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傅暄家的房子距离这里有近三百米远,但她的确看得到三楼阳台。
傅暄说:“我认为,那个抛尸的人,在抛尸后, 会一边监控潜水艇的情况,一边用无人机监控这里周围的情况, 看是不是有人在周围看到他抛尸的情况, 或者是有船进湖里。那个潜水艇要往前开, 肯定要在上面安装水中使用的探照灯,探照灯开着,有人开船在这时候进入水中, 很可能就会发现水下的潜水艇了。”
林春阳:“这是你之前找隔壁阿姨问无人机的原因?”
傅暄点头:“对。但主要是我觉得当时那架无人机肯定飞到过我家三楼的阳台。”
林春阳想了想, 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指当时君君看到了这架无人机, 所以上了阳台?”
傅暄:“对。之前我以为张君君会上阳台是因为她想离开房间却发现房间门无法打开, 只好去开了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但后来你突然从我手里抢了手机, 我就想到了,她即使真的在那时候遇到了危险,第一反应应该是做自己熟悉的事,例如拿出手机来拨电话,而不是扑到完全不熟悉的阳台门上去开门。毕竟你之前发现出不了门,就是想着手机。所以,那个阳台门会被打开,只可能是因为阳台上有东西,就是那个无人机,她开了阳台门去阳台上看无人机,这才会落水。”
“啊!”林春阳认为他这个推断很有道理,轻呼了一声,却又有新的疑惑:“但君君为什么要上三楼,去你的书房?”
这个问题,傅暄也不知道,他皱眉说:“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但我并不了解张君君,我和她之前只上课的时候在同一间教室上过课而已,我那时候也只知道她是你的同学和朋友,其他就完全不知道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上三楼。但我想她不是自己上的三楼,而是有另一个人上三楼,她跟着去的。不然她不会在三楼书房里被扯掉手链,而且她也没有打开门的指纹钥匙。”
林春阳在心里长叹了一声,面上则很沉重,其实她也不知道君君为什么要去傅暄家禁止他人进入的区域。
傅暄继续说:“这个抛尸的人,他遥控了小无人机去我家那里,应该是他没想到我家会在那个时间点放烟花,烟花让整个湖面都很亮,而且一定有人会注意湖面。他就需要控制无人机到我家房子那里看是不是有人可以看到湖中的潜水艇上的灯光甚至远远看到尸体。从他设计了这样缜密的一个抛尸计划就看得出,他肯定是个有挺多心思的人。而且,有洁癖的人,一向也容易想得多,想得多的人就喜欢把什么都掌控在自己的控制下,但就是他这种行为,才让张君君发现了他的无人机,甚至有可能君君看到了湖里潜水艇的灯光。他的无人机拍到张君君的同时,一定也拍到了和张君君在房间里发生过争执的人,最大可能就是这个人导致了张君君落水。”
傅暄这样一讲,林春阳也觉得的确很有道理。
那水池里的水在装满之后,又从出水口开始放,水面不断下降。
傅暄指着泳池道:“他肯定是担心抛尸的出水洞里有痕迹留下,现在放水就是要把里面可能有的痕迹都冲掉。”
林春阳:“那不是就没办法找到证据了?”
傅暄:“找证据,是警察的事,我们给他们提供一个方向,就够了。我觉得房子里,肯定还有痕迹。警察可以去找。”
他说着,还对着那个对着他和林春阳的监控镜头笑了笑,只是笑得很冷,林春阳瞥了他一眼,说:“你这一笑,简直可以去演反派了。”
傅暄:“……”装逼不成反被嫌弃的傅暄有些心塞。
这时候,一个警察被一个保安带着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保安看到了傅暄和林春阳,叫傅暄说:“傅先生,是你们报的警对吧。”
傅暄站在那里没有动,看保安和警察走近了,才说:“是我报的警。你们就只派了一个警察来?”
那个警察不是傅暄和林春阳认识的片警了,而是市刑侦支队的刑警,大约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皮肤稍显黝黑,略带着一股凶悍之气,表情也很严肃,目光锐利地扫向傅暄和林春阳。
林春阳很不喜欢有凶气的男人,甚至会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一步,傅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就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警察把警官证拿出来给傅暄看了一眼,姓刑,名毅,这个名字倒是真适合做刑警。
刑毅很不苟言笑,一边收了警官证一边说:“还有同事,在这个别墅前门。”
傅暄把之前对这家业主抛尸方法的猜测对着刑毅讲了一遍,刑毅皱眉看着他:“你这是在玩侦探游戏吗?”
傅暄不高兴地说:“不管我是玩什么,我又没有提供虚假线索!他要是不心虚地话,完全不必远程遥控将这个泳池里的水放满再从靠近湖边这个出水口放出去,我都拍了照片,你可以看看。而且我之前在靠近湖的出水口拍了一张照片,你看看,这里面的这个亮片,和陆雪身上穿的衣服上的亮片一样,应该是尸体被搬到这里扔进出水口的时候,亮片在这里给卡掉的半片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