便改变了主意,准备偷偷走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苗斯里那句“她不就在这里嘛!”还被她手指不偏不倚的指着,立即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除了导购,店里还有几个客人,都顺着苗斯里手指的方向,看向顾格格,表情出奇的一致,先是好奇然后错愕,最后变成不可思议,咦,还是女的,怎么会有这种爱好?
顾格格又有了想死的冲动,不过在她死之前,一定先掐死苗斯里。
在顾格格动手前,苗斯里起身,走到她跟前,勾着她的肩膀,说:“顾格格,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这是床,不是蹦床,蹦蹦跳跳还行,但是你想完成转体360空翻是不可能的。”
顾格格一脸黑线,刚才还以为她满嘴跑火车在造谣诽谤她,原来她说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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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来说,苗斯里是她的第一个学生,也是她的最后一个学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去做苗斯里的家教,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件做得特别后悔的事,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她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哪怕后悔药里有砒霜。
大二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她跟许明辉分手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她被许明辉甩了,她骗老太太说,是老太太棒打鸳鸯才导致他们分的手,以至于老太太至今对这件事都耿耿于怀。
失恋导致她心情抑郁,学期结束后不想回北京,怕一个不小心,遇到许明辉和他的新恋人在大马路上亲亲我我,她怕她会忍不住上去捅刀子,然后被警察带进局子,在铁窗内度过凄凉的余生,所以就留在了大学所在地南京,暑假是短暂的,但是对一个失恋的人来说是漫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便随便在西祠网上找了份家教工作。
苗雅给她开出的条件是只要能让她的女儿考进大学,哪怕是二流的大学,她都会支付一笔昂贵的酬劳,但是如果她的女儿落榜,对不起,她不会支付一分钱,这样的条件让很多人心动,又让很多人望而退却,因为她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她的女儿是一个多么顽劣成性的人,成绩更差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一定要慎重考虑,顾格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后来苗斯里问过她为什么要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如果她考不上,那不是白做了吗?顾格格大义凛然的解释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慈爱的母亲挽救她误入歧途的女儿!事实上,顾格格还真的一分钱酬劳都没有拿到,因为她没等到苗斯里鲤鱼跳龙门,自己先卷铺盖跑了。
顾格格的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还不差,老头从政,虽然一直没做到高官,还跟副级很有缘,从副科,副处,到现在的副局,顾格格笑他这一辈子都是陪太子读书,老太太从商,从一个20平米的服装小店经营到现在有三家分店,其中一家开在西单商场里,其实这样的家庭,在京城那样物欲横流的地方,顶多算个中产阶级,但是至少顾格格不需要像其他的贫困生一样,需要打工为自己赚取学费和生活费,做家教不过是她排解烦闷,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而已。
就这样,顾格格住进了苗斯里的家里,而苗雅在她来的第二天就出差了,留下顾格格和苗斯里开始正式的“同居”生活。
而苗斯里说的蹦床事件就是她们“同居”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
有点类似狗血的言情和八点档泡沫剧,刚开始的时候,苗斯里这个坏小孩,压根不把她这个老师放在眼里,苗斯里的所作所为远比苗雅描述的要恶劣的多了,各种幼稚的整蛊让她哭笑不得,暴力一点的,不是把她淋的一身水,就是害她摔个四脚朝天,斯文一点的,要么在她包里偷偷放入诸如青蛙这样的活物(她完全想象不到,青蛙这种濒临绝种的东西,苗斯里到底是从在哪里搞来的),拿钥匙的时候,突然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恶心的她一个礼拜都没能吃的下饭,要么就是在她衣服上动手脚,长裤变成短裤,短裤变成短裙,以她的智商当然不会幼稚的跟苗斯里对着干,更不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她只是每晚回到自己房里,画了苗斯里的画像,然后扎小人解恨……
也是从那段时候起,顾格格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床上抓狂,她实在是被苗斯里逼疯了。
所谓百密一疏,很不巧就有一次她抓狂的时候,忘了锁房门,更不巧的是,苗斯里破天荒过来找她问题目,于是便看到了一幕Jing彩的蹦床表演,前翻,后翻,还有腾空跳跃,那姿势堪比国家蹦床队,苗斯里看的是目瞪口呆,直到顾格格挑战一个高难度,一个侧空翻,脚下踩了空,整个人摔下了床,还滚到了苗斯里脚边,顾格格摔的是眼冒金星,手胡乱一抓,便扯下了苗斯里的睡裤,下意识抬头,看到了一条粉红色的少女内裤……
苗斯里铁青着脸问:“你是在发情吗?”
顾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尽量多更,从下个星期开始,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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