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会听见不好的消息,但是没有办法,她太想要知道了。
她忍不住喊出了声。
果不其然,她的话语让连母吓了一跳。
“你……我见过你。”连母迅速收敛了表情,她用手帕擦了擦脸,轻声说道,“你每天都来医院,一直徘徊在这里。”
“我……我是连栀小姐的朋友,”何亚弥咬住嘴唇说道,“我很担心她……但是……贸然打扰也不太好,看见您出来,所以……所以想要知道,是不是连栀小姐……”
在外人面前,连母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端庄优雅,即便是被人看见掩面哭泣也依旧如此。
她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连栀已经醒了,Jing神还可以。”
她如此敷衍,何亚弥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急切地说道:“我……我真的很担心她。”
连母直直打量着何亚弥,似乎是想到了这个女孩儿每天都徘徊在连栀病房附近的模样,又见她的焦急如此真实,也知道她没有恶意,又是亚裔外貌,向想来是真的关心连栀。
连母叹口气,摇了摇头,声音艰涩:“我的女儿才三十岁不到,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她目前没有办法走路了,”连母说得很委婉,“但是医生说,坚持治疗,会有希望。”
后面那一句,她语气肯定,不知道是对于连栀终究会康复这件事情的笃定,还是自我安慰。
何亚弥张了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噩梦成真了。
连栀真的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你是连栀的朋友吗?”连母问道,“你每天都来,却从来不去见她,能不能冒昧问一下原因呢?”
何亚弥一愣,随即低头道:“我……我不知道连栀小姐会不会愿意见我。”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呢?连槐说你每天都是站在门口看她,或许当面见她,也不会怎么样。”
何亚弥闷闷说道:“真的可以吗?”
“不难看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如果你能陪陪连栀,我相信她的心情会好的。”
何亚弥愣了愣,她看了看连母,忽然想起连栀车祸的那天,又忽然觉得心中有了一点点隐秘的希望。
或许,真的可以也说不定吧。
去帮助连栀做康复,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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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亚弥跟在连母的身后走进了连栀的病房,连栀已经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她要准备骨折手术了,在那之前,还需要做些准备。
她看起来很淡然,面色苍白,但是Jing神还可以。但是显然她的情绪不高,她坐在病床上,连槐在她的身旁给她削苹果。
她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何亚弥揉了揉脸蛋,走上前去,轻轻喊了一声:“连栀小姐。”
连栀慢慢地回头,看见来人,只是淡淡地点头:“是你。”
何亚弥已经习惯她的冷漠,仍然还是笑道:“我来看你了。”
不料连栀却嗤笑一声:“看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谁也没料到连栀忽然说这么一句,连母有些尴尬,连忙说道:“连栀,是我让亚弥来看望你的,在你昏迷的时候,她天天都在医院。”
连栀毫不领情:“她来看我,是你的自作主张,她守在医院,是她的自作主张,我谁也不想见。”
连母愣了愣,目光渐渐黯淡。
她手中紧紧攥着手帕,表情受伤又难过。
何亚弥察觉到尴尬的气氛,连忙说道:“没关系啊,恰好今天我也有工作,那……那下次我再来吧。”
还好连栀没有再说什么。
何亚弥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连母连忙追出:“亚弥!”
何亚弥停住脚步。
连母急切地捉住何亚弥的手,歉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连栀她……”
“没关系呀,”何亚弥摇头,她其实真的没有介意,连栀的性格就是这样,更何况她现在的状态,不想让身边除了家人的人看到,也是能够理解的。
谁也不愿意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最脆弱的一面展露给外人看。
这些何亚弥都明白的。
她轻声说:“我已经习惯了。”
“你……”连母不知道何亚弥会这样说,只是神色有些复杂,“连栀她……她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我原本以为你陪伴她,你们是朋友……她可能心情会好一些,是我想错了。”
何亚弥笑笑:“我能够理解您。”
她想了想说:“我想,我知道有一个人,大概可以让她开心起来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低沉,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
连母愣住了,她就算是不知道这孩子和连栀的情况,现下也明白几分。
连栀的性格她明白得很,此刻看着面前的何亚弥,也不忍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