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侧面各种提醒暗示高阳公主很是关注他们房府的一个奴婢的事情后,房遗爱笑眯眯的说:“晋王殿下来的正巧。那个叫哑娘的,想必晋王更熟悉——”
说罢,他让人带着哑娘单独去见晋王。
成功的甩锅——
卢氏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背,吓了房遗爱一跳。
他后心都被拍疼了,砰砰直跳好几下。
“二郎,还是你jian滑——”卢氏很是高兴的模样。“这事就是他们老李家的家事……咱们外人还是别乱掺和进去了。”
“阿娘,我懂。我又不傻。”房遗爱撇撇嘴。
还有府里的那个四女——
房遗爱问起卢氏。
卢氏倒是犹豫了下,“那孩子我看只是长得像,哑娘不是说,只是像,气质绝无相似之处。”
若不是哑娘对待四女有异,恐怕未必高阳和韦贵妃会这么快确认哑娘身份。当然,这只是卢氏一时揣测。
她这时想到被发配到庄子上的那个四女的姐姐,身份也很可疑……宫内的娘娘们手段不是卢氏能预料到的,韦贵妃也许手下有多条暗线也说不准。
卢氏心里自讽自己的迟钝,也是她嫁的人太靠谱了,房府里可没有什么宅斗,弄得她什么手段、心机都忘却了。
关于四女,房遗爱听完卢氏说完,想起房遗义:“四郎倒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别的他也不多说了,就是四郎将来要娶她为妻,虽然会招惹外人笑话,有诸多难处,但总比自己尚的公主强些罢。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
等晋王和哑娘谈了许久,卢氏和房遗爱都没有探究,他们知道的事情和哑娘对晋王所说的有何差别。
倒是房遗爱这边有事,李治本来想要房遗爱跟着自己带着哑娘一同回长安城内,去太极宫的,此时却不方便了。
是房遗爱救过的那户人家过来求助——
“……阿耶真没有杀牛啊——冤枉啊!求求驸马爷爷救救我家耶耶!我给您磕头了。”底下的俩娃哭泣道。
他们的年岁都很小,软软的一天跪在地上,磕头,可别哑娘当时可怜无辜多了。
房遗爱看的心一软。
他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他可是连老nainai过马路都要扶一把的雷锋叔叔啊,捡到一分钱都要交公——交给长安令的。
房遗爱挺起胸膛,根本懒得管晋王和哑娘的事情了。
此时当然是孩子们遇到的难处重要了,毕竟救人如救火,送佛送到西——反正房遗爱护短,那农汉既然被他的手术给救活了,就没有被人抓取折磨死的道理!
只是临走前,他嘱咐了晋王一句。
“殿下还是让那哑娘画押,得个口供罢。”
晋王李治点头,“还是‘姐夫’想的周全。”他还真不太懂,不过李治转即就明白了人心多变的道理。
哑娘……既然说了,还是留下一份供词。
这边李治带着哑娘走了。
房遗爱却跟卢氏告别,要去管那农汉的事情。
卢氏不放心,坚决要跟着去。
“阿娘还不信我么,若真没故意杀牛卖rou,长安令那边也不会冤枉他。若真是他们的阿耶犯了错,该关就得关,该鞭笞就得鞭笞。但这个也没有死罪的道理,还是得给对方一个改错的机会。”
卢氏见房遗爱思路清晰,振振有词,也就放下不管了,自顾让他去了,她则接揽下哑娘之前办下的账目,和庄子上的管家对账,处理一些杂事。
房遗爱跟着孩子们去了农汉家,此时里正引着上面来的差役,捆绑枷锁了那开腹治疗过肠痈之症的农汉。
农汉一家哭声一片,更是有邻家帮忙喊冤枉——
“真不是刘家大郎故意杀牛的!”
“这个我们可以作证……”
“对,我们作证,那牛真是自己跌断腿,病死的!”
“……”
……
众人纷纷扰扰的说,都是帮忙说话和作证的。
房遗爱来的时候,刘家大郎已经挨了一鞭子了,因为他抗衡嚷嚷——
“我们还不懂你们这些刁民——小小伎俩,休想欺瞒!”差役甲哼声哼气,他气息有些急促和短,身材很是胖硕,说话的时候还喜欢眼睛眯成一条线。
可目光里的凶气,乡亲们都能感觉的到,心里都觉得怪不舒服的,替刘家大郎哀叹此事不好善了。
可若真被他们抓走,进了大牢里,这一家老老小小可怎么办。
听说上次杀牛案的人被抓了,本来待在牢里发配边疆或者其他地方做酷吏三年,或者缴了足够罚金就可以出来,可没想到那人没多久就死在牢房里——一席草席就给卷了出来,送还家属。
然后,家里面还得出钱,缴罚金,赔偿耕牛。
……
乡下百姓们默不吭声,可是都有一种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