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蓦然传来红袖的声音:“陛下,无命求见。”楚漠徵微一挑眉,看著怀中已经被自己男色迷得晕头转向的小人儿,不禁觉得好笑。但是,无命求见?自己安排在沫梨身边的影卫怎会在白日里现身?这倒是值得玩味。罢了,左右今日也没什麽要事,就让他进来,看看到底想玩什麽花样。
“无命最近的气息很不一样哦。”甜软的声音响起,还带著几分情欲的沙哑。楚漠徵低下头去,对著怀中人儿邪魅一笑。“哦?是吗?沫梨倒是对这个影卫关心的紧呐。”“皇帝哥哥这可是在吃醋?”论手段,论心计,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妹又会差到哪里去?“影卫无命,不是皇帝哥哥亲自安排在沫梨身边的吗?难道说,只许皇帝哥哥左偎软玉,右倚温香,就不许沫梨有个看得顺眼的侍卫?”小手似是不经意间慢慢缠卷著男人披散下来的黑发。
“若是沫梨看的顺眼,那就留他下来吧。不过,沫梨现在似乎对朕的头发更感兴趣啊。”“皇帝哥哥怎麽如此小气?还是先解决无命的事情吧。”沫梨起身离开楚漠徵膝头,翩然坐上一旁锦榻,并让殿外的红袖将无命引进。
楚漠徵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锦榻上端坐的人儿,手中把玩著玉杯,看著一身黑衣的影卫无命走入殿内。“看来是影卫近来已经忘了规矩,过於安逸了,朕帮你回忆回忆,可好?”凤目低垂,楚漠徵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但身边的空气,却在瞬间寒冷起来。
无命在五步之外,还能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冰刃一般的眼神,和淡淡的嗜血杀意。“无命知罪,但……”
“无命,你是本的人,不用管那些小事,有什麽事直说无妨。”倾颜公主楚沫梨斜卧榻上,抬手掩下小小的一个呵欠,意兴阑珊的说。“皇妹,虽说朕把无命派与你身边,但如果过於安逸,你的安全就有危险呢,所以说,影卫无命这罪名可不轻啊,皇妹又怎麽能说这是小事?”
一旁的红袖和萦然在心里暗暗翻著白眼。从小就伺候著这对兄妹,哪会不知道这两只狐狸最爱的游戏,就是在外人面前装的一本正经,云淡风轻?今日当著无命的面如此说话,恐怕陛下一会回去,玄天殿又会夜里不得安宁,要有一场小小的风波了。
无命战战兢兢的单膝跪地,头也不敢抬,毕竟影卫只可藏身於暗处,非主子召唤,不得现身是暗刹一贯庭训,自己主动求见,已是犯了大忌,一场责罚定是跑不了了,皮受苦是小,命丢了也不无可能。
“皇兄何必如此介意?无命若是没事,也不会贸然求见,更何况皇兄就身在华照殿呢。无命,本说的是也不是?”楚漠徵听她一说,便知玉人儿在提醒他别把自己的玩具给玩坏了。拂了下月色袍衫上不存在的灰尘,便道:“既然皇妹要你活著,你便活著吧,有什麽事情奏上便是。”
无命暗松一口气,抬头道:“陛下,殿下,薇芙殿张淑妃,长安殿安妃,及泓蓉阁赵美人、华美人正摆驾华照殿方向。今日并非觐见公主的日子,臣觉得有异。”
“哦?是吗?无命倒也是忠心耿耿,未雨绸缪。”“本的人,自是对本忠心,何况无命近来为了本的生辰,可是费心不少呢。”锦榻上的人大眼儿半眯著,微微扫过无命一眼,无命被那一眼扫过,顿时错觉见到了尚未登基时的陛下,心中不免一紧,果然是兄妹,“温润如玉”的倾颜公主怕是只是做给天下看的,若是公主真真玩起手段来,也只有焱帝陛下可以与之媲美吧。“殿下,需要无命挡驾四妃吗?”
“既然来了,那就欢迎吧,本病了多日,她们几次前来探望,都被萦然挡了回去,再继续挡驾,怕是於礼不合,皇兄,您说是吧。”在红袖的搀扶下坐起身,走下锦榻,沫梨拿起桌上玉杯,轻啜一口枣蜜红花茶,望向嘴角含笑的焱帝。
“恩,那朕就命人让她们进来。不过,无命,暗刹的庭训不可懈怠。如果这点都记不住,依朕看,影卫无命就真的不必在里待著了。”楚漠徵唇角微勾,看向沫梨,似是在说“是真的病了,还是月事来了,懒得起身?”沫梨脸色微红,暗暗瞪了一眼自己的无良兄长:“若不是病了,本何须连日汤药不止?”
一直低著头的无命自是没有看见两人的“眉来眼去”,只听出帝王言下的警告之意,於是连忙答应,行了礼退了出去。
华照殿内,红袖与萦然协助沫梨穿上公主的凤袍,退至一边。“看来沫梨的人,都是忠心无二呢,连朕在殿内,都放心不下啊。”楚漠徵眯著眼,挑起沫梨一缕乌丝,在指间把玩,好像十分享受柔滑的触感。
“这是自然,无命跟随我也有两年余,子多少都有些改变啊。还是皇帝哥哥因为美人要来,已经心不在焉了?”沫梨脸上笑著,却在大胆的撩开楚漠徵外袍後,狠狠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我怕皇帝哥哥有了美人,忘了妹妹,斗胆做下记号,还望皇帝哥哥恕罪。”
楚漠徵随意看了眼已经印出血迹的中衣,随手拉好朝服,搂上沫梨的纤腰,一挑眉:“朕怎麽会忘了朕的小沫梨呢?难道,是沫梨怕自己忘了皇帝哥哥?”一边手往下探,抚上怀中人儿的酥,来回揉捏。“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