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一趟,就听到苏蕙跑来跟他说,莘浅刚刚来电话,说丁萍的邻居给她打电话,说丁萍昨天突然晕倒了,幸好被邻居发现了。
后来丁萍醒来之后,邻居劝她上医院检查一下,她却倔得很,怎么劝都不听。邻居担心她,最后只能给莘浅打电话。
“浅浅说她跟学校请了假,坐最近的那一班火车回S市,然后再回D市接丁萍出来检查,让我给介绍一家医院。”
“她还跑什么D市?我现在就去丁家村把丁婆婆给接过来。”时诺抄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途径小区外的早餐店,他进去吃早餐,顺便给莘浅拨了通电话。
对于昨晚那通电话的别扭,都被丁萍晕倒这件事给淡化了。
“我吃过早餐就去丁家村把丁婆婆接过来,医院那边我妈会安排,你自己路上小心,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打我电话。”时诺开门见山,挑明重点说道。
莘浅从今天早上接到电话后,一直都觉得脚步有些浮,心里从未感觉到如此害怕。此刻听到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她悬着的心突然被安定了下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莘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诺轻笑了一下,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傻瓜,你跟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
莘浅站在行人来来往往的车站,心底所有的迷茫都好像不存在了。
时诺午饭前就赶到了丁家村,丁萍得知他特意过来接她去S市看医生,她感动都没好意思再推脱了。
“时诺,丁婆婆听你的话,等会就跟你去S市,做个检查也安心。”丁萍说。
“当然了,不然浅浅整天记挂着你,课都不用上了。”时诺扶着丁萍坐下,“丁婆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浅浅只剩下你了。”
丁萍觑了时诺一眼,“浅浅不是还有你吗?”
心思突然被戳穿的时诺,脸上拂过一丝害羞,但很快就坦然了,道:“这就需要外婆你多多关照了?”
丁萍听着时诺这句“外婆”,笑得眼褶子都出来了,“为了让你更快名正言顺地喊我外婆,这个忙我必须帮,不过现在得先吃饭,我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
“对了,浅浅房间书桌旁边有个箱子,你进去瞧瞧,会有意外发现。”丁萍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指了指莘浅的卧室。
说诺有些迟疑,“我随便翻她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要是你确定以后会跟浅浅变成两口子,那就没有不好。”
“那我就去看了。”说诺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然后直奔莘浅的卧室。
莘浅的卧室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跟小时候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虽然家具有些破旧,但被打理得很整齐很干净,虽然她现在在B市上学,房间内还是被丁萍打扫得一尘不染。
时诺一眼就看到了书桌旁边的纸皮箱子,他走过去,蹲下来打开。
里面装了一些课外书,应该算是莘浅的珍藏了,在最左侧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他拿起来一看,隔着一层透明塑料,他看到里面是一张张字帖。
这些略显青涩的字体,虽然时间有些久远,但他还是能认出来,是他当年教她写字时留下的。
时诺的心房被捂得发热,他轻轻把文件袋打开,把字帖从里面拿出来。过去十多年了,纸张已经开始发黄了,一些曾经被折过的痕迹都被很努力地压平。
但是,这些折痕终究还是抚不平,就像莘浅当年在他心里略过之后,从此以后,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来了。
小时候的她还真的一点美感都没有,特别跟S市那些小女孩相比较,实在是太黑太瘦了。但她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却始终吸引这他,还有她在逆境中,永不言败的战斗力。
时诺把字帖轻轻放回文件袋,置回原位,走出卧室的时候,心里某种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之后,时诺就载着丁萍出发回S市,在傍晚时分就到了。
丁萍在时家住下,时政跟苏蕙对她嘘寒问暖的,让她很窝心。她这辈子帮不少夫妻成功怀孕,但他们是对她最长情的一对,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她,还想方设法帮助她。
医院那边,时政已经安排好了,找了熟人,明天早上八点钟到,然后进行体检。
莘浅此刻还在火车上,她是今天中午上的火车,要到明天十点才到S市。她交代丁萍放轻松心情,她明天一到就直接上医院陪她。
“好了,你放心吧,时诺一直陪着我呢,我不怕。”丁萍宽慰她。
可第二天,当莘浅一下火车,远远就看到时诺等在出口那里。他个子很高,长得也惹眼,好像每一次他出现,她准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在不停上演离别的火车站,他却总在她身边,让那种离别的愁绪离她远去。
在她看见他的那一刻,他也看到她了。他迈出大长腿,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接过她肩上的双肩包,然后像是做了无数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