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然后又欲盖彰弥似地双手后搭,靠在了第二阶楼梯上,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什么,就突然想搞个纹身玩一玩。”
“现在?”陆言学挑了下眉。
“没,无聊,随便想着玩呢。”简丛笑了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来,他低头拆着包装纸,听到了陆言学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偏了下头看过去,看到了陆言学从裤兜里掏出了两个爱心,纸折的,平摊在两个手掌上。
陆言学转过头来看他,眼睛含笑,“选一个吧。”
说实话,简丛当时down下去的心跳有点超速,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惊喜搞得就像突然跑了一个百米冲刺一样刺激,他伸出左手,拿了陆言学右手上的那一个。
“真聪明。”陆言学说,“拆开看看吧。”
芒果味的棒棒糖味道泛酸,但残留在唇齿间的味道却还是甜的。
舌尖不自觉地把棒棒糖推到了一边,简丛颇为小心地拆开了爱心。
然后。
纸张越展越大,印刷体越来越清晰。
简丛看到了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标题——衡水中学物理模考试题(一)。
陆言学递过一支笔给他,笑笑说:“现在不无聊了吧?”
简丛:“……”他忍辱负重地拿过了笔,用尽毕生的修养和所有的爱意,才以老父亲般慈爱的目光看着陆言学微笑说:“可能这就是爱吧,不然我怎么现在还没有让你横尸当场呢?”
陆言学很是淡定,道:“真爱无时无刻不挂念你的弱势科目,天底下有比刷情侣套题更浪漫的事吗?”说着,他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了另外一支笔。
“你他妈还是有备而来?”简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棒棒糖都要掉出来了。
“本来是想明天送给你当节日礼物的,现在提前送了,这可是衡水内部密卷,一般人没有的。”陆言学狡黠地眨了下眼,阳光像给淡棕色的长睫毛镀了层金色的光,暖光打下来,连脸颊上一层淡淡的绒毛都显现了出来。
简丛的心脏又不听话地颤了一下。
身为脸盲症俱乐部的资深VIP会员,简丛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言学好像是比一般人好看一些了。
“比个赛吧。”简丛盯着陆言学侧颜转了下笔,“比谁先做完一套题。”
“唔,有奖励吗?”陆言学慢条斯理地拆开自己手上的试卷。简丛想了想,猛地靠近陆言学耳根,说了一句话。
陆言学抿了下唇,耳根红了。
简丛退回来,继续笑得人畜无害,问他,“比吗?”
陆言学神色紧绷,点了下头。
这是一场男人间的较量,比的是谁时间更快——好像不太对,总之简丛这条老狗在陆言学按下计时器之后就开启了刷题模式,最后用二十七分钟的时间夺得桂冠。
陆言学用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写完一张化学卷子。最后两人交换审核了一下卷面,陆言学脸黑了,他咬牙切齿道:“这个比赛以后规则增加一条,正确率必须保持在70%以上。”
陆神化学保守估计85分以上,简丛物理保守估计45分以上。
简丛丝毫不觉得羞耻,大大咧咧道:“反正这次是我赢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陆言学气极反笑,伸手敲了他一下,“三十分钟,把计算题再做一遍。”
棒棒糖已经融化到只剩下一根塑料棒了,简丛用牙齿咬着,没一会就咬成扁平状了。
“垃圾给我,我去扔。”简丛低头重算,陆言学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倒不是无奈,更像是宠溺。
就像是香草味的曲奇饼干,香甜不腻。而发现自己对甜食越来越欲罢不能,毫无抵抗力的时候,他们早已深陷其中了。
明天就是十一了,陆言学的一个表哥结婚,比陆言学大了六岁,是小姨的儿子。他这个表哥很酷,大二休学去部队待了四年,回来用一年时间休完了两年的学分,却又在全家都以为他要考研的时候选择了结婚,还是未婚先孕直接闪婚的那种,把小姨气得不轻。
如果要说一个陆言学从小崇拜到大的人,除了老爸,那就是表哥了。
小时候用电杆电鱼塘差点把自己和鱼一块处置了,长大一点了抽烟早恋打架混社会还被砍了两刀差点一命呜呼,最后上高中了才安分一点,可还是个刺头,上学把老师气哭,回家把爸妈气得用鞋底抽。他好像天生长着一根反叛的筋,你们越想不到他要干什么,他就偏偏要干什么。
比如高中,谁都想不到他能考上大学,他却疯了一样考了个市第一,跌碎了所有人的眼镜,去了最高等的学府。
离经叛道。这是外公给表哥的评价。可能每个男孩子内心都有不羁而又放纵的天性,所以表哥不仅是他们这一辈人中最年长的,也是最受他们崇拜的。少年们盲目而又不自知的崇拜。
陆言学答应和老妈一块去看件新衣服,下午一回家就先和老妈出门逛街了。
“原继修也算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