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说,瞅自家相公。
房玄龄没言语,但没反驳就是赞同她的想法。
房遗爱一点都不失落,在家待着挺好的。
只是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皇帝虽然免去他的官职,其实还是要论罪的。
房玄龄警告房遗爱老实点,好好在家修身养性,离开东宫未必是坏事。
房遗爱很有心机地问老父一句:“阿耶可是不看好太子?”
“慎言。”房玄龄瞪视他一眼,转身回书房处理公事了。
“在家也不歇息。”卢氏嘟囔抱怨,转过头要跟儿子闲聊几句,却发现屋内早已空空如也。
高阳公主知道房遗爱的事情后,幸灾乐祸笑了两句。
她决定今日就搬家,搬到临近房府的公主府邸中。
李世民建公主府的时候,就考虑过让他们离得梁国公府近一些,所以很是用心的划了一块地,这样实际上高阳公主府跟房府的花园只有一墙之隔,中间余下一条供行人走的窄窄的窄道。
高阳公主搬走,房遗爱举双手欢迎,但两人在花园里碰见时,公主很是虚伪的问他:“驸马,需要叫她们帮忙打包行李吗?”
“你开甚么玩笑?哼。”房遗爱睨视她和对方身后的一帮侍女,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有,别笑了,很丑!”
高阳公主脸色扭曲,手折断了一根花jing,汁ye染脏了她的手。
她凝眉冷笑:“这可是驸马亲口说的,不去公主府,你们可听见了。”
说罢她就离开。
“你怎么没走?”房遗爱拧着眉头。
原来高阳一走,连同侍候她的所有侍女都随着离开,但只留下一个人——淑儿。
淑儿低头,福了一福身子,道:“回驸马的话,奴是驸马的侍妾,公主让淑儿留下侍候驸马。”
“……”房遗爱张口,半天才合上。然后哈哈大笑,此时微风浮动,被高阳折断的那个残缺的菊花都光秃秃的摇曳着。
秋风瑟瑟,淑儿感觉到身子冷,不由哆嗦一下。
等她抬头的时候,眼前的驸马神色就像那日险些踹死贞儿时的模样,对方眼里淡漠无情,却又幽暗深邃,让人看了仿佛感觉掉进了黑漆漆的黑窖中。
“留下?!”还没等房遗爱的话音落下,他已经抬手捏住了淑儿的下巴。
淑儿战战兢兢,白着一张脸。
她艰难地吞咽着唾沫,说道:“奴身不由己,驸马息怒。”
自从公主把她“赐给”驸马为妾后,公主待她已经不同往常,这回留下她,也是让她勾引驸马,意在留在房府做探子,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都要传给公主府里。
“谁给你的胆子——”房遗爱神情讥诮,更多的是寒冷。
淑儿只觉得捏着下巴的手力气更大,痛得她不由□□一声,感觉下颌骨都要裂开似的。
“她让你做探子?”房遗爱语气很笃定。“她”字自然意指的是高阳公主,两人都明白。
淑儿心下一惊,感觉自己小命不保,正想着怎么解释,保住自己时,对方却突然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等淑儿抬眸在看时,只见房遗爱不知何时折下了那残肢花jing,此刻那jing体似棍棒笔直坚硬,竟是飞速的飞向另一边的花丛后——
“贞儿!”淑儿看见贞儿跌倒,对方捂着肩膀哀叫一声。
上面竟有鲜血从贞儿的指头缝隙中泄露出来……
那花jing竟然插入了贞儿的血rou当中!!
淑儿吓得呆若木鸡,贞儿自然亦是恐惧不已,恐惧竟然改过了疼痛,她瞪着眼睛看着房驸马一步一步缓缓过来。
房遗爱冷笑,抬手捏住了贞儿的下巴,竟然塞了一个东西进入了贞儿的嘴巴中。
贞儿被迫吞咽,房遗爱松手,犹自看着她作呕咳嗽。
贞儿扒着嗓子眼,却怎么也吐不出来驸马给塞进的东西。
“那是什么?”贞儿心下觉得不好。
“不知悔改。”房遗爱冷笑。
贞儿一个小小侍女却敢冒犯驸马,不仅刚刚偷听他们说话,此时竟然对驸马也无丝毫敬意,淑儿真替贞儿担心。
房遗爱此时没回答贞儿的问题,反而手心中有一粒秘制药丸,这药丸却不是普通的黑色或者褐色蜜丸,而是七彩斑斓,竟然颜色鲜艳得很,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糖豆。
房遗爱的目光看向淑儿,淑儿是个聪慧的,立刻懂了对方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拾起那七彩丸药,直接塞入喉咙中,吞咽下去,并且还不顾仪态,张大嘴示意她确实没有藏药丸于舌根下。
“你倒是个聪慧的。”房遗爱在贞儿惊恐的眼神下,淑儿看似波澜不惊却也心有恐惧,只听得对方说明道:“你们所吞服的这丸药叫七色七花醒脑丹——”
房遗爱说到这里,他唇角微微勾起,恶意又残酷,脸上浮着些许笑意。“顾名思义,这是用七种不同颜色的南疆毒草毒花炼制而成,配方比例并不相同,你们两人吃