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拖长了声音说:“啊哈。斯莱特林之耻。玷污了纯血学院的泥巴种。肮脏的——西维亚·霍普小姐。”
高尔和克拉布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高尔凶狠地推搡了我一下,把我手里的包抢了过去。
马尔福漫随手接了过去,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麻瓜的玩意……”
他把包包口扯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雪景球。
那个小小的雪景球,里面一片雪地上有间小小的木屋,放在黑暗里,小木屋的窗户里就会透出暖暖的光。木屋外面有一圈篱笆,一个小狗屋。有时候小木屋里会走出一个小人在雪地里溜达,小人出来的时候,一只小狗会从狗屋里出来,绕着小人欢快地奔跑。安静的时候,甚至能听到雪落的飒飒声。
那个小雪景球是我在对角巷买的,一直随身携带着,想在圣诞节送给布莱兹。
马尔福感兴趣地注视着它,使劲晃动了一阵。
雪景球里传来一阵细小的尖叫,小人从大开的木屋门里掉了出来。
他邪恶地笑了起来,我不忍心地盯着雪景球。
他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一脸担心和不舍,小雪景球在他苍白的手指间灵活转动。
里面的小人持续地尖叫着在球里滚动,小狗徒劳地咬着小人的衣角,搅起一阵雪花翻滚。
我终于不忍地说:“……能把它还给我吗?这是我准备给我妈妈的礼物。”
“给你的麻瓜妈妈?你难道认为,你的——麻瓜妈妈,有资格使用巫师的东西吗?”他停下了手指的转动,挑起眉,拒绝。“不。”
“求你!”我看到小人趴在静止的雪地上抽抽搭搭地哭了。
他说,“不。”并且把雪景球在两只手间抛来抛去。
我扑了过去,想把雪景球抢在手里。
马尔福受惊地把身子向后一仰,雪景球脱手而出。
我扑到他身上,却没能及时接住。
雪景球啪地摔碎在地板上,里面的雪花、小木屋、篱笆,正在活动的小人小狗,化成盘旋的星尘,消散在空气中。
我愣愣地瞪着地上,那里只剩下玻璃外罩碎片。
马尔福也愣了愣,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然后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愠怒的粉红,一把把我推到地上:“你重得像巨怪!”他站起来,厌恶地瞪着胸腹部的衣服,仿佛那里沾上了鼻涕虫的粘ye。
我一边把碎片收集起来,一边低着头掉眼泪。
马尔福兀自皱着眉头抱怨:“哦!这味道真恶心!你的袍子自从开学以来一直没洗过吗?”顿了顿,他继续嘲笑,“啊……我忘记了你是斯莱特林唯一一个接受助学金的……你恐怕穷得只有这一件袍子了吧?哈……”
他推搡了我一下。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他呆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没种地为一个雪景球而哭。“你……”
马尔福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说:“欺负本院的同学,一个女孩,德拉克,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13 失血
我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来,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睛向声音方向望去,看见休息室大门处站了一个乌漆抹黑的影子。
马尔福畏缩了一下:“斯内普教授……”
我顿时打了个寒颤,吓得一个抽噎,泪水也吓了回去。
斯内普汹涌着他的黑袍子大步走过来,目光不屑地下垂着审视我们,我觉得空气都要冻结了……
他厌恶地说:“哦……你们不说,我来猜吧……因为没有成功陷害救世主波特,所以找本院的学生泄愤……一个女生?嗯?德拉克?”
马尔福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高尔傻乎乎地说:“可她是个泥巴种!”
我震惊地转头望向高尔,他居然能顶着这样的冷酷与恶意反驳斯内普,他是真的勇士!
“如果高尔先生你的脑子还没有腐烂殆尽,”他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黑色的眼珠子冷冷地对上高尔,“那么我提醒你,没有任何一个泥巴种能进入斯莱特林,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高尔后知后觉地畏缩了。
“另外,”他转向我,“如果霍普小姐已经迟钝得像是巨怪,一点疼痛和晕眩感都没有,那么为了防止我的学院的学生非正常死亡,”他的目光看向我的腿,“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腿受伤了。”
我顺着斯内普教授的目光向我的腿看去,发现我的小腿下已经积着一滩血……因为地板是深颜色,所以并不醒目。
方才情绪太激烈所以根本没有察觉,现在才觉出小腿疼得要命,疼得我的眼泪又委委屈屈地出来了。
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喷了一声鼻息,十分不温柔地扯着胳膊把我从地板上抱起来。
“我送霍普小姐去医疗室。至于你们……高尔先生,克拉布先生,我希望你们立刻回到你们的床上去。”他顿了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